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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云辉这一次不似刚才那般温柔,而是如狼似虎般吻得酣畅淋漓。陈尔冬推搡着他,推着推着两个人却缠的更紧。
可是尔冬的潜意识里对于这么快速的“进展”还是有些排斥。她无法在一个吻里判断自己对普云辉的感情,又怎么能接受更进一步的亲密。这样的恐惧让她无所适从。被普云辉吻得晕头转向时她心里却清明的想着,等到电梯门一打开,她就逃跑。
可是普云辉的吻在电梯门还没有打开之前就已经结束了。他抱着陈尔冬,把她放在怀里妥妥的抱着。
他说:“尔冬,你知道我等了多久才等到今天吗?钤”
普云辉的声音又沉又温柔,在尔冬的耳边画下一个降魔圈,将她牢牢困在里面。她能听到普云辉的心跳,又快又急。
他也很紧张吧。也许比他还要紧张洽。
电梯门忽然就在他们的面前打开了,尔冬脑海里想要逃的想法只因为普云辉轻柔的一句话又烟消云散。
普云辉拉着尔冬的手跨出电梯,他配合着尔冬的步伐走的很慢,而陈尔冬,只是安安静静的走在他的身边。
他们从来没有这样安静的走过一段路,以前每次并肩而走的时候,普云辉总会在尔冬面前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没了。他习惯了那样,要把自己经历的所有好玩好笑的事情都分享给她。虽然陈尔冬很少参加有他在的活动,可是,对陈尔冬而言,普云辉这三个字一直以一种顽强的姿态长在她的生命里。她好像一直都同他一起经历着喜怒哀乐。
门卡“嘀”的一声,彻底的唤回了陈尔冬的理智。她想抽手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和普云辉交握的手不知道何时已经变成了十指交扣。
她愣了一下,普云辉低头的时候也愣了一下。
一切发生的那样自然而然,从她吻了他,一直到他们此时此刻站在这里。
心里的悸动与不安一起蓬勃而出,陈尔冬脑海里有两个她在撕扯着自己。一个告诉她“快逃吧,转身逃跑吧”,一个告诉她“放纵吧,变成他的女人也不是坏事。”
陈尔冬手上的力道渐渐松开的时候,普云辉立刻反握的更紧。他的手心很潮,他在这一刻其实比谁都害怕她要逃跑。
触到普云辉略带担忧的神色,陈尔冬的心彻底的软了。她旋了个身从普云辉的身边贴到了他的面前,用另一只手勾住了普云辉的脖子,用力将他拉下来些,主动吻了吻云辉的脸。
普云辉彻底僵住了。
面对他凝固的表情,陈尔冬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这个吻多像是两方僵持不下时最重要的临门一脚,尔冬知道,如果她现在说要走,普云辉绝对不会拦她,可是她却做了这个让自己都颇感意外的动作,彻底的截断了自己的后路。
普云辉终于反应过来,他伸手拉了尔冬一把,将她拉进房门之内同时揽住了尔冬的腰。普云辉一边低头温柔的吻她,一边抬脚勾了一下门。
这一脚力道不够大,房门没有合紧,普云辉抱着尔冬转了个身,他拥吻着尔冬不停的后退,用自己背上的力量把门给关紧了。
这个豪华静谧的房间里,瞬间充斥了他们两个的厚重的呼吸声。
怕尔冬有不适,普云辉尽量克制着自己,吻得特别小心翼翼。而尔冬一开始只是打开了唇被动地迎接他的纠缠,渐渐地,她的舌尖也开始追逐着他的而来。
这中间一直紧闭着眼睛享受的普云辉悄悄的睁开了眼睛,陈尔冬长长的睫毛像把小扇一样不安的抖动,可她攥着他依旧吻得很出色。
他的眸间有了一丝笑意,果然,从小到大,陈尔冬学什么都很快。
普云辉一点一点将她的小舌引入自己的洞穴,用他的温柔包裹着她、迎合着她。他从来不知道原来接吻也可以如此活色生香。
可是,他到底无法只满足于一个吻。
