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谁能想到。
一个专门存放兽宠的院子地下。
有近一吨透明圆珠状的醉生一梦。
在纯白幼兽的带领下,广仁曦不废吹灰之力便找到了入口进入地下储藏室。
在确认地下库房所有麻袋中装的皆是与他手中一样的醉生一梦后。
结合此类醉生一梦遇水则化的特点。
他将地下库房所有麻袋用冰棱划破。
运气水系灵术,将其全淹了。
随后便直接带着纯白幼兽离开了马府。
而此时马府各院,还正在各院管事的精明管理下照常运行。
院中之人醉生梦死,笙歌依旧。
完全没有察觉到……危险逼近。
……
半个时辰后。
“王城南区马管家已死,可能被人搜过魂?”
“回主子,马管家被修灵者冰封的身体,血管有爆裂感,面容呈扭曲状,却只有眉心一处致命伤。护法说,极大可能被高阶修灵者搜过魂。”
“马管家向来谨慎……罢了,速去将马管事所知的联络部搬离,将马府与马管事关系亲密的客人及管事就地抹杀,及时止损,主上那边才能交待。”
“诺!”
位于遮天国王城东区某个茶楼密室中。
几句对话之后。
一个身影闪身出了密室。
留下一人思索半天后,也迅速出了密室。
……
马府之内除广仁曦取了性命的人。
在同一天内消失十数人。
但却并未激起遮天国王城半点波澜。
某个算是正主之人,的确是被广仁曦搜过魂。
可广仁曦却并没有如某些人所想,顺着珠丝马迹找到幕后正主。
不为其它。
因为广仁曦知道,他找不到。
从那人记忆看,那人显然是马府的管家,管理着手下十二名管事。
那人算是马府权力最大的人。
联络其主子却还要在指定联络点传信,或让人递话。
从没有见过自己背后真正的主子。
这是一个制度严密,永远都是手下人在运作,背后之人从不现身的组织。
除“马府”外,还有无数其它“府”分布遮天国各地。
牵连着遮天国半数权豪富贵……
根基深到令人难以憾动。
他虽是修灵者,以他现在的身份,加上只身一人,要将其铲除也难。
搞不好还会把自己牵连进去。
现在,取了“马府”的主事者的性命,还是用非常规手段。
除了要了几个人的性命,他什么也改变不了。
或许马府会因此搬离……可它到底还是存在。
现在。
他还犯不着为了一个凡间的阴谋搭上自己。
事情他已知晓,待时机成熟,他才能花费心思找出幕后主使,将其一锅端。
……
广仁曦这边算是办完了自己要办的事。
李宁府邸这边的事却还没完。
“啊!啊!啊啊啊!”
“我受不了了!给我解药!快给我解药!”
李宁府邸中的一个房间中。
少年被绑在床,面目扭曲大声喘气嘶吼,浑身都被汗水浸透。
床单上已晕了一圈汗水。
显然他已经发作了一段时间。
此时房间门窗用厚重帘布遮挡,桌上点着烛火,光线极为昏暗。
李宁静坐桌旁,看着床上少年痛苦不堪发出声嘶力竭的声音,轻皱了下眉。
目光平静的看了少年一眼。
却是直接将烛光吹灭了。
房间瞬间陷入了一片黑暗。
床上少年痛苦挣扎的少年后知后觉感知到黑暗,喉间发出凄厉的惨叫!
“啊!不要!不要挖我丹心!不要!不要!”
“救命!啊!救命!谁来救救我!”
“啊!啊!救命!”
可根本没有人回应他。
……
广仁曦回到府中时,蓝瑰昏迷在床。
他所在的房间光线明亮异常,广仁曦也没有察觉到不对。
“已经发作过了是吧。”
将纯白幼兽放在房间桌上。
广仁曦走近看了眼床上蓝瑰的状态。
蓝瑰面色苍白一片,鬓角头发全是湿的。
但身上衣物明显被人换过,全是干的。
“嗯。”
李宁跟在广仁曦身后,听到他的问话,细长丹凤眼闪了闪,平静应道。
“抗过了第一次毒发,以后再抗几次毒发便没那么痛苦了。”
广仁曦听言点了下头,扫了蓝瑰一眼,便转身向房门外走去。
李宁随之跟上。
纯白幼兽却好奇的跳到了蓝瑰身上,想看一看蓝瑰怎么了。
一跃上去,扑鼻而来的剧烈汗馊味却让它立马跳开。
头也不回的跟随广仁曦出了房间。
“李宁,马府并不止一个,背后之人想利用诸多“马府”与大量醉生一梦来操控整个遮天国权豪。”
“你觉得,马府背后真正主人,是想干什么?”
刚走出蓝瑰房间,广仁曦扫了眼面前小院的内景,便侧头看向走到了自己身旁的李宁。
“少爷,若真是如此。”
“那么马府背后主人要么是为财,要么便是为权。”
“但不管是为哪一样,他的身份都应该不普通,并且在他身后,定还有某些特殊之人在相助。”
“否则凭身份,如此野心也施展不出。”
修灵者是普通人的终极梦想。
可当成修灵者无望。
权财便是普通人的最想得到的,任何身份的普通人都一样。
李宁知道广仁曦问他的意思。
广仁曦在用他,推测马府幕后之人的大概身份。
而从广仁曦道出的事情中,他已经可以确认那人大概在哪个范围了。
“那么如你所说,那幕后之人不但非富即贵,还极有可能是遮天国权贵。”
“若是这样,那么,那个人野心还真不小。”
“只可惜,选了一条绝路。”
还真是在造阴谋。
见李宁这个只听几句话,便能肯定他心中所想的旁观者这样说。
广仁曦幽沉瑞凤眼轻闪。
那马府幕后之人选了一个一旦见光便万劫不复的法子。
广仁曦猜到了那人的大概计划。
可人是哪个,却不好概括……
毕竟是起了异心的朝臣还是世家中人,又或是遮天国王族,又或是遮天国王族的死仇在制造这场蓄勢待發的阴谋。
实在难以下定论。
“明日我要离开遮天国,这一次,我希望你听我的。”
正当李宁以为广仁曦还会让他推测时,李宁突然听到广仁曦话语一转道。
“少爷。”
广仁曦不会无故这样说。
只怕又想撇下他,独自一人离开。
细长丹凤眼幽沉一片,李宁面色沉凝的看着广仁曦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