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息之间,“咔哒”一下,空响而出,再无任何火光,仅有一点白烟逸散着的时候,自己这才忽地顿住,呆呆看着。
此时此刻,正有一名手下头发竖起,躯体僵硬,费劲儿一挪,勉强让自己反应过来一点,不看四周,准备逃走,慌张惊呼:“鬼!这是鬼!她不是人……”
周月美目张大,看了下这已经不会再有任何绚烂火光的枪口,一样惊醒,玉手一缩,这小小手枪滑在地上,不待沉默就给一下起身,玉手贴耳,摇头大喊:“不!我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没有杀人!”
王雀“呼”的一喘,总算一下站了起来,双手合十,对着这面前的“大小姐”叩首一拜,极其沮丧着说着:“可以了!真的可以了!我相信你……”重重点头,鼓励着道:“我相信你没有杀人!真的……”
周月回了点神,侧过头来,小声问着:“你真的相信我么?”
王雀笑了一下,看似神秘,悄声地说着:“我不但相信你没有杀人,而且……”不知为何,满目深情,点点泪光,捏了下后领,声音不是一般的腼腆:“而且……”
突然之间,“砰”的一下,火光一闪,本该逃至一小巷近前,准备真的消失的这名手下就又一个顿住,瘫倒在地。
周月玉手紧贴,不愿再让自己发觉一点点的音色,摇着头时,不自觉就给看向了身侧的流凌,美目泛红,颤声地说:“你……你这是在做什么嘛?怎么可以这样?”越说越是愤怒,玉手一收,沉声着道:“还想不想让我活着了?”
流凌左挪一下,摇着玉手,来回往复,极其平静地说着:“我这是在杀人!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微微垂目,看着地上一具具尸体,古怪地说着:“今天我这本事还真不小,一下收走个这么多坏家伙的小命!”
周月嘴巴微张,美目放大,点了下头,竟一声笑:“呵呵……对!对嘛……”一步而过,就给扯住了流凌衣袖,极其关心地说着:“就是!就是嘛!你一个人竟然惩治了这么多的坏人,一定很累了吧?不如寻个地方休息一下?”
流凌微微一喘,沉默些许,侧头看着已经暗淡下来的街道,还真目含无奈,回身之时,一步而出,道:“走啦!我们该走了!”
周月“哦”了一下,紧紧贴在了对方的身旁,可即便如此,这整个玉颜还是点点苍白,不愿退下。
而这依旧还是留在原地,期待更多的王雀此刻晃了下头,捏着眼角,远远一看,这心头之上,柔美佳人,明显难过,嘟囔着道:“不带这么不真诚的,你明明说过会和我在……”一个仰头,看上了天空,疑惑回身,迈步而道:“在什么来着?”
深夜之中,黑市之外,总有一点点灯火,在这一间又一件屋头之上升起闪烁,愣是没有一点倦意似的。
“喂?我们这是准备到哪儿?”已经走了很久的周月,看着四面八方,极其混乱的区域,一时间,还真茫然太多,忧虑着道:“难道这儿真就没有一个可以借宿的地方么?”
流凌却极其淡定,不以为意,迈步之时,侧头一笑:“嘿嘿……这个不难!一点都不难的!”
周月一听,顿时精神一震,慌忙一问:“我的大姐,亲姐!”玉手一沉,略捏袖口,无奈焦躁道:“你可不可以把话一下子说完呢?总是这样……谁受得了?”
流凌故意歪头看了下四周,最终,把近乎所有的目光都给汇聚在了较远位置,左顾右盼,王雀身上,悄声地说着:“你怎么可以这么的傻呢?直接问这家伙不就可以了?”愈发认真,不断解释着说:“我想……在这大上海,他比我们任何一个都还熟悉这种地方了吧?”
周月却玉足一僵,再又一歪,竟是一个不慎,瘫倒在了地上,费劲儿扯着流凌衣袖,一瞬之间,撕得很长,“哎哟”着道:“大姐,救我!我……”
流凌美目张大,看了下已是如此狼狈的自己,乌发垂下,急忙着说:“喂?你起来!我衣服……你看把我衣物都给弄成什么样了?”
周月微微点头,看了下四周,却不动一下,故意说着:“你怕什么?这儿这么阴森,又没有人影。”
“唉……你这个坏家伙!”流凌无可奈何,一下俯身,这下才勉强把仅有的一件外衣重新挂在了身上,无言以对:“我还真是服了你了!”
周月何止得意,喜上眉梢,拍了下身后,已是相当平稳,站了起来,故意扫视了下较远位置,得意地说着:“哎呀!我怎么一下把他给忘了呢?”“哎哟”一惊,放大了声音:“他……他不会什么都见到了吧?”
流凌肩头一抖,稳住了身子,一把拍向了对方,玉颜微红冷冷着道:“小小学生,怎么这么不老实的?”一指天边,威胁着道:“信不信我把你送回学校,让那个什么小乔老师认认真真,再重新教育你一下?”
周月竟是玉颜苍白,笑意骤冷,玉手一贴衣兜,神情恍惚着道:“我……我的信!小乔老师给我的信!”“哗啦”一下,取出之后,侧目一瞧,这才安心,“呼”的一喘,受惊不小,擦了下汗,严肃着道:“幸亏还在,不然我可真的不敢想象……往后又该怎么生活。”
流凌美目一闪,一把夺过,将其竖起,平静地说:“你难道已经忘了?它给你带来的可不是什么人生的幸运。”
周月却不以为意,玉手一伸,准备抢过,嗔怒道:“是噩梦又怎么了?不管怎么说,我都一定得把这个书信送给迪卡先生的!”
“什么?迪卡先生?”流凌一时疑惑,嘟囔着道:“他又是谁?我记得你先前明明说过,是会把他送给一个叫什么的人来着?”
周月美目一白,却是疑惑,看了下流凌,又歪头扫视了四周,故作高深,悄声地说:“不管我曾经说过什么,反正我也不记得了,而且……嘿嘿……还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