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它是个什么东西?
看长歌的样子,显然是已经猜到了那团黑影是什么。
“那玩意儿是什么啊?太邪门了,我差点就着了它的道。”既然长歌不凑过来,那我就凑过去。
“衰罗刹。”
“啥玩意儿?衰罗刹。”这名字听起来可是一点都不牛逼。
罗刹不就是恶鬼吗?可是加了一个衰字,怎么感觉就一点都害怕不起来呢?不过想想那个东西的样子,长的的确是够衰的了。
“这种东西一般是伤不到人的,充其量就是能够影响人的运势,如果短期内和它频繁的接触,人就会变得没有精神,嗜睡。”长歌像是背书一般的跟我介绍道。
没错了,这些描述几乎都和我们这些天的遭遇吻合,难怪自从第一次被催眠之后,原本一个个生龙活虎的男孩都变了样。
而我,要不是有长歌的头发保护,可能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了。
不过,长歌说这东西不能要人的命啊。
“说起来,这东西已经很少见了,以前黑锋倒是捉到过一只,不过已经给它送走了啊。”
“你和黑锋捉到过一只?”哦豁,这可巧了不是。
“是啊,奇怪。”长歌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似乎这件事情让她很困惑。
不过我却不以为然,鬼这种东西么,我也见了不少了,他们能遇到的,我也遇到了,这事儿没有什么奇怪吧。
真正让我觉得有些不对劲的是,长歌说这玩意儿一般情况下是不能害死人的,那么那些死于非命的年轻人到底和梁教授还有这个鬼有没有关系呢?
我正想把自己心里的疑问说出来,忽然门口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张晓唯,张晓唯。”
是陈老师的声音,这特么都几点了,他不用回家过夫妻生活去吗?看来他老婆是真的和别人跑了。
我没好气的想。
“老师什么事啊?”虽然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是我还是装出刚刚醒来的样子,打着哈欠答道。
“你先开门。”
陈老师的影子映在门上,我穿上拖鞋,再看床边,长歌已经不见了。
打开灯,走到门口打开门:“老师,什么事啊,这么晚了。”
陈老师站在门口,脸上没有了往日的笑容,他有些紧张的打量了我一番,我看了看自己,没什么特别的啊。
“梁教授叫你过去一趟。”
“哈?”
“老师说,发现你的情况有点特殊,要对你单独进行一次治疗。”
卧槽,不是吧。我就知道不会那么简单,刚才那个乌漆嘛黑的鬼在我身上没有占到便宜,肯定不肯善罢甘休。
现在只是不知道梁教授都发现了些什么。
“老师,不用了吧,都这么晚了,我好困啊,明天再说吧。”
我打着马虎眼,开什么玩笑,我又不是傻子,明知道这是阴谋还乖乖的跟着他去。
“你敢违抗老师的命令?”陈老师的脸上露出了愤怒又讶异的表情。
似乎是没想到我会不听他的话。
“不是啊,这都这么晚了,要不明天吧。”
反正也已经知道了到底是什么在作怪,明天,等天一亮我就跟他们摊牌。
“不行,现在马上跟我走,你不能放弃治疗。”
靠,什么鬼治疗啊。
“我不去。”我现在还是叛逆少年呢,我干嘛要那么听话啊。
说完这句,我就打算把门关上,谁知道陈老师的力气出奇的大,他一只手撑住了门,另外一只手揪住了我的脖领子,一拽,居然就把我拽了出来。
卧槽,这是要动粗啊。
我目测了一下我们两个的身材差距,陈老师人高马大,体壮如牛,再看我,虽然个头比他矮不了多少,但是这个厚度,只怕两个都赶不上人家一个。
权衡了一下利弊,目测了一下武力值,我觉得自己还是不要以卵击石的好。
“老师,你看就算让我上课,也得让我换一下衣服不是,我总不能这样去上教授的课吧。”
我扯了扯自己皱巴巴的衣服,说道。
陈老师听我说这样说,手上的力气也小了一些。
“我回去穿件外套。”
“快点,老师还在等着你呢。”陈老师抱着双臂,站在门口,一副一夫当关的模样。
我回到屋子里,把外套套上,趁他不注意,抓起手机塞到了口袋里。
“长歌……”我小声的叫着长歌的名字。
啪,头顶的灯闪了一下。
我的心一下子就放下了。
跟着陈老师走出了房间,旁边的房间里,没有灯光,看来同学们都已经睡了。
“老师,非得今晚晚上么?明天不行么。”
“不行,老师说,你这样,很危险。”陈老师回头说道。
危险?到底是我危险还是他危险?
我心里暗自觉得好笑,堂堂的一个教授,居然养着一只恶鬼,还用它来招摇撞骗,现在还不知道他和那些男生的死有没有关系,但是,他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看看这些男孩们,现在哪还有点年轻人的样子,他还以此牟利,真是有够不要脸的了。
回到三楼的教室,梁教授就坐在屋子里等着我。
看到我跟着陈老师走进来,他冲着我笑了笑,虽然那笑容仍然很和善,但是只有我知道,这人的笑容背后包藏着一颗什么样的祸心。
“老师,张晓唯来了。”陈老师毕恭毕敬的说道。
“好了,你也辛苦了,回去休息吧。”梁教授对陈老师摆了摆手,示意他离开,陈老师点了点头,就退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我和梁教授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教授,您找我有事?”
我明知故问。
“晓唯啊,怎么样,来到我们学校也有几天了,有没有觉得自己改变了很多?”
“是啊。”我笑着点点头。
是改变了很多,都特么快猪了。
“不过,对你的治疗还是不够啊,今晚我观察了一下,需要给你加个小灶才行,来,先到这边躺下。”
卧槽,不是吧,这么直奔主题,这是刚才没得逞,现在要再来一次啊。
我僵在原地,没有动。
梁教授看着我,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