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全被厉南风惊艳到了,一时间夸赞得停不下来,元清欢连咳嗽了好几声,她才回过神来,后知后觉地说,“对不起啊,我失态了。”
“没事,客观来讲,人家确实各方面都很完美。”
元清欢说完,就看向了还在发呆的顾芷,“你想什么呢?我可提醒你,当初是你非要和人家离婚的,你可不能给我当那个放不下的人知道吗?”
顾芷木木地点了点头,“我知道,我不会的。”
“最好是不好,我看你这样子,别又被厉南风迷住了。”
“别开玩笑了,他身边都有人了,我难道还要去凑热闹呢?”
“什么人?赵纯涵?”
元清欢之前专门八卦过,她看到一次商业应酬,厉南风带了赵纯涵出席,还以为两人真有什么,就问了叶枫。
叶枫说,“你觉得可能吗?南风受的情伤,怕是这辈子都难以愈合,不可能再考虑这种儿女情长的事情了。”
不过眼下,她却不打算和顾芷解释,说得越多,可能顾芷想得越多,不如直接默认。
“我们先点餐吧,我帮你看着点,等他们走了我们再走,应该不会被看到的。”
元清欢叫来了服务员,而顾芷已经没什么胃口,心情的剧烈波动,搞得她心里五味杂陈的。
“这可是你最爱吃的,这家店的味道我敢保证,你去了英国肯定吃不到。”
顾芷刚要开口,手机铃声就响了,她扫了眼来电显示,沉着脸说,“你看着点吧,我有个电话进来,公司的。”
包间的面积很大,往窗边走,能看到附近的热闹景象。
元清欢无奈地叹了口气,“又搞砸了,这顿饭她肯定吃不下。”
“等会儿我给她剥螃蟹肉,一定要她吃点,不然瘦成了排骨,拍照也不好看。”
安娜没再多问顾芷和厉南风的事,就从顾芷的表现来说,她可以确定,顾芷根本不存在放下厉南风这一说。
但过去的都过去了,再怎么留恋,还哪有办法挽回呢?
更何况元清欢说得没错,是顾芷执意要离开,这是她的选择。
…
“服务员,我刚看到三个美女进了那个包间,能帮忙问问是不是单身吗?”
一个喝得微醺的客人,见服务员走来了厉南风这个桌子旁,就急匆匆把人拦住。
“抱歉,我们不提供这类服务。”服务员婉拒。
醉汉却不依不饶的,“什么意思?看不上我?觉得我不配吗?美女怎么了?我有的是钱,不怕她们不和我处。”
“那是您的私事,先生,您可能喝多了,我帮您叫您的朋友来好吗?”
“老子没喝多!来,你亲眼看着我问。”
话落,醉汉就抓着服务员的手臂,硬生生把他拉到了包间门口。
正吃着螃蟹肉的厉靳抬起头,他没好气地说,“爹地,我想去阻止这个闹事的人。”
“去吧。”
对这类事情,厉南风习惯了冷漠,和他无关,他没那么多的好心,但他不希望小靳和他一样。
赵纯涵和小靳一同起身离开位置。
但她们还没到包间门口,就见那个醉汉被一脚踹了出来。
“你算什么东西!谁都敢勾搭?你配吗?”插着腰的女人气势充足,看得出来练过。
“你敢打人!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居然敢打我?”男人捂着自己的腰,凭借自己的力气根本起不来。
“我管你是谁呢?老子又不是本地人,再说是你先耍流氓的,我没去告你就是好的!”
顾芷和元清欢不方便出面,不用脑子想也知道此时无数目光都聚集在包间门口,全靠安娜一个人应付。
顾芷只盼望着这出闹剧快点结束,她要赶快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
“我要报警!你们店不管吗?我受伤了!起不来!”
醉汉玩起了撒泼的戏码,安娜可不吃他这一套,她从兜里掏出几十张百元大钞,直接朝着醉汉的脑袋就扔了下去。
“这够你看病了,我仁至义尽,少在这纠缠!快滚!”
撂下这句话,安娜就关上了包间的门。
厉靳目睹这一幕,发自内心地说,“那个姐姐真酷。”
“是挺酷的,这男人就算清醒的时候,也不是她的对手,简直自讨苦吃。”
有服务员作证,本来就是男人先去挑衅的,真要追究责任,人家给他扔的钱也够了,餐厅不能影响别的客人用餐,没几分钟便处理了现场。
看着外面恢复了平静,顾芷就彻底坐不住了,她坚决要离开这里。
“你现在出去肯定很多人盯着你看,再留一会儿,我们把饭吃了。”
“这就是个意外,我把他打发走就没事了。”
安娜和元清欢连番规劝,顾芷什么都听不进去,她已经决定了,她觉得刚才上来也没被发现,现在也不会有事,多余的,她没心思再去顾忌。
在这里每多待一秒她就要多忍受一秒窒息的感觉。
“好,我们一起走,换个地方吃饭,去我家里,好吗?”
元清欢无奈顺着她,小心翼翼地照顾着顾芷的情绪。
顾芷嗯了一声。
结了账,她们就出了包间。
有了先前的闹剧,二楼的客人们对醉汉嘴里的三位美女充满了好奇。
一时间,她们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
“看她们都不露脸,不会是哪个明星吧,感觉气质都特别好,肯定长得也不差。”
“这还真认不出来,如果普通人不至于遮脸。”
“要不上去问问?”
“你胆子真大,不怕被救护车接走?”
“算了算了,远远看一眼得了。”
议论声中,顾芷一行三人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店内。
一直没关注这事的厉南风,冷冷地撇了几眼,可余光始终落在中间最清瘦的人身上,久久没有移开。
为什么会有一种熟悉感呢?就连心跳的频率都有了明显变化。
身高体型,包括走路的姿势,都指向了内心深处的某个人,难道,真的是她吗?
想到这里,厉南风自己都觉得好笑。
人家早就定居国外,把他忘得干干净净,他这会儿的心思,未免太多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