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孝公依照公孙殃的意见,将公子赢驷贬为贫民赶出栎阳。站在栎阳城外,公子赢驷回头看了看远处的秦宫,两行热泪从眼角滑落。赢驷虽然从小生在秦宫,但眼见这秦国的衰落与满朝权贵士族勾心斗角,赢驷从来没有将自己看成是高高在上的储君,在他看来自己生于这乱世,从一出生便身系秦国。父亲孝公被列国诸侯欺辱赢驷看在眼里,公孙殃入秦变法使得秦国有了起色赢驷心中高兴,孝公被墨家劫持赢驷心急如焚,未成查明事实怒杀村民赢驷懊悔不已,而如今赢驷已经不再身为公子更不是世子身份,一切的一切都如过往云烟。赢驷默然的转身离开了生他养他的秦都栎阳,此时城楼之上秦孝公在公孙殃的陪同下静静的看着赢驷走远,孝公叹了口气道:“驷儿此去真不知道是福是祸。”公孙殃想了片刻道:“公子此行福也好祸也罢,都是他自己应该承受的,通过此事公子会变的成熟起来,他必将看见原来在宫中永远都看不到的东西,接触也许一辈子都无法接触到的事情。这样才能真正的成长起来,将来必将还秦一代雄主。”
赢驷离开栎阳,蜀山剑派弟子灵觉子便悄悄跟上,他的目的只有一个便是案中保护赢驷的安全,这也是他与师弟灵轻子商量的结果,在掌教白眉没有传来消息之前赢驷的安全必须有人保护,就这样灵觉子悄悄保护赢驷,灵轻子留在栎阳城中等待蜀山白眉的消息。赢驷与灵觉子离开不久,蜀山掌教白眉弟子灵玄子与灵颖子便来到了栎阳。两人见了留守栎阳的灵轻子相互施礼坐下,灵轻子笑道:“没想到师尊竟然派大师兄同小师妹一同来了栎阳,师尊他老还好吗?不知道师尊对于公子赢驷一事有何吩咐?”小师妹灵颖子抢先笑道:“三师兄,师父怕你在栎阳人手不够就特意派大师兄和我下山助你,师父吩咐了你要好好招待我们。”
灵颖子是白眉四大弟子中唯一一个女孩子,灵颖子天资极高从进入蜀山后修为日益加深,在四大弟子中虽然排名最后但要论修为道法连他这个大师兄也不敢小看,就是灵颖子生性好动一天到晚古灵精怪的,蜀山弟子没少被她折腾。对于这个小师妹灵玄子无奈的笑了笑,转头对灵轻子道:“下山时师父吩咐,他已经通知昆仑掌教逍遥子,可得到的消息却是在栎阳施法之人并非我道家徒众。师父命我等协同师弟完成几件事情,第一便是暗中查明是何人在栎阳施法,一旦发现便将其抓获压回蜀山,师父要亲自审问查出事情原委;第二件事情便是暗中保护公子赢驷安危,如赢驷遇到危难之时可以事机救援,看其情况可收赢驷为蜀山计名弟子,只传剑法不传道术心法;这第三件事便是请我们小师妹好好吃上一顿,小师妹已经闹一路了。”说这偷偷的看向灵颖子。灵颖子被大师兄一句话说的面红耳赤羞怒道:“大师兄你一路上都在打趣我。我不管,要收赢驷为徒的话我要做她师父,否则回山我就到师父哪告状。”灵玄子与灵轻子两人对视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
灵颖子四处看了看道:“怎么不见二师兄呢?他上哪里去了。”灵轻子道:“是这样的,今日一早公子赢驷便被赶出了栎阳,二师兄怕赢驷有危险便跟去暗中保护了。”灵玄子点了点头道:“如此最好,现在最重要的事便是找出在栎阳施法的道门中人的下落和来历。师弟,此事可有什么线索?”灵轻子摇了摇头道:“当日我与二师兄根据府库门前的法术波动一路追踪,最后那股波动在城东消失了,而城东居住了不少老士族与秦国权贵,我想此事必定与那些士族与权贵有关。但当时怕打草惊蛇我和二师兄没有深入追查,不过这段时间我和二师兄已经将栎阳城四门都设下结界,这结界对普通人没有任何影响但只要有身怀道法之人经过便能发现,只是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任何反应。”
灵玄子点了点头道:“不错,正如师父所料,此次是这群老士族和权贵搞鬼,只是不知道他们的目的何在。只要这群败类没有离开栎阳就好,今夜我们便夜探一番。”
离开栎阳的赢驷走了半日,赢驷来到一颗树下,此时赢驷实在走不动了,他**难挡。赢驷坐在树下感觉自己的灵魂视乎都要离开了自己的身体,大路上行来一赶牛车的老者,老者来到近前见树下瘫坐一人连忙上前,老者见赢驷脸色叹道:“真是可怜啊。”说完回到牛车旁从牛车内取出些干粮和水,老者将干粮和水给赢驷喂下,吃下干粮后的赢驷悠然醒转。
赢驷睁开眼睛见面前一老者关爱的看着自己,知道是老者救了自己忙道:“多谢老人家了。”老者摇了摇头道:“这该死的世道啊,看看多可怜的孩子啊。孩子,你从哪里来的啊,怎么回在这里呢?”赢驷想了想,如今自己已经不是什么公子了,甚至自己都不敢用真实姓名,于是道:“老人家,我叫秦驷是游学士子,今日走到这里实在**难挡便昏睡在此,多谢老人家救我一命。”老者摇头叹道:“才多大的孩子啊,这么小就出来游学,真是可怜啊!孩子你准备去哪里呢,如果没有去处不如同我回村吧,至少也有个落脚的去处啊!”
赢驷沉思半晌,如今自己的确无处可去,难得遇到如此好心的老者于是道:“那就多谢老人家了。”赢驷喝了些水休息了片刻,便与老人家一路回村。老者与赢驷赶着牛车远去,蜀山灵觉子从树后闪身而出看着远去的两人叹道:“可怜啊!这么小就经历如此磨难。”见两人远去,灵觉子抚了抚身后长剑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