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声音传入耳朵,宋皓在化形丹的帮助下,变成了一容貌普通的老者。
毕竟自己本尊的相貌太引人注目,如今灵羽山上,有不少人,都能认出仙厨联盟少主。
宋皓想要悄无声息的离开,自然需要变幻容颜。
随后他浑身青芒一起,像山下飞去。
一开始,颇为顺利,但飞了一会儿之后,爆裂呵斥声越来越清晰,宋皓发现,自己离冲突争斗的地方越来越近,他眉头一皱,遁光一缓,停了下来,继续往前飞的话,有可能被卷入漩涡,这自然是宋皓不愿意看到的。
看来得找别的地点突围!
可问题来了,自己对灵羽宗并不熟悉,认识的路屈指可数,如果像没头苍蝇般乱闯的话,更有可能置身险地。
看来得想办法找人带路,或者至少将眼前的状况弄清楚,有的放矢,才能逢凶化吉,离开眼前这是非之地。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转过,宋皓不再如没头苍蝇般的乱闯,而是闭上双目,将神识放出。
很快就有收获。
自己左手边大约数里远的地方,有修士正在争斗,不过从灵力波动来看,双方境界很低,应该只是凝气级别地。
宋皓不由得心中一喜,浑身青芒一起,毫不犹豫就飞了过去。
这会儿不问路,更待何时?
很快就到了。
只见前面是一片灌木丛,然而此刻,却已被夷为了平地,三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修士,正在那里恶斗不止。
其中一男一女穿着灵羽宗的服饰,虽然人数上占优,但情况却极为不妙。
而与他们拼斗之人,是一面容阴厉的男子,虽然同为凝气,但具体境界比二人还是要高上一些,且他修炼的功法十分诡异,驱策的宝物亦颇为歹毒,难怪两名灵羽宗弟子会抵挡不住。
而宋皓只看了两眼,眉头就微微皱起。
魔道修士!
“小妹,你快走,让我来将这人挡住。”
见情势不利,那灵羽宗的男子十分焦急,一边拼命加强攻势,一边吩咐同伴离开这里。
“不,大哥,要走一起走,即便是要死,我也与你死在一起。”可旁边的女子,却不愿意独自逃生,而从对话分析,两人多半是一对兄妹。
“哼,不知死活,也别做白日梦了,在陶某手下,你们以为还跑得了么?”
那面容阴厉的男子嘴角边露出一丝冷笑之色。
……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名灵羽宗的修士越发支持不住,尤其是那少女,在三人中实力最弱,说险象环生也不为过,对方所祭出的法器,已突破了她的防御,眼看着少女就要魂归地府,宋皓眉头一挑,终于选择出手了。
也不见他多余的动作,甚至没有祭出任何宝物,密密麻麻的冰针,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芒,由他衣袖中飞射而出。
冰针诀,非常厉害的高阶法术,论威力,不比法器逊色,但宋皓如今施展起来,却非常轻松,于是前一刻还嚣张无比的修魔者,下一秒钟,就被打成了筛子,轰然倒下,脸上犹自带着不能置信的神色,却已魂飞魄散掉了。
两名灵羽宗弟子,本以为必死,这突然的变故,让兄妹俩又惊又喜,惊魂稍定后,立刻恭敬的行礼,满脸感激:“参见前辈,谢谢您的救命之恩。”
“嗯。”宋皓表情淡然,打量了二人一眼:“眼前究竟是怎么回事,灵羽宗怎么会突然来了外敌?”
兄妹俩对视一眼,脸上略显尴尬之色:“启禀前辈,我们也不太清楚。”
“啥,你们也不太清楚?”宋皓几乎以为自己听错,脸色也变得不善起来了。
“前辈您不要误会,晚辈是真的不晓得,否则你于我们有救命之恩,我们又怎么敢隐瞒欺骗你呢?”
“是啊,哥哥说得没错,我们修为太低,又变起仓促,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少女也连忙在一旁接口了。
宋皓叹了口气,看两人的表情确实不像谎言相欺,而且他们所言,也有几分道理,两人在灵羽宗,也只是低阶弟子,这种情况下,确实有可能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但他依旧不死心:“难道你们真的什么都不晓得,连敌人是谁都不清楚。”
“这……我刚刚奔逃的时候,倒是偶然听一位长辈提起。”那男子以手扶额:“好像有长辈说,是天魔宗来进攻。”
“什么,天魔宗,你没听错?”
“没错,哥哥这样一说,我好像也听见了。”
兄妹俩众口一词,宋皓脸上的表情,顿时阴霾下去。
真是越怕什么,越容易遇到,对自己而言,这是最坏的情况,毕竟不久前,自己才刚坑了田小涛,如今天魔宗大兵压境,对方会不会趁机报复?
扪心自问,若是易地而处,这样的机会绝不会放过,你别看两人大哥贤弟的叫得亲热,其实一直勾心斗角。
不过转念一想,宋皓又恢复了从容,田小涛想报复又如何,自己可是用云仙子给的化形丹改变了容貌,除非遇见元婴期老怪物,否则对方根本看不破自己的真面目,怕什么?
还好有先见之明。
宋皓在心中给自己点赞了一个,随后有表情平淡的开口了:“你们兄妹二人既然是灵羽宗的弟子,应该对此山的道路比较熟悉,你们可知道,除了进山的那条大道,还有什么偏僻的小路,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么?”
“这……”
那男子的脸上露出一丝茫然之色,倒是旁边的少女开口了:“前辈,我知道一条路。”
“真的?”
宋皓大喜,原本他也就随便那么一问而已,抱的希望并不多,万万没想到,居然有了令人满意的结果。
“那条小路是我偶然间发现的,有些偏远,但确实能离开灵羽山。”
“你可以带我去么,我们一起离开这是非之处。”
“这……”少女略一迟疑,脸上露出坚定之色:“我与兄长,都是灵羽宗弟子,岂能在宗门有危难的时候,擅自离开,不过我可以给前辈画一幅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