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要去巴黎,听溪只收拾了简单的行李,没有什么特别要带的,也没有什么特别要和谁交代的。一个人,到底冷清了些。
倒是下楼的时候,坐在巷子里晒太阳的大爷大妈随口问着她这是要去哪儿?
听溪说要去外地工作几天,随即惹来大伙一片称赞,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她两个耳朵都不够用,只是依稀听出大概意思,就是她才来这边这么短的一段时间就有机会出去出差,真是了不起。
末了,不知是谁说了一句“闺女,外出要注意安全啊”,惹红了她的眼。
不知道多久,没有听过这样温情的话。
巷口的梧桐落下一片枯叶在她脚边,她来不及收脚,踏上去发出一声脆响,她低头在原地顿了顿。
冬天尽了,春天来了,可是她的眼前似乎还是看不到希望。
巷口那辆黑色的车发出一声“嘀”的脆响,听溪颤了颤,抬眸的时候看到车门打开了,一身黑色正装的阿府正从车上下来。
“苏小姐。”他的声音很好听。
“你……”听溪走近他,却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从容的点了下头“江先生说先让我过来接你,再去接沈小姐。”
阿府说着,已经伸手接过了听溪手里的行李箱,他又四处看了看,才问“没了?”
听溪摇头“就这个。”
他笑了一下,很赞赏的模样。
听溪坐定系好安全带之后,阿府才启动了车子。
“江先生还有什么交代的吗?”听溪侧头看着阿府。
阿府对上这清凌凌的目光,想了想。
他去盛江大厦的时候江年锦刚刚开完会,中间有十分钟的休息时间就要紧接着下一场,所有人都出去了,只有他还坐在会议桌的主位上,匆匆翻阅那沓文件。
他说话的时候头都没有抬,只是时不时的拿拇指按着自己的太阳穴。
他说“记得先去把苏听溪捎上。”
他手上的文件噼里啪啦的一直没停,可是却把那个“捎上”说出几分闲适的味道,随意自然的好似在闲话家常。
阿府点了头,江年锦又甩过一个手机,那上面有苏听溪的住址,他特意看了一眼,传这条简讯的人,是陈尔冬。
走廊里陆陆续续有了脚步声,他刚要退出会议室,江年锦又叫住了他。
“阿府,那巷子深,可别干把车开进去那样的蠢事。”他的声音很温和。
阿府回头,看到江年锦深锁的眉头舒了舒,他嘴角那抹浅浅的弧度,让阿府以为他随时都会笑起来。
怎么会呢。他认识江年锦之后,都没有见他笑过。
“没有交代其他。”阿府说。
苏听溪“噢”了一下,把目光挪向窗外了。
阿府却没有马上移开目光,他这样近距离的看着听溪,鼻尖似乎还盈着甜甜的香。
他眨了一下眼,手心里已经布满了汗。
这张脸……这张脸……
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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