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不一样?”难道我长出了麒麟臂?
拜长风掏出一沓纸,挨个为阮菲解读,总结下来就是——阮菲的体温低到已经接近了人类极限。
阮菲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又摸了摸拜长风的,手一下子缩了回来:“你的额头怎么那么烫?”
“不是我的额头烫,是你温度太低。不信你摸摸你家侍卫的。”
柳佩青热好了鸡汤,主动把额头伸过来,阮菲一模,和拜长风的温度差不多。那就真的只有自己的体温降低了?
阮菲忙问:“别的方面呢,例如灵气啊什么的?”
说到这方面,拜长风一脸沉痛地拍了拍阮菲的肩:“你的灵根,真的是我见过最差的了。”
阮菲白了他一眼:“这个我知道,还有别的吗?”
“别的就没有了,不过最神奇的就是,你的灵根窟窿那么大,为什么你的灵气还那么多?你就是传说中的大力士?”
对于这点,阮菲和柳佩青都心知肚明,但是没有必要让拜长风知道,不然以他的性格,又要抓着问半天。
阮菲赶紧转移话题:“话说你的发小怎么样了,一切还正常吗?”
说到燕平松,拜长风就气不打一处来:“我那天追了出去,但是遇见了我这辈子最不想见到的人,唉,真是冤家路窄。”
“你不想见到的人竟然还有排名?我还以为是众生平等。”
“我觉得我俩差不多。”拜长风恶狠狠。
“诶那必不可能,至少我还长得好看。”
“那我也不差啊!重点不是这个!”
拜长风给阮柳二人讲了那天的经历。
拜长风背了些丹药就出了门,在踏云书馆的门口逛了一会,还没等到十九,就看到了踏云城的大小姐——安晓云。
安晓云穿着男装,背着一个大包,急匆匆地从踏云书馆走出来,不小心撞到了拜长风。
安晓云的脾气最近真是越来越差,张口就骂:“哪个不长眼睛的东西,竟敢冲撞本小……本少爷。”
拜长风被撞了这一下也不好受,他的身体没有内力,而且常年没有锻炼,身子骨比常人还要弱一些。被安晓云这么一撞,觉得背脊骨都要错开了。
两人四目相对,拜长风一下子就认出了安晓云,刚要张口,就被安晓云一巴掌糊住了嘴,拖到了小巷子里。
他俩之前就因为灵媒师的事情结过梁子。拜长风说灵媒师是信仰,就算不能修炼,没有灵气,也可以强过修士。而安晓云却讥讽他,没有灵根的普通人根本不可能超越修士,每一个灵媒师的终点都是被因为被灵气侵染成而变成怪物。
本来是一场很普通的修士与灵媒师之间的辩论,最后却因为安晓云用紫灵剑恐吓拜长风,拜长风屈于淫威,败下阵来。从此这两人就互相不待见。
“然后呢,安晓云把你拖到小巷子,你们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是不可描述?噫~
“之后,就是我被她绑在了那,一直等到十九过来给我松了绑,我才获救。”
“这也太夸张了吧。”阮菲没想到这个安晓云对一个普通人也会下手,不就是意见不统一吗?
拜长风摆摆手,表示自己还没说完呢。
“她在绑我的时候,我看到了她包里的书,你们猜是什么?”
阮菲摇摇头,她能知道个啥。拜长风把眼神递给柳佩青,阮菲也跟着看了过去。柳佩青叹了口气,心想这两个人真是绝了。
“应该是关于灵气怎么附着在人体上的秘籍。”
拜长风欣慰点头:“确实如此。”
阮菲一下子明白过来,难道那个安晓云自己也中了那个禁术,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个脾气?那么,那个施术者是不是也太厉害了一点?
那么那个施术者,一直都在城内,或者根本城里面一直有什么东西在对某些人不停地施加什么。
那条新街,真是越想越可疑。
“那你最后看到十九身上有什么黑印了吗?”
拜长风摇摇头:“那倒没有……不过,十九说他们队伍里,有挺多人最近也很上火,我挨个看了,也并没有看到什么黑印。”
交谈无果,阮菲喝了药,学了会秘籍,躺在床上整理了思绪,然后就睡了过去。
梦里,阮菲的身体感觉有火在烧。身体内的血液在疯狂沸腾,血液争相从身体内涌出,滴落在地上。
滴在地上的血液一瞬间化为火苗,燃烧起来。周围的火焰越来越多,阮菲拼命奔跑,却怎么也逃脱不了火焰。最后她整个人都燃烧了起来,化为了巨大的火苗。
“小姐……小……阮菲!”
阮菲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浑身大汗淋漓,柳佩青坐在她床头,神色焦急。他在隔壁被阮菲的梦呓叫醒,走过来发现阮菲好像陷入了梦魇,而且浑身冒汗。
“我……我怎么了?”阮菲抬手摸了一下脸,突然感觉手腕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低头一看,五行环不知道什么时候发出了红光,而且变得极为烫手。
阮菲想把五行环扯出来,但是五行环无比牢靠,根本扯不下来。阮菲一直在出汗,她感觉自己再这样出汗,可能就要脱水了。
柳佩青也不知道怎么办,只能扶着阮菲,帮她把五行环尽量悬空。
月亮还高高地挂在空中,没过一会,阮菲晕了过去。柳佩青试着让五行环触碰她的皮肤,发现并没有什么不良反应之后,才把阮菲塞进了被窝里。
柳佩青看着自己的手。刚才阮菲说五行环烫的时候,他摸上去却并没有感到烫手,而是如同普通手镯一般冰凉。
但是他触碰到五行环的那一刹那,一股强大的灵气冲击了他的四肢百骸。
只是一个激灵,还等不及去捕捉它,那种感觉就消失了,再也感受不到任何的灵气。
这次的梦里,没有了那灼热的火焰,也没有别的东西,阮菲感觉自己好像被一朵云托起,轻飘飘的,非常舒服。
等阮菲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三天。
听到床上有动静,一直在一旁看守的柳佩青立马上前查看。
轻呼了一口气,烧也退了,也不出汗了。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阮菲的脸色绯红,眼神四处乱瞟,就是不敢看自己,才发现原来是自己离她的脸太近了。
柳佩青意识到之后,猛地直起身子,所有的血液都往脸上冲,脸色和阮菲的相差无几。
拜长风听到这边的动静进来看了一眼,就看到了两个人脸色红地异常。
“发烧传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