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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良鱼仿佛能猜到身后燕云峥的目光,迅速戏精上身,直接“厥”了:装晕。
“这是谁?誉王你怎么会跟这人共乘一骑?马车里呢?马车里是谁?”燕云峥突然意识到马车里可能是周良鱼,他们怎么又在一起了?
燕云峥声音也拔高了,快走两步,就要扯开马车的帷幕,被赵誉城的人迅速挡在了马车前。
赵誉城不知何时驱着马掉转了马头,此刻居高临下地望着燕云峥:“云王,这是本王的马车,马车里是谁,本王需要向你禀告吗?还是你觉得,你有这个资格让本王接受你的吩咐?”
怀里作死的小东西,越搂越紧,赵誉城一直自诩的沉稳的好脾气,莫名暴躁了起来,从血液里翻滚的躁动让他的凤眸越来越浓,只是被他努力压制住了,但是这也让他整个人突然像极了从战场浴血归来的那一刻,浑身都渗着杀意与暴戾。
赵誉城身边带来的几个人都是心腹,他们首先感觉到了赵誉城的异样,唰的一下拔出腰间的剑,挡在了马车前。
燕云峥因为赵誉城的话,眼神沉了下来:但是却不得不说,他只要一日没有立太子,不论是身份还是权势,都不如对方。
对方是战功赫赫的誉王,如今兵权在握,而他呢?不过是一个王爷……即使对方是异姓王,他是真正的燕家皇室血脉,可偏偏他在权势上低了对方何止一头?
更何况,连父皇都畏惧对方三成,他更加不可能随意放肆。
可这口气怎么忍得下去?!
“你!”燕云峥冷笑一声,也嘲讽出口:“誉王说得什么话,本王自然不敢。不过,誉王你不是一向不喜欢女人么?本王说呢……好好的,怎么会得了什么厌女症?原来是这样啊……怎么,现在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这是你看上的?藏着掖着这么久,终于暴露出来了?要不要本王辛苦一趟,进宫替你请个旨意,将你怀里的人赐给你?”他睨了一眼赵誉城怀里的周良鱼,还以为是哪个不入流的男色,话里的含义不言而喻。
周良鱼:“……”燕云峥你大爷的,哥谢你八辈祖宗了诶!
竟然将他当成了赵誉城的男宠!还是那啥那啥,身为一个直男,这能忍?叔婶都不能忍啊!
还请个旨意赐给赵誉城?你这么能,你咋不把自己给赐了?
就在周良鱼被燕云峥的话激得要炸毛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浑身毛毛的,尤其是从尾椎骨的地方往上蔓延,毛骨悚然的。
他离赵誉城最近,此刻搂得也紧,所以这种诡异的感觉,只能是从对方身上发出来的……
这也就算了,怀里原本抱着的身体,突然硬的像是一块冰,还是冻得他发抖的那种,明明此刻还是暑月,这……别是赵誉城这厮被他刺激的不对劲了吧?
周良鱼吞了吞口水,偷偷松开了一下爪子,朝上一看,只看到赵誉城下颌。
赵誉城像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慢悠悠的垂下眼,那双猩红的像是要滴血的凤眸,那模样,让周良鱼身板抖了抖:娘诶,这厮咋突然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赵誉城那一眼居高临下,像是睥睨众生的杀伐决断的王者,仿佛一个眼神就能扭断他的小细脖子。
周良鱼面对突然煞气大开的大佬,果断认怂,默默收回了手,乖巧无辜的一笑,还帮赵誉城抹了抹衣服上的褶皱:都是哥们儿,动刀动枪的就见外了是不是?
要不是这会儿身后还有一个燕云峥“虎视耽耽”地盯着,周良鱼都想赶紧走人了,以前都是在书中看到这赵誉城当年是如何如何一把刀一匹马带着将士横扫万军的,如今……才是真正第一次体会到那种杀气。
周氏生存法则第一条:该认怂时就认怂,回头又是一条好汉!
