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小娘子貌若倾城!打算以身易物换那一份成果!”
组队大厅中说什么的都有。
声音最多的却都是说广仁曦生捡漏心思打算肉、,偿得东西。
广仁曦脸上带了面具,没有人能看清她的容貌。
但她身段姣好。
他们见她被人下了脸面还不敢反驳,只默默拿下自己的牌子。
立马断定她是个没实力前来捡漏之人。
广仁曦听到他人的调戏之言,面具下的眉头皱起,上挑的幽暗狐狸眼染上了点点厌恶。
将目光从悬牌上移开,扫视着大厅之中对她以言语大肆嘲笑调戏的人,指尖轻动。
恰在这时,一道清亮的声音从大厅上方传来。
打断了广仁曦的动作。
“一群有眼无珠的愚蠢之人!这姑娘气质不凡,一上来就挑人少的队伍。”
“你们怎知她没实力!”
“没实力她敢选吗?”
“况且就是没实力,她都敢选也不见你们嚷的最大声的某人选!”
“这不是证明,你们的胆量还不如她吗?”
“说人家以身易物,那你们这群丑八怪连她的胆识都没有又长的丑没人稀罕。”
“岂不是废物!”
声音传进大厅众人耳中,瞬间引起了公愤。
“哪个王、,八羔子敢在你爷爷面前大放厥词!真它娘的不要命了!”
“有胆子从二楼滚下来!”
“滚下来!”
“滚下来!”
众人声讨之下。
一道白影从大厅二楼闪下。
与此同时,大厅一阵桌椅倒地声响起,大厅传来凄厉惨叫。
“还说不是废物,本少爷踹几脚都爬不起来!”
广仁曦听声看着被人挡住的白影,从他一头金冠的墨发中看出,来人年龄并不大。
见有人教训那些口无遮拦之徒,广仁曦没上去凑热闹,转身继续查看一列三人队未满的悬牌。
耳旁响起怒骂声与惨叫声。
随之又恢复正常的喧嚣,广仁曦却没有将视线离开悬牌一瞬。
若不是此次进万窟冢,要带出来的东西量有些大,她一人无法运作。
她也不想与人组队。
“呵!英雄救美心意虽好,可美人不屑,便是在唱独角戏了。”
正当广仁曦仔细观看悬牌名字时,耳旁响起一道突兀的女声。
感觉到无数双眼睛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广仁曦转头朝声源外看去。
却见从楼上下来了五人,两男三女,均着白衣白裙。
说话的,便是其中一位小巧玲珑,眉眼带着高傲的少女。
此时,因为少女一句明显带着针对之意的话,大厅众人都看向了广仁曦和少女。
“柳纤纤,我唱不唱独角戏关你屁事!”
“你再这么阴阳怪气的说话,信不信我连你一块教训!”
少年大约十六七岁,长得唇红齿白,剑眉星目。
气势甚是狂妄,腰佩红玉宝剑,头带金冠,鬓间垂下两缕金扣小辫。
一袭白衣,愣是被他穿出了桀骜不驯的感觉。
见广仁曦看向他,少年只是冲广仁曦撇了撇嘴,眼里一片不以为然:
“这种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货色,无须顾忌风度和他们理论,直接动手他们就老实了!”
广仁曦知道他说的是方才起哄以言语调戏她的人。
见他这么确定自己有实力给他们教训,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向他道了一声:“谢谢。”
“不过,你怎么知道我能打得过他们?”
广仁曦看着少年,事实上并不对他会回答自己抱有什么信心。
毕竟,少年一看便是比较有个性的人。
“我能看出来,这很奇怪吗?”
“你见过哪个没实力的人敢来这里。”
少年说着,突然将目光移向方才说广仁曦的娇小少女,语气一顿翻了个白眼,才继续道:
“就算有这种人,那她来时也肯定拉了一帮垫背的。”
“你孤身一人还敢组三人队。”
“只有脑子装shi的人会觉得你没实力。”
广仁曦还没有见过说话这么直的人。
“堂哥堂姐你们看他!我帮他说话还落了个不是!”
“还有,你们看看他是什么眼神?我没实力吗?我拉垫被的了?”
“陈广!你太欺负人了!”
广仁曦尚未回话,被少年翻了个白眼,还意有所指说了一顿的柳纤纤却不干了。
冲她身旁的一男一女咬牙抱怨了几句,便愤声上前站到了少年面前,红着眼睛,一脸怒气的瞪着少年。
“柳纤纤,你发什么疯!”
陈广以前也不是没骂过柳纤纤,见她突然红着眼睛,一脸哀怨愤怒的瞪着自己,仿佛自己是负心人一般。
雞皮疙瘩起了一身,立马厌恶的退了几步。
他这一举动,却又惹火了被怒火遮目的柳纤纤。
柳纤纤见陈广还敢后退,主马扑到了他的身上,拦着他的腰,对着他的腰,便是一口狠叫。
“艹!柳纤纤!你他娘给我撒开,别逼我动手!”
柳纤纤是下了死口的,要不是她的堂哥堂姐一边劝她一边将她拽开。
陈广非得掉块肉。
广仁曦默默的看着这一场突如其来的闹剧,心中颇为无语。
就方才所见,显然是妾有心郎无意,小姑娘发彪了找借口泄愤。
这都什么事。
“艹!”
“对了,你是要组三人队是吧?”
“上楼,商量一下,加我一个。”
被狠咬了一口的陈广看见柳纤纤被她堂哥堂姐哄回楼,揉着腰走近广仁曦身旁丢下一句话,便跟着上了楼。
广仁曦听言,面具下的眸光轻闪,跟了上去。
“气死我了!”
柳纤纤平时不是这么容易失态的人。
咬了陈广一口,她的气可算是消了一些。
只是上楼刚坐下,就看见陈广和广仁曦一同上来,火气立马又上来了。
“陈广!你把那个女人带着干嘛?难不成还想带着她一起进万窟冢?”
“我告诉你,我不会同意的!你别想着带她!”
想到陈广会说自己都是广仁曦引起来的,柳纤纤带着泪光的美目瞪着广仁曦,眼里都是仇恨之意。
若不是陈家人在这。
对广仁曦,她只会骂得比大厅中人更难听。
直接骂醒她。
广仁曦不知道陈广说要组三人队是什么意思。
看了眼坐在柳纤纤边上的两女两男,广仁曦并没有将柳纤纤的话放在眼中。
她又不是来加入她的。
心中再有火,也不该对着她发。
广仁曦感觉得到柳纤纤脾气很大。
但她不想惯她。
“你说的与我组三人队是什么意思?”
“就是让我来看女人发脾气?”
侧头看向还在揉腰的陈广。
广仁曦的话传进了在场所有人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