普云辉的手开始不安分的拨开了陈尔冬的衣摆,一点一点从下往上的探进去。她的背又滑又嫩,他还未剥去了她的衣服,就已经想起了那白皙的视感。以前陈尔冬去参加那些重要的时尚活动的时候,他最不待见她穿性感暴露的衣服。其实,那些衣服比起模特儿要穿的,实在是小巫见大巫,只是在他看来,陈尔冬随便露一寸肉,就是暴露。
而所有衣服之中,他尤其见不得她穿露背装。普云辉对陈尔冬说过,男人对女人背的***比对女人胸的***还要强烈。
陈尔冬虽然当时表示不理解,但其实她真的有将他的话好好听进去。后来她在公开场合很少穿露背装,好像真是为了保护她自己的性感不让别人看见一样。可是,她却将露背的元素很好的运用到了设计之中,她曾经设计的一套叶状露背礼服,就获得过加安设计大赛的金奖……
普云辉的指尖微凉,触在她滚烫的皮肤上,这两种感觉对比太强烈,让尔冬无端的想躲。
陈尔冬不停的往后边退边躲,可是在她后背上游走的那只手却怎么都甩不掉,反而更加的肆意。尔冬感觉到云辉灵活的手指已经挑开了她胸衣上的搭扣,她更着急的往后退,直到撞在床沿上。
两个人重心不稳,一起倒在了床上。陈尔冬的身子正好将普云辉那只不安分的手紧紧的压在背下,再加上他自己的重量,他的手一下子很难抽出来,也很难在撩拨她。
可是这一点都不影响普云辉的兴致,他的注意力重新转移到她的唇上,继续吮吻着她。
这一刻,尔冬忽然觉得,原来接吻最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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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云辉吻着吻着又不安分起来,他的吻开始顺着她的唇线渐渐下移,尔冬在他身下像是一条小鱼一样扭动着,直到他火热的唇停在了尔冬的锁骨上,她一阵颤栗,终于开口喊停了普云辉。
“云辉,别。”
陈尔冬的双手捧住了普云辉的脸,急急的将他按停在那个位置。
普云辉抬起头来,陈尔冬正翘着脑袋恳切的看着他。
他的身子离开了尔冬一些,被她压在身下的手动了动抽出来。
陈尔冬紧张的呼吸一下子缓慢下来,刚在她绷得很近,普云辉能感觉得到。他对她笑了一下,然后伏在她耳边轻轻的说:“我们不急,慢慢来。我先去洗个澡。”
普云辉说罢,就撑着柔软的床垫站了起来。
尔冬一个人躺在床上,看他边脱外套边走进了浴室。
没一会儿,浴室里响起了潺潺的水声。她听着那水声,既有些心猿意马,又有些理智错乱。
她真的就这样要成为普云辉的女人了吗?
这样会不会太快?
这世间还真没有什么决定让她陈尔冬也纠结成这样的。果然什么事情还是趁热打铁一鼓作气的比较好,一冷静下来,就什么都变得复杂了。
如果刚才她没有叫停,该发生也许就已经发生了。
陈尔冬就在床上一动不动维持着普云辉松开她时的姿势,足足的躺了二十分钟。而他,也在浴室里迟迟不出来。
终于,二十分钟过后,浴室的门被拉开了。
听到“吧嗒”一声,陈尔冬从床上坐了起来。普云辉还穿着进去时候的衣服,一件都没有脱掉。
说是洗澡,他根本没有洗。
“你……”陈尔冬打量着普云辉。
普云辉慢慢的走到尔冬面前,单腿屈膝蹲在她的面前,他的身上飘着一股淡淡的烟味。
“傻瓜,我给了你二十分钟,为什么不逃走?”
他的手按在尔冬的膝盖上,眼里闪着温情的星点。
“我为什么要逃走?”陈尔冬依旧倔强。
“你不怕我真的要了你?”
“你敢?”陈尔冬嘴上倔着,可是心里却默默的松了一口气。普云辉,真的无时无刻都再为她考虑,他从来都不会强迫她做任何一件她不喜欢又不确定的事情。被这样单纯的守护了这么久,她有多幸运。
“怎么不敢,我现在是饿狼上身,分分钟可以把你吃拆入腹。”普云辉抬手摸了摸刚才被他噬咬到通红的唇。他想,陈尔冬为什么就连如此狼狈的这一刻,都可以这么性感。
“那你为什么不吃?”