赵誉城垂着眼,面无表情地睨着周良鱼,眼底的猩红突然一点点褪尽,只是薄唇冷抿,望着周良鱼的神色有些复杂,那一眼,看得周良鱼心里怪怪的,这么盯着哥做什么?是不是突然觉得哥帅炸裂了?
不过让周良鱼松了一口气的是,终于正常了,刚刚这厮……别是故意吓唬他的吧?
周良鱼严重怀疑。
因为天黑,燕云峥并未瞧出来赵誉城的异样,可那几个心腹却是感受到了,脸色都吓白了,生怕王爷会真的一怒之下捏死了云王……好在突然怎么、怎么没事儿了?
他们奇怪地瞧着赵誉城,视线再落在几乎是大半个人都窝在王爷怀里“娇滴滴”的良公主,突然对视一眼:别是这良公主……对王爷来说真的挺特殊的吧?
至少他们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王爷跟一个人这般亲近,还没将人给扔飞出去。
燕云峥皱着眉,发现他说完了之后,赵誉城直接无视他了。
燕云峥眼神一沉,又上前一步:“怎么,誉王这是无话可说了?”
赵誉城抬眼,凉凉睨了燕云峥一眼,直接一句噎的他喘不过气来:“怎么,云王这是即将大婚太过兴奋,所以口无遮拦了?”
燕云峥差点气吐血了,陡然上前一步。
周良鱼默默望天:不是要打起来吧?这波他绝对站赵誉城啊,这杀伤力,杠杠的。
光是气场就秒了燕云峥几条街了啊。
但是!打起来其实不是代表着他要被发现了?
经过刚才那一幕,周良鱼更不想如了燕帝的意,赵誉城这匹烈马不是一般人能驾驭的了的。
就在周良鱼怀疑两人到底会不会打起来的时候,马车里传来极轻的声音:“云王,我家公主正在闭目养神,还望尽快放行。”
燕云峥的视线几乎是瞬间扫了过去,转过身,疾走两步:“良良……”
周良鱼:“……”不,这么“酥皮”的称呼一定不是喊他,他是拒绝的。
好在焦堂宗机智的开口:“云王,我家公主倦了,不便打扰,有什么事下次再说吧。”
燕云峥张张嘴,以为周良鱼还在生他的气,到底没再开口,怕再惹周良鱼心烦,依依不舍地睨了马车一眼,牵着马让开了身,放行。
周良鱼简直要抱着焦堂宗啃一口,堂堂你简直太机智了!
不过……身边似乎还有一位啊。
周良鱼偷瞄了一眼,发现身边的人又恢复了那高冷美男,沉稳冷漠,对方的脑电波似乎跟他完美同步了,大概也不想“节外生枝”,在马车经过身边时,勒住了马缰,调转了马头。
赵誉城等人继续往前走,周良鱼松了一口气,等马停到公主府门前时,他借着马车的遮挡,迅速蹿了进去。
只是有人比他更快,赵誉城的马几乎是瞬间蹿了出去。
周良鱼望着绝尘而去的高头大马,摸了摸下巴,这厮……看来真的如传言那般,对女子的亲近简直……如避蛇蝎,甚至说不定还会偶尔癫狂一下,太可怕了。
不过,除了这一点,他还发现了一个秘密:赵誉城这厮身材……嘿嘿,还挺好,手感不错。
嗯……他以后等找机会摆脱了这公主身份,也要好好练练,迷倒一片小姑娘!
想到那画面,周良鱼就忍不住想笑。
只是笑着笑着,突然一抬眼,就从正在关闭的大门的缝隙中,对上了不知何时去而复返的燕云峥喷火的双目:“……”
周良鱼:“快快快!关门关门!”
没看到没看到,以后这位就是良公主府拒绝往来户了!
左右他已经进来了,燕云峥想闹也闹不起来了,只要借不了百姓的舆论,随便燕云峥怎么气,他就是气上天了也跟他无关。
周良鱼等朱红色的大门彻底关闭,才松了一口气,想起什么,转过身,头一次认真瞧着还躲在马车里的焦堂宗,刮目相看:“焦糖啊,长大了……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都能帮他善后了,不错不错……
焦堂宗无奈地探出一个头和半个肩膀,身上只着了中衣:“公主啊,你何时……先把衣服还给我?”
