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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下旬,暮春时节,轻风徐来,早开的蔷薇花,飞过院墙,落在大榕树底下的石桌上。刘勤放下手中书册,喝了一口茶,看看天色已晚,正要唤丫环收拾茶具回房。这时,院门开处,洪秀娘提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
刘勤看得出,洪秀娘今晚刻意打扮了一下,连身上衣物也是新的,从头到脚光彩照人。他虽然有些疑惑,还是快步迎上前去,接过食盒,道:“秀娘,怎么是你亲自送饭过来,画儿和那些下人哪儿去了”
洪秀娘眼神里仿佛有些异样,腮间暗含薄晕,浅笑道:“奴家,奴家让她们歇息去了,反正就咱们俩的饭菜,奴家带来就是了”
刘勤不疑有他,一手提着食盒,一手握着洪秀娘的纤手,并行回到房间。
洪秀娘熟练的把食盒里的饭菜拿出来,摆放在桌子上,刘勤看到食盒里竟然还有一壶酒,不由笑道:“秀娘,你不是不让我随便饮酒嘛,今晚怎么带了一壶酒过来”
洪秀娘白了刘勤一眼,娇笑道:“郎君,你难道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啦”
“什么日子”刘勤挠挠头发,愕然问道。
“今天是郎君的生日嘛这么重要的日子,郎君也忘了,真是...”
“生日哦,我还真忘记了”
刘勤这才明白,洪秀娘刻意打扮,以及支开下人,都是为了给他庆贺生日,不由很是感动,握着她的纤手道:“秀娘,有你真好”
洪秀娘眼里闪着喜悦,微低着头,娇声道:“这是奴家应该做的嘛”
刘勤明白洪秀娘的心意,紧了紧手心里她的手,笑道:“吃饭吧,咱们边吃边聊”
两人一同入席,边吃边聊些以前趣事,气氛相当融洽。期间,刘勤本想也劝洪秀娘饮些酒,但她以上次饮酒过量出了丑为借口,婉转推辞了,只是以茶代酒,殷勤相陪。
也不知是因为想起以前的种种,还是洪秀娘笑语相陪的作用,刘勤竟然喝醉了,脑海里不断出现一些幻觉。朦胧中,他感觉自己被人扶起身,摇晃着走了起来,然后被宽衣解带,扶到床上躺下。
这时,不知是酒精的刺激,还是何种原因,刘勤忽然感到浑身莫名的燥热,特别是下腹部,更是如同烈火在燃烧,心里渴望一种宣泄。他不停地在床上翻滚,撕扯着身上仅有的一套内衣,内衣撕烂了,露出的肌肤都出现了潮红,可见他内心的饥渴已经达到了临界点。
现在在刘勤脑海中闪现的都是一个个女人,从前一世的系花、校花,到如今的洪秀娘、怜月,无论美的丑的、端庄的轻浮的,此时仿佛都变成了浪荡娇娃,不停地向他抛着媚眼。他努力伸出双臂,四处挥舞,试图抓住其中一人,每一次徒劳,都加重了他内心的狂躁,他喉咙里传出阵阵低吼。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终于抓住了一个人,熟悉的体香,让他确认自己抓住的正是在自己面前出现的人。他迅速扯脱抓住的人的衣物,紧紧抱在怀里,生怕她再一次逃脱。他抚摸着怀里光滑的胴体,从发髻到粉颈再到双峰,一路向下轻吻,然后翻身压了上去。
他似乎听见身下的人一声疼痛的轻呼,但他此时早被狂野泯灭了理智,哪里顾得上他不停冲撞,恣意轻狂,已经达到了忘乎所以的程度。
一夜抵死缠绵,两人直到力竭才沉沉睡去。
清晨的阳光已经高高挂起,柔和的光辉,透过窗纱,洒在卧室的床铺上,照着床铺上两个不着一衫的人。在光线的刺激下,刘勤首先睁开眼睛,晃动了一下还有些恍惚的脑袋,正要抬手揉揉眼睛,却发现自己的手正被一个光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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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体压着。他惊愕地急转头看去,发现洪秀娘正赤裸裸地躺在自己身边,脸上洋溢着满足疲倦的表情。他回想着昨晚的一切,惊得猛地坐了起来。
洪秀娘被刘勤剧烈牵引惊醒了,她扯过床角的被子遮住胸前,低声呼道:“郎君...”
