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你这样太冒险了。”
白老爷子和夏老爷子纷纷劝说起来。
“一把年纪了,黄土都埋到脖子,冒险一回又何妨。”朱升皙却摆了摆手,笑呵呵的说道,摆明了一付不想多谈的样子。
几人只好闭了嘴,转移了话题。
酒席散后,朱升皙精神不济,先回去休息了。
“桃溪。”白老爷子把杨桃溪一个人叫到了一边,小声问,“你是不是有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掉蛊虫?”
之前的几次任务,她已经给夏组所有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有。”杨桃溪也不隐瞒。
“那,你找个机会悄悄弄掉你外公身体里的蛊。”白老爷子说着,又补问了一句,“有没有什么药可以让他保持住现在这种不断孱弱的症状?”
“您是想放烟雾弹?”杨桃溪眨了眨眼。
“不止是烟雾弹,还得让他也觉得,蛊还在。”
白老爷子也眨了眨眼,小声说道。
“你还得回井白,等你那边的事情结束,你再回来,到时,他要是病情回重,你回来照顾,正好可以名正言顺的住进朱家,还能随时保护他的安全。”
“您真不亏是白枭的爷爷。”杨桃溪竖了竖大拇指。
“嘿嘿,过奖。”白老爷子咧嘴一笑,半点儿都不生气,“能完成任务吗?”
“能。”杨桃溪应得很果断。
这是第一次,她这么果断的接受夏组给予她的任务。
白老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
杨桃溪和夏择城碰头商量了一下,当天下午就向朱鹤方提出了告辞。
朱鹤方等人再三挽留失败,只好放人。
杨桃溪以向朱升皙告辞为由,和夏择城又去了一趟朱升皙住的院子。
朱升皙如今已经不是家主,便从主院搬了出去,住到了后面一个很清静的院子里。
院子不大不小,种了不少的梅树。
杨桃溪一眼就看出了这些梅树的名堂。
小小梅树,看似不起眼,却大阵套小阵,小阵结阵中阵,就算是她,要是冒冒然进来激发了阵法,也别想轻易脱身。
这样的防这护之下,朱升皙又是怎么中蛊的?
“爹,桃溪和择城要走了。”朱鹤方敲开了正中央那屋的门,“他们想再看看您。”
“进来吧。”朱升皙在里面应道。
朱鹤方冲着杨桃溪和夏择城点头,带着两人进去。
朱升皙躺在窗边的摇椅上,神情虽然疲惫,但,看到几人时眼晴却是欢喜的:“我很好,不必记挂,见着你外公和太公,代我问好。”
“外公,我方才出去想了想,有种针法很合适您,虽不能根治,但好歹能让您舒服些。”杨桃溪上前,笑盈盈的说道,“我也不知下次什么时候才能见着您,您就让我孝敬一次可好?”
“好。”朱升皙想了想,笑着点头。
杨桃溪高兴的上前,一边翻出了自己的针包。
朱鹤方和夏择城互看一眼,退到了门外守护。
朱升皙起身,脱去了长衫和上衣,躺到了贵妃榻上,笑看着杨桃溪:“你学医多久了?”
“没学过,天赋。”杨桃溪眨眼,“您怕吗?”
“哈哈,不怕,若能死在我亲外孙女手里,也是荣幸。”朱升皙大笑。
“外公。”杨桃溪无语的看着朱升皙。
“好好好,我不说了,开始吧。”朱升皙忙敛了笑,但眼底却是笑意未减。
杨桃溪深吸了口气,捏起了一枚银针,正要扎下时,突然,朱升皙又问了一句,惊得她差点儿将手中银扎扎到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