周良鱼:“咳……”忘了这茬了。
周良鱼满意地瞧着这一幕,才抬起手:“堂堂~扶本宫上车。”
焦堂宗从始至终都低着头,但是心里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以他对公主的了解,公主绝对不可能就这么善罢甘休了,但是公主就这么“偃旗息鼓”了,他怎么觉得这么不符合公主的作风?
但公主的话又不能不听,焦堂宗弓着身,扶着周良鱼上了马车,规规矩矩站在了马车旁。
只是等周良鱼上去了之后,焦堂宗就听到公主凉着嗓子慢悠悠道:“嘛呢?没听到誉王都说了,这可是为本宫、以及本宫的‘男宠’,准备的专车,来,你也上来。”
焦堂宗只犹豫了那么一瞬,听话地上了马车。
周良鱼在焦堂宗上来之后,帷幕落下的瞬间,朝着幽幽看过来的赵誉城呲了呲牙,那一口小白牙,莫名白生生的发着寒光。
“王爷?”跟着赵誉城来的几人,莫名不安。
赵誉城深深看了马车一眼,收回视线,翻身上了马:“走。”
其余几人也迅速翻身上马,只是就在马车就要徐徐启动的时候,马车里突然传来动静,虽然极轻,但是赵誉城等人都是习武之人,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
就听到马车里,良公主突然来了句:“脱衣服。”
几人懵逼脸:???
卧槽!良公主你想做什么?这、这这这……这良公主不是想在外面乱、乱来吧?
几人慌了,他们只听说过这良公主淫乱,还真没见过这般……不管不顾在外面就、就……
随后里面传来那焦公子抖着嗓子的声音:“不、不要吧?”
良公主:“嗯?让你脱就脱,婆婆妈妈的,快!等不及了!”
几人:???
王、王爷……救、救命!这怎么办?这一路走过去,他们以后誉王府还要不要做人了?
赵誉城抿着薄唇,皱着眉,随后马车里倒是没了声音,但是却明显有细微的晃动,他沉默了许久,调转马头,驱马到了马车前,低沉的嗓音带着威胁:“周、良、鱼!”
谁知道,突然马车的帷幕就在这一瞬掀开了,一道身影,蹿了出来,赵誉城知道也就周良鱼胆子敢这么大,也只是随意挡了一下,只是对方像是早有准备,身体一弯,动作极为敏捷的一扑一坐,下一瞬,已经稳稳当当地侧坐在了赵誉城的马车上,顺便双臂一伸,死死搂住了赵誉城的腰。
赵誉城:“…………”
手下们:“…………”
经过的众人本来已经走过去了,又迅速转过头:“…………”嗯?嗯?!这、这什么情况?
因为天黑,经过的百姓认出了赵誉城,不敢围观,只看到是誉王送良公主以及良公主的男宠回去……但是怎么上了马车之后,突然!就变成誉王与“男宠”共乘一骑了!
天啊,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他们一边走过去,一边偷偷瞄着紧紧抱着的两个大男人,蹭的睁大了眼:莫不是一直传言誉王“厌女癖”,其实……他真正的原因是有断袖之癖?!
赵誉城的属下差点要哭出来了,良公主这真是要了命了!
但是王爷都没开口,他们也只敢围在了四周,不敢吭声。
赵誉城也没想到周良鱼胆子这么大,他抿着唇,垂眼,凤眸底有幽光攒动,望着怀里的“男子”,身上是焦堂宗宽大的衣袍,头发整个束了起来,完全是焦堂宗那个“男宠”的打扮,只是那张脸……分明就是周良鱼。
他脑海里闪过先前马车里传来的那句“脱衣服”,看来对方上马车前,就打算对调衣服来这一招了?
因为天黑,众人并不能看清楚周良鱼的脸,只除了赵誉城,以及赵誉城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