陈尔冬抿了抿唇问他。
她这一抿唇,唇更红润,他忍不住就凑上去亲了她一下。然后把她拥过来,轻轻的说:“因为我爱这只小绵羊,因为太爱,我怕吓坏了她。”
陈尔冬的下巴倚在普云辉的肩膀上,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眼泪莫名其妙的就涌了出来。她怕普云辉松开她时会看到她不争气的眼泪,她连忙伸手将他反抱的更紧不愿意让他松开她。
如果看见她的眼泪,普云辉会得意,普云辉会心疼。
而她,不想让他得意,更不想让他心疼。
两个人紧紧的拥抱了很久。
等尔冬调整了情绪,她终于先松开了普云辉。普云辉早已蹲的腿都麻了,可是他舍不得主动松开陈尔冬。
“现在回家吗?”陈尔冬问。
普云辉抬手看了一眼腕上的表。
“太晚了,不回去了,在这里凑合着先睡一晚,明天早上我送你回家换衣服。”
“睡这儿?我们一起?”尔冬回头打量了一下自己坐着的这张床。
床很宽敞,可是再宽敞,两个人同床共枕还是怪怪的感觉。
普云辉像是看穿了她的心事,摸摸她的头安抚她:“要下手我刚才早下手,你放心,没有等到你自己愿意,我不会碰你。”
普云辉说的很真诚,尔冬没有理由不相信他。
两个人就这样一左一右躺倒在床上。和衣而睡不说,还是盖棉被纯聊天的模式。
陈尔冬心想,普少爷在花丛中飞了这么多年,这样特别的经历一定还没有过。今晚可别憋坏了他。
床上棉被只有一床,渐渐地两个人越靠越近。
陈尔冬平躺着,睁着眼睛迟迟不能入睡。身旁的普云辉呼吸声也一直都不规律。尔冬翻了个身,面对着普云辉。
普云辉听到声响扭头看了她一眼。床头昏暗的壁灯恰能把陈尔冬的眸子点亮。
“怎么不睡?”普云辉也转过身来,两个人面对面的侧躺着。
“有点认床。”尔冬说。
其实尔冬以前一点都不认床,像她这样的工作,经常要飞来飞去满世界出差,要真有认床的毛病得有多痛苦。可是,回家之后,家里的舒适感总是外面酒店不能比拟的。人一旦习惯了舒适,就会变得挑三拣四,这是通病。
“我还以为你是防备我。”普云辉笑。
他的脸枕在手背上,一笑就笑出了几分孩子的纯真,尔冬一时挪不开眼。
“防备你干什么,普少爷一直都是正人君子。”
“我可没说我是正人君子。”
“你不是?我看你今晚就挺君子的。”
“那是我心情好。”
“那你心情不好会怎样?”
“不好?”普云辉忽然扑过来搂住了尔冬:“不好就这样。”
“好了,我知道了,你松开。”陈尔冬挣了挣。
普云辉抱住了哪里还愿意松开。他的手又从尔冬的衣摆里滑了进去。
“你干什么!”陈尔冬大叫一声,这刚夸他是正人君子,这没有三秒钟,他一个动作比一个动作更得寸进尺了。
普云辉却没有被她喝止住,他的手继续上移,直到重新摸到她的胸衣,替她妥妥的扣回去,才把手抽出来。
“你!”尔冬瞪着他。
他坏坏的笑着:“我打开的,当然得由我关上。”
“你是不是经常干这种事儿?”
陈尔冬话一问出嘴就后悔了,她可不想知道他的那些风流韵事,更不想让他觉得自己是在吃醋。
果然,普云辉很得意的扬了扬眉毛,半真半假的对她说:“各种款式对我来说都很容易打开。”
陈尔冬“嗤”的一声,翻了个身彻底不再理他。
“怎么?吃醋了?”