刘勤扫了一眼满地狼藉,对眼前的一切有些不可置信,他实在不明白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这时,他想到了昨晚的酒菜,不由盯着洪秀娘,沉声问道:“你是不是在酒里下药了你为什么这么做”
“奴,奴家...”洪秀娘无言以对,只是羞愧地低着头哭泣。
刘勤何尝不明白洪秀娘的心理她这是急切想与他成亲,又怕他不答应,才用了极端手段。他理解不等于他认同,他最反感别人对他使用手段。想不到他两世为人,守了二十一年的身,就这么被莫名其妙的扑到了。
他望着羞愧不堪的洪秀娘,深深一叹,尽量使自己声音显得温和地说道:“事情已经...唉...你先回去休息吧,咱们回头再说”
“郎君...对不起,奴家,愧死了”
洪秀娘抬起泪眼想说些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好低头拉开被子,准备下床穿衣。
随着被子的拉开,床单上出现了几朵耀眼的红花,刘勤愣住了,他确信没有看错,那是血迹这怎么会洪秀娘不是曾经成过亲吗他惊疑地望着正要下床的洪秀娘,喃喃不知如何问询。
洪秀娘发现了刘勤的异样,也从他的眼光里发现了床单上的血迹,顿时明白了他的疑惑,脸上更是红晕,低声道:“奴家,奴家虽然成过亲,但奴家身子是清白的,郎君是奴家唯一的男人”
刘勤忽然想起以前大作师何元曾经说过,“刘文博不是一个男人”,当时他也没在意,想不到却是这样。他不知是该惊喜还是叹息,默然片刻还是劝洪秀娘先回房休息,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接下来的事情,心理上,他对此事是极度反感的。
洪秀娘也知道需要时间来消化这种尴尬的境况,连忙起身下床,由于用力过猛,牵动了某处的疼痛,身子一歪,差点摔倒。
“秀...”刘勤急忙探身抓住洪秀娘的手臂,他身上遮挡的被子也彻底滑落一旁。
洪秀娘对爱郎依旧关心自己,喜上眉梢,妩媚地回转头想要说些什么,却看到了他光溜溜的身子,羞得急回头,这一刻她又发现,自己何尝不也是如此她急忙穿上衣物,并把刘勤的衣物扔到床上,回眸一笑,匆匆离开房间。
刘勤望着洪秀娘的背影消失在房外,久久没有回头,心里也似怒海翻腾,始终不能平息。良久,他才穿上衣物,盘腿坐在床上调息一周天,身心些许疲劳,彻底消除了。
身体的疲劳容易消除,内心的疙瘩如何消解他走到外间,桌子上的残余酒菜依旧摆放在那,他随意坐在一张椅子上,往事一幕幕浮现眼前,洪秀娘的柔情不能忘记,但这个错也是难以原谅的
不久,画儿提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刘勤匆匆吃罢早餐,然后让画儿清除所有的污物。这件事,画儿才是始作俑者,虽然刘勤并不知情,但画儿从进来到离开,始终不敢抬头与他面对。
刘勤一整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里,谁也不知他在里面干什么,下人们除了送饭,都不敢进去打扰。洪秀娘或许由于羞愧,也没有过来探望。
其实,刘勤可说是什么也没有干,他一直盘坐在蒲团上,也没有练功,只是在思索着自己和洪秀娘的关系,以及接下来自己该如何处置。到了晚间,他似乎下定了决心,毅然起身走到书桌边,抽过几张信纸,磨墨提笔书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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