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放缓了手上的动作,看着老鬼。
“我知道你是为什么来的,你以为是我害死了我的儿子对吗?”
“这个,我只是怀疑,毕竟你太可疑了,前两次在我家门口敲门的都是你吧。”
“没错,是我,在学校那次,也是我。”他倒是很诚实,原来上次在戒网中心那张差点没破门而入的鬼脸也是他。
“你几次三番的跟我装神弄鬼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还真有点看不懂这只男鬼了,如果说他想害人,看着吧又不像,可是他找到我家去做什么呢?
“我知道你是做什么的,从你第一次来我家,我就知道,我试图引起你的注意,可惜,你太笨了。”
擦,居然说我笨,我承认,我上次来侯亮家的时候,就已经觉得他家怪怪的了,可是当时我一门心思都放在调查梁教授身上,就没有太在意。
“你找我有事儿?”人找我,鬼也找我,我这一天可真是够忙的了。
“你不是要找到害我儿子的是谁吗?我知道。”老鬼激动的说道。
“你知道?你真的知道?”
我诧异的看着他,不知道他的话到底能不能信。
“你要是知道谁杀了你的儿子,你为什么不去替他报仇,老缠着我算什么。”
“你以为,我没有吗?你以为我不想吗?”老鬼嘿嘿的怪笑了两声,忽然站起身来,开始脱他的外套。
我擦,这是什么路数。
“不是,大爷,那啥,咱们有话好好说,你脱衣服干什么?”话说的好好的,他开始脱衣服,换做是谁都会懵逼,再说了,要是个漂亮的妹子在我面前脱衣服,我可能就半推半就的不阻止了。
这大爷也一把年纪的了,我看他脱衣服,算是怎么回事啊。
“不是,你再脱,我可就喊了啊。”我见他一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说道。
不过他可没被我的话给威胁,还是一把把他的上衣给扯掉了。
他的衣服下面空荡荡的,灰白色的皮肤紧贴在骨头之上,活像是风干了一般。
可是,就在这灰白色皮肤上,满是一条条的伤口,伤口外翻,但是露出里面的森森白骨,但是却没有一点血迹,也是,他都是个死人了,哪来的血。
“你这是……”
这伤口看着略眼熟,但是却看不出是如何形成的。
“眼熟是吗?我儿子就是这么被活活杀死的。”他说到这的时候,原本灰白的瞳孔急剧的收缩,看上去颇为惊悚。
“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愿意帮我吗?”
“现在你可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我盯着只鬼,我还是不太相信他说的话,谁知道这老鬼是不是在骗我,还是谨慎为好。
老鬼看了看我,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
“反正已经到了这一步,我也没为什么退了路了,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希望你能替我儿子报仇吧。”
侯亮的爸,也就是这只老鬼叫做侯奇,在侯亮十几岁的时候,他就死了。
死因说来也挺窝囊,他是在自己家里烧水的时候睡着了,结果大冬天,煤气中毒,把自己被熏死了。
侯亮家一直都不太富裕,但是好在他们夫妻的感情很好,他这一死,对于剩下的孤儿寡母来说可就不亚于一个晴天霹雳了。
他的妻子也就是侯亮的妈,因为过度悲伤,说什么都不肯接受自己丈夫去世的现实。
在火化玩尸体之后,愣是把侯奇的骨灰抱回了家里,还在家里供设了灵堂,把侯奇的遗像和骨灰一起供奉了起来。
侯奇本来就是横死,他也放心不下自己的妻子和儿子,又有了香火的供奉,于是就一直停留在家中不肯离去。
这一呆就是好几年,可是,人死之后,不去阴间报道,不入六道轮回,本来就是有违天理的,在这几年里他不断地躲避着阴差的抓捕,虽然有香火供奉,但他说到底不过是一只野鬼。
本来就已经觉得自己的魂魄越来越弱,看着自己的妻儿也算平安,他正打算要去阴间自首,谁知,他儿子却出事了。
“害死我儿子的,是一个厉鬼。”侯奇激动的说道。
“厉鬼?它从哪来?它为什么要害人?”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害人,但是她是从电脑里面出来的,她很厉害,一身戾气,我根本不是她的对手,还被她重伤。”
原来侯奇的一身伤是这么来的。
“那个女鬼,是从电脑里出来的?”
“没错,就是我儿子经常玩的那个游戏,你不是也遇到她了吗?”
卧槽,不是吧。
“你是说,昨天的那个女鬼?她就是杀人凶手?”
“应该就是,昨天在你家门外,我虽然没有亲眼看到她,但是那个气息应该不会错。”
“这么说来,还是你救了我?”
“我几次找你,可是我现在能力越来越弱,根本没办法接近你,只能用点别的手段。”
我靠,我说呢,原来是他在搞鬼。
“那我第一次到你家来的时候,为什么你不说。”
“你第一次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你的身份,虽然你说是来看我儿子的,但是我哪知道你是不是阴差派来捉我的,后来我看发现你来看我儿子似乎没那么简单,于是我就一直跟着你,在暗中观察你,想看看你到底想做什么。”
妈个鸡,难怪我上次从她家走了之后,就一直觉得自己老是背后凉凉的,原来是被鬼盯上了。
“你知不知道你装神弄鬼的,给我带来多大麻烦。”
麻烦倒是其次,老有人敲你家门,还见不到人,搁谁都觉得瘆的慌吧。
“我知道你是来调查我儿子的死因的,可是你的方向不对啊,我几次想提醒你,可惜,都失败了。”
我看老鬼的样子,似乎不想是说谎。
“可是,上几次,你明明有机会和我说的,你也没说啊。”
“我,我害怕你身边的那个女鬼……她比那个厉鬼还要可怕。”老鬼说到这,瑟瑟发抖的看着我,他说的,是长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