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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勤看到那名普通军士倒地,冥冥中仿佛有一种力量驱使着他,跑进战场。他顾不上满地尸体和血泥,迅速跑到那名军士身边,抱起他的上身,用手在他颈动脉上查探了一下,确定有脉动才放下心。他明白那名军士是由于过度脱力加上受伤,昏迷过去了。
此时,那名军士就在刘勤眼前,他的面容,刘勤看得更加清楚,确实很是熟悉。但这时,刘勤哪里还有心思考虑那名军士的来历救人才是急务。
那名军士左后肩的伤口估计很深,还在不停的冒血,由于他穿着皮甲,刘勤也无法仔细查看,只得运功封住伤口周围穴位,先止住血。然后一手搂住那名军士上身,一手抵住他的命门穴,运功催动那名军士体内真气,帮助他疗伤。
那名军士在刘勤运功帮助下,苍白的脸色渐渐有了些红晕,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是...你”
刘勤听见那名军士的惊叫,收功惊问道:“你也见过我”
“没,没见过...安庆府洪家西席的大名,天下尽知,小的自然也听说过”
那名军士对刘勤的问话,眼神仿佛有些躲闪,支吾一句,又道:“多谢刘西席救命之恩”
刘勤明显感到那名军士言不由衷,但他不肯实说,也无法可想。
这时,那名军士发现自己一直躺在刘勤怀里,脸色更见红晕,挣扎了几下,想要起身。
刘勤顺势把那名军士扶起来,那名军士精神还没有恢复过来,立起身后不停地摇晃,刘勤只得一直搀扶着他。两人并肩站立,扫视了整个战场一遍,也直到此时,刘勤彻底看清战场的惨状。三公主的护卫营与贼人几乎是同归于尽,近两千具尸体,摆满了整个山坡,血水像一条条溪流一样,向坡下流淌,山坡上已看不到土壤的本色。
那名军士手持长剑,在刘勤的搀扶下,摇摇晃晃地巡视了整个战场一遍,仔细查看倒在地上的每一个人,不论是军士还是贼人,凡是还没断气的,他都补上一剑。刘勤嘴唇动了动,想要阻止,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他看得出那些人都活不长了,早些了断还能减轻痛苦。
最后,两人走到了三公主的尸体旁边,那名军士竟然一剑斩断了三公主的头颅。
刘勤实在忍无可忍,气愤地喝道:“她是当今的三公主,身份尊贵不说,现在她已经战死了,你为什么要如此羞辱她的遗体”
那名军士仿佛对刘勤的激动有些意外,惊愕片刻,偏过头低沉地说道:“你既然知道她是三公主,那么她岂能被贼人羞辱我斩下她的头颅,就是让外人辨不出她的身份,而不致死后还不得安息”
“你...”刘勤对这个似是而非的理由无语了,事情已经做下了,他再反对也是无用,只好叹了口气,闭上嘴巴。
那名军士好像也不愿过多解释,俯身捡起三公主的头颅,又从三公主的轿子里找出一块黄绫包裹起来,然后一手持剑,一手提着包裹三公主头颅的黄绫,示意刘勤离开此地。
刘勤看着那名军士系列动作,一直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搀扶在侧。见那名军士要离开,他连忙扶着他往战场外走去。
两人并没有走向谷地两端的出口,而是攀爬进入一侧的山林,翻过两座山头后,那名军士实在支持不住了,靠在一棵树干上不住的喘粗气。他稍稍歇息片刻,对刘勤说道:“请刘西席帮忙把三公主头颅埋葬起来”
刘勤点点头,从那名军士手中接过长剑和黄绫包裹的头颅,选择一块向阳之处,用长剑挖了一个坑,把三公主的头颅连同包裹的黄绫一起埋进去,并用黄土填埋夯实。
等这一切做完,刘勤正考虑要不要立个碑什么的,转头却发现那名军士靠在树干上剧烈地颤抖,嘴唇乌紫,额头上隐隐有几道黑线。他急忙跑过去问道:“这位兄弟,你怎么啦”
“毒...”
