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后,不止是段庆龙,马锦文也明白了事情是由他儿子引起的,不过他并未在意,在他看来,林枫打人就是违法,不管他儿子做错了什么,林枫都必须受到法律的制裁。
段庆龙沉默了下去,马宇滥用职权刻意刁难林枫,这种事情他管不着,也没有权利管。但是林枫打人却是他职责之内的事情,他必须要给马锦文一个交代。
“马局长,依我看这件事情也不是什么大事,双方都有过错,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不如我从当中做个说客,你们两人就此握手言和,你们看怎么样?”段庆龙笑呵呵的说道,想要化解双方的恩怨。
“握手言和?你开什么玩笑!他在我这里把我儿子打伤,如果我就这么算了,以后传出去我们父子岂不是成为别人的笑柄?”马锦文用一副看白痴的表情看着段庆龙。
“那你想怎样?”段庆龙眉头一皱。
“故意伤害他人就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我希望你按照法律的相关规定,把他和凌含烟两人抓起来,该怎么拘留就怎么拘留,还我儿子一个公道。”马锦文恶狠狠的说道,心里巴不得林枫和凌含烟两人能在看守所里蹲上一年半载,那样才能消除他心头之恨。
“马局长,凡事留一线,这件事情归根结底是由你儿子引起的,你没有必要做的那么绝吧?”
段庆龙面色一沉,他很清楚林枫的能力有多强,如果马锦文非要跟林枫死磕到底,一旦林枫追究起来,他敢保证马锦文一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只是这种事情他也不好明说,不过,念在马锦文跟他是同僚的份上,他仍然隐晦的提醒了一句“不瞒你说,林先生其实是我的朋友,希望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你的朋友?”
马锦文有些意外,然后傲然一笑道“那又如何?他打伤我的儿子就必须付出代价,谁的面子都不好使!”
“马锦文,你别不识好歹,我不妨告诉你,林先生不是你能得罪起的,他没有追究你纵容儿子滥用职权,你就应该烧高香了,结果你反而还得理不饶人,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段庆龙大怒,他好心好意提醒马锦文,可马锦文非但不领情,竟然连他的面子都不给,这点他岂能不怒。
“我得罪不起?就凭他和凌含烟?真是笑死人了,别说他们两个黄毛小儿,哪怕是凌霸天死而复生,我也照样不放在眼里!”
马锦文哈哈大笑道,他以为段庆龙指的是凌霸天,心里暗骂段庆龙脑残,凌霸天已经死了,段庆龙竟然还忌惮凌霸天,这个警局局长也太逊了。
“好,很好,既然你执迷不悟,那也怪不得我。”
段庆龙恼怒不已,他已经暗中提醒过马锦文,可马锦文不听,他也没办法,然后他手一挥向几名小警员吩咐道“来人,把林先生和马宇两人带回警局详细调查。”
随着段庆龙一声令下,两名小警员上前把地上的马宇架了起来,还有两名小警员走到林枫身边,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看到这一幕,马锦文心里一惊,上前阻止两名小警员的动作,不悦的说道“段庆龙,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让你把元凶和凌含烟抓起来,你抓我儿子干什么?”
段庆龙皱了皱眉道“警局不是你家的,不是你想让我抓谁我就抓谁,按照我们警方的规定,凡是参与打架斗殴的嫌疑人,都要一起带回警局详细调查。”
“这还有什么好调查的?姓林的那小子把我儿子打得满嘴满手都是血,证据确凿,我儿子是受害者,这世上哪有抓受害者的道理?”
马锦文气恼的说道“我明白了,他是你的朋友,我看你是假公济私,故意想要偏袒他吧?”
段庆龙脸色一沉“马锦文,你别血口喷人,在事情还没调查清楚之前,没有打人和受害者之分,只要是参与打架斗殴的当事人都属于嫌疑人,必须一起带回去,这是警局的规定,如果你存有质疑,可以找我的上司或者相关部门反应,但是不要妨碍我执行公务,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马锦文大怒“好一个对我不客气,我看你是存心跟我作对,一点情面都不留是吧?”
“真好笑,你都不给我面子,我还给你留什么面子?”段庆龙冷笑着说道,他记得很清楚,刚才他从中调解,可是马锦文半点面子都没给他。
马锦文怒极而笑“好,很好,你别以为你是警局局长我就奈何不了你,我告诉你,我马锦文也不是吃素的!”
“是吗?那又怎样?”段庆龙不屑一笑,虽然马锦文的官阶跟他相同,但是实权对比他相差不少,而且他不久之后就会升到省里任职,身份地位水涨船高,所以他自然不会把马锦文放在眼里。
“会不会怎样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我和廖市长的关系不错,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告你个滥用职权营私舞弊的罪名。”
马锦文冷冷一笑,取出手机准备打电话告状。
“是谁找我?”
马锦文还没来得及打电话,一阵爽朗的笑声响起,一名年约五十多岁,步伐稳健,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这名中年男子就是廖市长,在他身边还有几名男子,其中一名是罗伟华,另外还有一名是廖市长的秘书,剩下几人都是罗伟华的保镖。
“廖市长,你来的正好。”
马锦文大喜,快步迎上前去,本来他还担心廖市长公务繁忙,没时间搭理他和段庆龙之间这种小事,但是没想到天公作美,廖市长自己主动过来了,这倒省得他麻烦。
“马局长,我刚才在门外听说你要找我,有什么事吗?”廖市长疑惑的问道。
“是这样的,段庆龙仗着自己是警局局长,滥用职权,假公济私……”
马锦文把事情的经过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然后他一脸哭诉道“廖市长,你可一定要替我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