陈尔冬不做声。
“陈尔冬你就是吃醋了,承认能少你一块肉。”
陈尔冬还是不做声。
普云辉更近的朝她凑过来,从身后一把将她纳进了臂弯里。
“不说话就算了,睡吧。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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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尔冬在普云辉的臂弯里很快就沉沉的睡着了。
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也许被她压着他很难入睡。总之,一大早尔冬醒来的时候,普云辉还睡得很沉。
黑夜忽然变成了黎明,那些蛊惑人心的力量也消失不见了。
陈尔冬看着普云辉干净的睡颜,昨晚发生的一切一幕一幕的在她眼前闪过,包括他们差点擦枪走火。他们,差那么一点就变成了世界上最亲密的关系……想来,她一下子还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普云辉应该没有那么快醒,她也不想等他醒来。
陈尔冬蹑手蹑脚的从床上下来,抓了抓顺自己的头发,拿起自己的外套,就偷偷的往外走。
走了几步她想起什么来,又偷偷的折回去摸到普云辉放在一边的外套。他的钱包就放在衣服里,陈尔冬轻轻的打开,一打开就愣住了。
他的钱包里竟然放着他们两个人的合照。照片里的普云辉穿着很正式的西装,而她,穿着抹胸纱裙……这多像新郎新娘的合照,可是,这不是。
这是江年锦和苏听溪结婚那天他们一群人唯一留下的一张合照。当时普云辉和她分别为伴郎伴娘,所以合照的时候被安排在了一起,当时拍完照普云辉就匆匆离开了婚礼现场。没想到他最后也拿到了这张照片,他还细心的把照片剪得只剩下了他们两个塞在钱包里。
这男人……净在背后做一些她不知道的小动作。
可能,这是属于他自己的小浪漫吧。
陈尔冬看了看床上的男人,他忽然翻了个身。尔冬连忙抽出一张百元大钞,把他的钱包扔在那边就匆匆的逃离了犯罪现场。
她用普云辉的钱打车回到家里,洗澡洗漱之后换了身衣服。下楼想找吃的的时候看到厨房里被普云辉搞得一片狼藉。她收拾了一下,把锅里残留的几根泡面全给倒了。她想,以后就听他的再也不吃泡面好了。
一直以来,普云辉对她的每一个要求都是为她,只是她装作不知道。
陈尔冬开车去了公司,这两天来来回回折腾着积压下好多工作。她一早上都坐在办公室里没有出来。等到中午才出来打算叫外卖。
办公室的几个姑娘们一边讨论着吃什么,一边兴奋的说着普氏部分高层员工将搬到大厦顶楼办公的消息。
“哎呀,也不知道普氏新上任的小老板会不会搬过来?”
“你们是说那个普云辉吧,前两天我还在电梯里看到他了。”
“你就吹吧,他在这个大厦有专属电梯的好嘛!”
“真的,他就是在普通电梯里啊。”
“你什么运气,这都能让你碰上。”
“是啊,本人近看更好看噢!”
“……”
陈尔冬默默的听着,等大家说完了,她才出声打断大家。
“姑娘们,中午到底吃什么,想好了吗?想好了就快点叫外卖吧,我要饿晕了。”
几个姑娘不理会陈尔冬的问话,只是很八卦的凑过来问陈尔冬。
“尔冬姐,你和那位普总很熟吧?那时候在加安的时候,就谣传你和普总江总的关系特别好。是不是啊?”
陈尔冬避重就轻的答:“我们三个是同学。”
几个姑娘顿时恍然大悟,然后走过来撒娇似的揽住了陈尔冬的手臂,继续问:“尔冬姐,普总到底是不是单身啊?”
陈尔冬顿时警觉起来:“你们几个想干什么?”
她们一起摇头:“没有没有,就问问。好歹,以后可能会在一个大厦里面办公。上下班都可能会有机会遇上北城最帅的黄金单身汉,感觉生活忽然多了一丝希望。没准我们也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呢是不是?”
尔冬笑起来:“你们几个,能不能把这点小心思放在工作上面?”
“好嘛,我们就是做做梦,做梦总可以吧?”
“可以可以。”尔冬点头:“现在能定下吃什么了吗?”
“唉?那是不是普总啊?”办公室的其中一个姑娘指着玻璃门外那个颀长的身影问。
瞬时间,没有一个人理会尔冬的问题,所有目光全都看向玻璃门外。
尔冬也扭过头去,门外大步流星过来的人,可不就是普云辉。
可他怎么忽然找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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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放心,番外不会有大虐点,也不会很长。
谢谢你们爱云辉和尔冬。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