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长老又惊又怒!
他心知肚明,刚刚被两人偷袭,就伤了元气,还没来得及休养,本命法宝又中了埋伏,心神牵扯下,让自己的伤势进一步恶化。
不过,只要给他片刻的工夫,他就能将伤稳住,到时候以其金丹期的实力,对付区区两名筑基修士,只要小心一些,依旧易如反掌。
可时不待我,这难得的良机,宋皓才不会放过,那蛟龙的攻势十分猛恶,根本不给燕风轻喘气之息,更不要说修养调理,可想要打破对方的防御也不容易。
这位燕长老修炼的是水属性功法,在同阶修士中,杀伤力一般,但防御则着实有独到之处。
他浑身上下,被一层水蓝色的护罩包裹,蛟龙尽管看上去凶恶,可爪撕牙咬,却难以将这层防御突破。
说一筹莫展太过,但不想其他办法,显然是不行的。
好在宋皓还真有别的手段。
只见他袖袍一拂,从衣袖中滑落出一张灵符,此符约有半个巴掌大小,青光闪闪,上面隐隐有金色地文字若隐若现,显得颇为不凡。
随后宋皓毫不犹豫的将此宝祭起。
“这是……”
燕风轻瞳孔微缩,脸上第一次流露出恐惧之色,原因无他,这张并非普通的灵符,而是前些天拍卖会上,宋皓花大价钱购买。
当时的拍卖会,就是这位燕长老主持,他如何不知道这灵符的威力,里面封印有一招“寒冰剑雨”的高阶法术,威力相当于金丹中期修士的全力一击,而自己仅仅是金丹初期,身上的伤势还严重以极。
“疾!”
宋皓可不会给时间让他喘息考虑,下一刻,便毫不犹豫的祭起了灵符。
霎时间,整个洞窟的温度骤然降低,白色的寒气与天地元气混合在一起,随后一柄柄数尺来长的冰剑出现在了视线里。
下一刻,尖锐的破空声传入耳朵,这些冰剑如同被强弓硬弩发射,恶狠狠的像燕风轻攒射过去了。
“不!”
燕长老大骇,已顾不得身上的伤势,双手疾舞,法诀不停的变幻,随着其动作,他身体表面蓝芒大作,那层防御的光幕变得越发凝厚了。
下一刻,冰剑已来到眼前。
有的攒刺,有的劈砍,顿时让那蓝色的光幕疯狂的晃动起来。
原本坚固的防御,岌岌可危!
燕长老脸色阴霾似雨,但这会儿也无可奈何,只能苦苦支撑着,他甚至将舌尖咬破,一口精血喷出。
“嘭!”
化作血雾,迅速被光幕吸收掉了。
这么做,无异于饮鸩止渴,但随时可能陨落的燕长老已顾不得许多,他的脸色,变得越发苍白了,但刚刚如风中残烛的光幕,这会儿,境况却好了许多。
宋皓叹了口气,原本当着田小涛,他不想用那一招地,不过现在已没有选择,敌人实在太强了。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转过,宋皓单手似缓实疾的一抬,五指微屈,随着其动作,整只手掌中蓦然多出了一团鸡蛋大小的火焰。
“呱!”
随后有些刺耳的声音传来,那火焰腾空而起,变成了一金色的乌鸦,双翅一展,像对方冲了过来。
仙厨天火!
这可以说是宋皓如今最厉害的杀手锏,威力无比,往日里,可以说是无往而不利,就不知道面对金丹老祖,有多大的用途。
“雕虫小技!”
燕风轻并没有很在意,真正让他忌惮的是寒冰剑雨的符箓,至于对方驱策的灵火……一筑基期修士能施展多厉害的法术?
原本这想法并没有错,可燕风轻很快就瞪大了眼珠,那金色的乌鸦看似不起眼,可接触的瞬间,却一下子让光幕压力大增,摇曳起来。
“怎么可能,区区一筑基期修士的法术,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威力?”
燕风轻的表情满是不可思议。
然而这个念头尚未转过,轰的一声传入耳朵,光幕在寒冰剑雨符,仙厨天火以及风蛟珠的合力下抵挡不住,如气泡一般碎裂掉了。
燕长老的脸色煞白无比!
在其不能置信的目光中,风蛟一马当先,已扑到了他的面前,张开血盆大口,像他咬落。
“不……”
就算是金丹老祖,被破防后一样非常脆弱,血花迸溅,他的头颅已踪迹全无。
原本的野心,顿时化作了过眼烟云,燕风轻魂归地府,宋皓的动作也非常迅速,几乎在光幕破开的同时,就有了动作,袖袍一拂,一道光霞飞卷而出,对方可是金丹修士,储物袋自然是不能够放过地。
“啊!”
然而就在这时,又一声惨叫传入耳朵,宋皓被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却见那位灵羽宗掌门,已身首异处。
动手的不用说,只可能是田小涛了。
说起来,这位化羽真人,也是够倒霉的,前门驱狼,却又后门迎虎。
刚刚因为宋皓与田小涛及时出手,他死里逃生,便一心想要驱除剧毒,唯有尽快恢复实力,才能力挽狂澜,化解眼前的危机。
想法没错,可他万万没想到,魔宗弟子行事,根本不能用常理揣摩,刚才田小涛出手救过他不假,但那是形势所迫,此刻翻脸如同翻书,居然趁他动弹不得,又一心驱毒,暴起偷袭,一转眼,就将他送到了阴曹地府里去。
身上的储物袋,同样被田小涛摘取。
当然,他这么做,并不仅仅是为了求财,还有一个目的,是让灵羽宗陷入混乱,毕竟掌门身遭横祸,对于任何一个门派来说,都是不能承受的损失来着。
虽然以天魔宗的实力,对付灵羽宗不算难事,但能够见机削弱敌对门派的实力,他身为魔宗弟子,这样的机会,自然是不会放过地。
这也算立下了大功,再加上为本门找回流落在外的传承,两桩功劳并作一处,这天魔宗少主的位置,舍我其谁呢?
念及至此,以田小涛的城府,脸上也不由得闪过一丝得色,但很快又清醒过来,等等,灵羽仙子传承下来的功法,还不在自己手中。
他不由得转过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