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泽对波德的情绪低沉十分好奇,波德叹口气,“其实别说你担心,我也挺担心的,万一下赛季雷恩队没有如今的辉煌怎么办,万一你走了咱们这前场组合就此没了默契怎么办?”
“怎么可能,你也想太多了,队长,你,艾劳,卡莱尔,起码你们四个不会走吧,前场格局不会变的,雷恩队一定还会称霸法甲。”
“但愿吧。”
“波德,这可不像你了,你可是从来都是自信心爆棚的。”
“我?你说你自己吧。”
左泽突然回过味来,“唉,你刚才说不只我担心,我根本没担心好吗?就算一个人跑去英超我也会好好踢球,不会沉沦,更不会退步。”
“切,你当然不会,谁不知道你是神奇的佐罗,还是今年的金靴得主!”
提到金靴左泽十分开心,这也算是他个人奖项里最辉煌的一项了。
不过金靴的颁奖还要过再过两周,看起来他在法国还要停留一段时间。
第二天又有个好消息传来,他被提名金球奖!
左泽这一天,简直笑得停不下来了,他第一时间打给刘明超,刘明超向他再三保证自己没有去操作。
这么说来是自己的表现打动了组委会,左泽心里十分舒畅,能提名,离拿到金球还能有多远呢!
虽然只是提名,大家都知道他不可能进候选名单,但这不妨碍雷恩媒体和球迷把他一通狂夸。
甚至有球迷说,要不是国籍限制,法国足球先生都能给左泽了。
不过这话受到了法国其他地区的球迷猛烈抨击,国家足球先生,一般都是在国家队取得过成绩才能得奖。
而左泽这个雷恩的中国球员连个边都不沾,怎么就能大言不惭的说出这种话来。
左泽表示十分冤枉,这话又不是他说的,不过那些人才不管,硬要在他圆满的法国之旅结束时给他添点堵。
左泽正是春风得意时,又怎么会在意那些小报和其他地区球迷怎么看。
回雷恩游街,市政厅再次领奖,晚上又是盛大的晚宴,他和小伙伴们尽情享受着应得的时刻。
王铮这一天十分忙碌,他上个月就已经升了职,要回总部去当主任记者,不用再外派。
不过因为这是左泽在法甲的最后一年,也因为马上就要到手的金靴,王铮申请延期一月,把这个他看着成长起来的球星,记录到离开法甲的时候。
除了体坛周报,其它各家体育媒体也都在关注着左泽,在欧洲联赛拿到金靴左泽是第一人。他在国内的关注率达到了新高。
这次市政厅举办的宴会规格更高来得人更多。左泽把该应酬的应酬了,开始摸鱼,躲到角落里坐着吃东西。
不一会儿,雅凯领着一个中年人找了过来,左泽急忙起身让座,雅凯坐下后先开口道:“左,恭喜你,冠军和金靴都拿到了。”
左泽不好意思地笑笑,今天所有见了他的人都要提提金靴,搞得他都快没什么热情了,只听雅凯又道:“你猜猜金靴的颁奖嘉宾是谁?”
左泽其实早就知道了,不过看老头孩子一样的问话,也凑趣的假装着,“难道是您?”
“哈哈,就是我。意外吧。”
“那可太好了,雅凯先生是我的伯乐,金靴能由您来颁奖真是我的荣幸。”
雅凯看来确实很得意自己推荐的人真的在球坛展露头角,他笑得十分开心,满脸的纹路都挤到了一起。
又聊了两句,才想起来介绍身边的那位中年人,那中年人是雷恩本地人,法国数一数二的富豪级人物马尔科,左泽还以为又是自己的球迷,谁知道他是受人所托,来问问左泽有没有换经纪人的想法。
左泽刚听出点意思,就直接拒绝了,虽然很多人觉得他的经纪人不在欧洲帮不了他。
但他却觉得刘明超最靠谱最放心,起码不会撺掇他为了钱跟俱尔部闹,或是胡乱转会,再说他虽然在欧洲踢球,但并没有多少需要处理的事务。
而刘明超虽然不是坐阵法国,但每次他有事都能及时赶到,需要联系媒体,和俱乐部协调时也毫不含糊,所以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他都没有换经纪人的打算。
这位马尔科很沉稳不是艾博尔那种嚣张富二代,听出他的拒绝之意就没再多说。
左泽还有点诧异,欧洲有点名气的经纪人就那么几个,这些经纪人在球坛认识的人不说一半也得有三分之一吧,为什么要找这个富豪来做说客。
不过他从这位富豪含糊的话里猜着,应该是那位经纪人不太想暴露,才找了个不沾边的人来。
马尔科先生正事没谈成,马上化身为左泽的球迷,恭维起来,“去年来参加宴会时,我就没错得这个中国小伙子一定还会带给我们胜利,没想到今年不只有联赛冠军,还帮助我们进入了欧冠四强。左,金靴你是当之无愧。”
左泽总觉得自己在欧冠上根本没有建树,最怕别人提欧冠,他谦虚地道:“这都是整个球队的功劳,没有先生没有队友的帮助我是拿不到金靴的。”
“哈哈,不用谦虚,我儿子把你的画挂到了健身房,说是每天看着你健身非常有动力。”
“我的画?”左泽奇怪道,难道有人把自己的照片做成画开卖了?怎么有莫名的有种喜感。
马尔科从手机里找出张照片,递给他,“这是他去年在宴会上谈下来的,你女朋友画的,著名画家瓦纳萨佩兰。看到没有,这里有她的签名,据说她只画了这一幅,本来是想拍卖的。我儿子从她经纪人那里知道,高价买了下来。哈哈,这是头一次我支持他购买奢饰品,不过很值不是吗?看看这意境,感觉比照片还要传神。”
雅凯也从左泽手上接过来看了两眼,笑道:“左,你女朋友很有天份,而且很爱你,画得确实传神。”
左泽心里早就翻江倒海,佩兰说过的只有这一幅,这是她为了他作的画,她在看台上看到他射门时的激情,终于理解了他在足球上的坚持。
她说她大概再也画不出这样的意境,因为她人物并不怎么擅长。
而现在挂在马尔科家健身房里的正是那幅画,看起来和他记忆里的丝毫不差,那他家的那幅又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