“好吧,身体上的检测,到此为止,下一步检测它们的智商。”张芸萱推了推眼镜,道。
检测智商?
李良柱愣了愣。
怎么检测?
像电视上训练小狗那样,教它们算算术?
我拿个一加一的牌子,给它们看,它们叫两声?河蟹会叫吗?难道是,让它们写在地上?
李良柱不清楚,他很好奇张芸萱会用什么方法。
十五分钟后,张芸萱不知道从哪里弄了几块厚厚的玻璃,在地上做了一个长长的死胡同,胡同很窄,仅够一只河蟹来回走动。
张芸萱在胡同口一掌外的地方,插了块一尺高的长方形薄纸板,使原本的胡同口,变成了丁字路口。
纸板后竖了根钢管,上面用头发丝绑着抹了马蜂蜜的馒头块。
她把九只河蟹放进了胡同里,几人都好奇的探着脑袋朝里面看着。
这些河蟹呈一字形朝胡同口缓缓爬去。
到达胡同口后,为首的那只河蟹,原地旋转90度,朝着左边的出口爬去。
但是,它爬了两步,却忽然停下了。
这只河蟹原地停了一秒钟,朝右侧爬了过去,但是,没爬几步,又停下了。
它原地转了几圈,身子不小心碰了一下胡同口的纸板,纸板晃了晃,它也停了下来。
这只河蟹用钳子戳了戳纸板,纸板晃了晃,接下来,河蟹又不停的戳了几下,纸板不停的晃动着。
李良柱迷糊了,这河蟹干啥?感觉智商好低的样子。
下一秒,这河蟹不再拿钳子戳纸板,而是,用钳子刨纸板下的土,仅仅一会的功夫,纸板朝外边倒了下去。
但是,它却没有从纸板上爬过去,而是用钳子夹住纸板,把纸板扔到了一旁,然后,慢慢的来到钢管底下。
剩余的八只也跟了上来。
为首的河蟹趴伏在地上,其余的河蟹开始一层层的往上堆叠,然后,再一一撑起脚。
最上面的那只河蟹站起身,两只鳌钳终于夹到了馍块,它微微用力,头发丝应声而断。
“哇,小螃蟹好聪明,它们竟然在叠罗汉,最上面的小螃蟹终于拿到吃的啦。”一直秉着呼吸,仔细观看的囡囡,高兴的拍起了小手,喊道。
谁知,囡囡刚喊完。
河蟹叠的罗汉轰然倒塌,最上面的那只河蟹,就这么夹着馒头块,摔了下来。
然后,九只河蟹开始乱糟糟的争抢着往嘴里塞。
最后,齐齐四脚朝天,醉了!
“芸萱,它们的智商你测出来了吗?”李良柱看向张芸萱,道。
“测出来了,它们比普通人,聪明的多。”张芸萱推了推眼镜,说道。
“不是吧,就这?有通道不走,硬要推墙出去,还比普通人聪明?”李良柱指着左右两边的通道,说道。
“很显然,你的智商不如它们。”张芸萱说着,在左右通道口的地面上,分别戳了两下,地上露出了洞。
有陷阱?
“它们竟然知道有陷阱?好厉害。”卫兰馨惊讶的说道。
“不止这些。这些河蟹,从一开始,不管后面的八只有多么拥挤,都会给排头的这只,留出将近十公分的距离,给它足够大的空间和后撤的空间。”
“而,排头的这只,走路的时候,一直很慢,是在探路,而且它准确的探测出了左右通道口的陷阱。”
“在它无路可走的时候,碰到了挡路的纸板,它发现这个纸板能够通行,于是,就用钳子,想把它戳破。”
“但是,纸板太软,还是活的,它用不上力,戳不破,所以,就开始挖墙角。”
“最终,纸板倒下了,但是,它却没有从纸板上爬过去,是因为,这纸板太薄,经不起它的重量,它害怕下边有陷阱,于是,就把纸板扔到了一边,才小心通过。”
张芸萱说到这里,推了推眼镜停顿了一下。
“有这么厉害吗?真是看不出来,我感觉它们叠罗汉才厉害。只是很可惜,最后,它们没站稳,倒了。”卫兰馨道。
“兰馨,你错了,它们不是没站稳,而是故意的。”张芸萱道。
“故意的?为什么?”卫兰馨惊讶道。
“因为它们太聪明了,怕上面那个得到食物后,独吞,于是在它拿到食物的那一刻,下边的河蟹,直接离开,让上边拿到食物的河蟹掉下来,再一起哄抢,这样,每一只才都有份。”张芸萱道。
“这哪是聪明啊,分明就是狡猾。”卫兰馨撇撇嘴,道。
“不得不说,狡猾就是聪明。”张芸萱道。
李良柱没有理会两女对于聪明和狡猾的争辩。
他看着地上醉倒的河蟹无语了。
这是御兽决的功劳吗?
还是这些河蟹吃的好东西太多,进化啦?
如果这些河蟹真像张芸萱说的那样,那它们岂不是要逆天啦?
接下来,虽然这些河蟹全都醉了,但是,张芸萱还是用她的方法,又进行了几项测试,李良柱已经麻木了。
傍晚十分,张芸萱才意犹未尽结束自己的工作,然后将一只河蟹放进自己口袋,说要回去观察几天,便和卫兰馨一起离开了。
李良柱看着离去的宝马车,忽然意识到一个奇怪的问题——为什么这些臭河蟹这么听张芸萱的话?
当晚,李良柱和囡囡早早的就回屋睡了。
囡囡是疯了一天,太累了。
李良柱则是用脑过度,他最终得出一条结论,自己好像还没有自己养的螃蟹聪明。
同一时间,上海,一栋海边别墅内。
“都准备好了吗?”江秋对着电话,冷漠的说道。
“是的,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到达目标所在地。”话筒中,传来一阵好听的女声。
同一时间,清水镇,镇长家。
“上边已经打过招呼,说不让对李良柱有什么优待,王怀安这个老狐狸应该也知道这件事情,为什么对李良柱毕恭毕敬的,做事还这么高调?”齐国栋皱着眉头,揉了揉太阳穴,有些烦躁,“看来我给多关注关注他了,别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就冤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