这一个字仿佛用完了那名军士全部的气力,他刚刚说出,就向一侧摔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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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勤急忙探手抱住那名军士,才知他又昏迷过去了。他想起那名军士昏迷前的话,查看他左后肩的伤口,果然呈现乌紫色,看来贼人首领的刀淬过毒呀,幸好自己及时封住了他伤口周围的穴位,才使毒素发作得如此慢。
从那名军士的现状来看,伤口毒素可能已经渗进他的筋脉了,情况非常危急,必须立即逼出毒素,否则一旦毒素攻入心脏,那名军士必死无疑。刘勤对他有一种莫名的情感,岂能眼睁睁看着他送命他抱起那名军士,继续往深山飞奔,希望找到一处山洞安置那名军士,并帮他逼毒疗伤。
刘勤运足全部功力,在山林里飞驰搜索,也不知翻过了几座山头,终于在一块凸崖下找到一个比较合适的山洞。山洞约有五六尺高,三四尺宽,一丈余深,地面除了一些乱石和飞禽走兽活动的痕迹,甚是干燥。山洞里面转角处还有一个内洞,两三尺方圆的洞口,里面黑黝黝的,也不知通向何处。
那名军士的气息已经非常微弱,刘勤也顾不得查看内洞的情形。他把外洞地面乱石扫除干净,从布包里拿出一件自己的长衫,铺在地上,然后把那名军士放在上面。
逼毒疗伤之前,肯定要查看伤口的情形,要清洗消毒一下,防止感染。这也是刘勤选择这个山洞的原因,因为在凸崖底下山谷里有一条溪流,正好方便取水。那名军士的伤势,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好的,说不定还要在此停留几天,水源当然是必要条件。
刘勤用鹿皮水袋取好水,又加了少许盐粒融进去,放一旁准备清洗伤口用。那名军士浑身上下都被血水浸透了,皮甲和衣衫被凝成了一团,刘勤费了不少劲,才解下他的皮甲,准备继续脱下他的上衣,方便疗伤。然而刚刚解开那名军士的衣襟,刘勤傻眼了。
那名军士竟然是一个女人
那名军士胸前双峰用布紧紧裹住了,布的边沿,丰满的肌肤跃跃欲出。
刘勤犹豫了,要为那名军士清洗伤口,运功逼毒疗伤,势必要肌肤相接,但这...他又看到那名军士惨白的脸色,顿时暗暗自责。此时,自己就是一名医生,对方是病人,病不忌医,自己怎么会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他毅然脱下那名军士的上衣,那些衣服已经不能穿了,他就随手扔在一旁。他用淡盐水清洗好那名军士左后肩的伤口,只见伤口周围已经乌紫一片,并有扩大的趋势。他明白不能再等了,连忙把那名军士扶成盘坐的状态,然后用手抵住他的命门穴,运功攻入他的体内筋脉,全力逼毒。
一遍,两遍...黑紫的血液从伤口渗出,直到全部变成鲜红的颜色,刘勤才收功放手。此时的他疲倦到极点,但他还是不能歇息,他还要为那名军士清洗血污,包扎伤口。
那名军士浑身上下都是血污,衣物也不能再穿了,刘勤除去那名军士身上所有衣衫,包括裹双峰的布带以及内衣裤,揉成一团扔在山洞的壁角。此时,那名军士全身上下不着寸纱,高低起伏一览无遗,从山峰到峡谷,从平地到私密花园,刘勤全部帮他清洗干净。
做完这一切,刘勤是用最大的毅力克制住自己的冲动,就像与一位势均力敌的对手大战了一场,全身都被汗水湿透。他帮那名军士清洗干净后,又给他伤口上药包扎,最后拿出自己的一套衣物给他穿戴整齐,让他侧躺在地上休息。
此地是在深山老林,情况不明,刘勤忙完之后,尽管疲倦之极,仍然不敢休息。他盘腿坐在那名军士的身侧,望着那美艳之极、熟识之极的面容,思索着,自己是在何处见过这个的。
忽然,刘勤整个身体猛地一震
他想起来了,他莫名其妙地来到这个时代之前,清明节那天,自己在一座新坟前见过的那个女人,那个纸扎人幻化的美艳之极的女人难怪自己印象极深,那是自己前一世看到的最美艳,也是最后一位女人。他甚至怀疑,自己诡异的穿越,或许就与她有某种关联。
而眼前这个女人,长得几乎一模一样,这只是一种巧合吗还是有某种因果循环
刘勤破解了谜团,倦意更浓了,不知不觉,身子一歪,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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