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殃离开寝殿后便赶往宫门,来到宫门前宫门外众公子以及大臣聚集了一片。
见公孙殃出来一众公子纷纷上前将公孙殃围在中间,公子爵抢先上前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见过商君,不知为何阻拦我等探望君父。”公孙殃行了一礼道:“众位,君上一切都好,只是需要静养还请众位回去。”不知人群中哪位公子冷哼一声道:“怕是君父已经病的不轻了吧,莫非公孙先生打算取而代之。”此言一出众公子与朝臣纷纷窃窃私语,公子爵见时机已到向众人挥了挥手,众人安静下来目光齐唰唰看向公子爵。
公孙殃眼见此情景心中暗自思量,看来公子爵没少下功法已经有不少人站在公子爵阵营之内。
正思量着却听公子爵道:“我大秦建国以孝为先,传到我辈更明白作为人子重孝之道。我等身为人子,先不说君父身负大秦江山社稷,父亲有病我等也理应探望,却不知商君为何要一再阻拦,莫非真如外间所传先生打算谋我大秦江山?当然此言我自然不会相信,可人言可畏我等也不想坏了公孙先生一世英名。其实我等只是想探望君父,君父有病我等更应该在其身旁尽孝,公孙先生也是有父母之人想来应该明白。”公子爵此言一出,身后一众公子和大臣纷纷点头称是,更有甚者跪拜在地高声道:“我等求见君上,我等求见君上。”此时公孙殃真是骑虎难下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众公子说的没错,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面对孝道而言都万分苍白无力,可如果让众公子进入王宫守在孝公身边将会有难以预料的情况发生,到时候不管是孝公还是自己乃至整个秦国都将相当被动。
但继续阻拦,怕会有更多流言飞语,整个秦国将陷入不稳乃至****的边缘。
公孙殃正不知该如何应对之时,王宫大门从内打开,一老妇手握金杖缓缓而出。
见此老妇公孙殃连忙跪拜在地,一众公子和群臣也慌忙跪地高声道:“参见老祖宗。”此人乃是孝公之母,秦献公原配夫人,老夫人来的众人面前用金杖重重的在地上一顿高声道:“都起来。”众人不敢违抗连忙站起身来但却没有人敢抬起头来。
公子爵起身来的老夫人面前低头道:“祖母,孙儿记挂君父身体,今日特意前来向君父问安,可是。”不等公子爵说完,老夫人怒目道:“闭嘴,你父亲现在好这呢,只不过近来过于操劳需要静养。你说你们一个一个的,别以为我老了什么都不知道了。虽说人老了,但眼还没瞎心里敞亮着呢,你们的心思还瞒不过我。收起你们的小心思,都给我滚回去。”说罢转头对公孙殃道:“公孙先生,我老了不中用了,这些人我也管不了了,从今日起不管是何人,不论他是公子还是权贵,谁要是再来打扰我儿子静养。”说完在众公子和群臣脸上划过最后沉声道:“斩。”说罢也不管众人反应冷哼一声转身带着一众宫女和内侍而回,将所以人都晾在了这里。
老夫人是走了,可一众公子和大臣却不知如何是好了,特别是一众大臣,走怕得知公子爵,不走又不知道该怎么办,老夫人都把话说绝了,要是公孙殃真动手那可是奉召行事。
公子爵本以为能给公孙殃难堪,甚至能守在孝公身边找准机会让孝公下召立自己为储君,事情本进行的非常顺利眼看公孙殃已经被逼入绝境却不想一向不问朝事的老祖母突然发难。
公子爵怨恨的盯着公孙殃半晌才一挥手道:“走。”说罢率先转身而去。
见宫门前一场闹剧落下帷幕,公孙殃长出口气,要不是老夫人及时出现自己今天怕是很难全身而退。
不过还好,经此一事自己不但化解了危机还得到了首肯,想来这些公子和群臣想要再生事端也要先掂量掂量了。
公孙殃见众人远去,对身边的秦崛道:“我们也回去吧。”公孙殃回到府邸刚在书房坐下,秦崛突然曝气挡在公孙殃面前。
公孙殃一楞,同时被秦崛挡下的黑衣人也是一楞。但公孙殃看清来人才对秦崛道:“没事,退下吧。”秦崛退到一旁却并未走远在公孙殃五步之内站定。
公孙殃对黑衣人道:“原来是暗影卫统领,不知有什么事情吗?”黑衣人回过神来看了看站在公孙殃身旁的秦崛,他发现秦崛身上根本感觉不到任何波动但直觉告诉他此人绝不简单,他相信真动起手来自己绝对过不了十招。
黑衣人对公孙殃施礼道:“没想到大人身旁有如此高手。”不待公孙殃回答,秦崛冷声道:“进府前你在后院墙边,进府后你窝在西房梁上,刚才你从侧面耳窗而入,要不是你没有杀气早就死了千次了。”黑衣人闻言大惊,自从担任暗影卫统领一职以来,他自认为轻功超绝,就算是面对任何高手也能全身而退,至少不至于被人发现行踪。
可听这公孙殃身旁侍卫之言,自己的一切行动都在其掌控之内,这太可怕了。
原本那么一点自信和自尊此时已然毫无意义,连忙向公孙殃施礼道:“大人,屯田军方面的事情已经安排好了,请大人放心。此次前来有一事向大人汇报。”公孙殃点了点头道:“什么事。”黑衣人忙道:“是这样的,小人安排暗影卫秘密调查了一些朝臣府邸,发现公子爵府中训练府兵而且已经有些规模,看来绝非这一两日之事了。而且小人发现这些府兵远远超出定制已有三千余人。”公孙殃闻言站起身来惊道:“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公子爵府邸能容下如此多府兵?”黑衣人点了点头道:“公子爵府邸确实容纳不下这么多人,不过小人发现这些人分散在四门附近的私宅之内,而这些私宅都是公子爵用其门下门客的名义买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