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算了,既然大哥没空,我就等你忙过了这一阵再来玩了,我就先回省里了,免得耽误了你的工作。”张华有点郁闷地摇了摇头,咕噜一声干了一杯红酒。
洪总的目光隐晦地扫了扫李诚,又扫了扫张华,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洪总,怎么办?听说张科长下午休息一阵后就要回省城了,他这一走,我们公司的事又不知要推到猴年马月了,高速公路马上就要投标了,公司可真拖不起了。”赵菲皱着眉头道。
“这事还真的是迫在眉睫了,看来我们得多想想办法才行了,我看那个张科长跟李诚书记的关系很铁的,我们是不是可以从他那里试一下?”洪总若有所思的说道。
“你是说从李书记身上打开路子?可我们跟李书记并不熟,只不过刚才吃了一顿饭,像这样的泛泛之交,想要他帮忙办事是不可能的,一说要他帮忙办事,保险会做出一副不认识我们的样子。”赵菲一脸的郁闷。
“不认识没关系,走走就认识了。他现在不到处忙着跑钱吗?”洪总意味深长地笑着道。
对了,如果给新源县一点赞助,想要他帮我们说话也就顺理成章了……”赵菲那瞳孔突然睁大了不少,脸上又泛出了一点喜色。
不过那表情一下就消失了,又恢复了那郁闷的样子道:“这事涉及国家安全的大事,他敢不敢插手还很难说,他头上那顶帽子在他眼中绝对比什么钱都重要。没了帽子还捞什么钱?而且那钱也是给公家修路的,他未必会帮我们。”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就先从他身上下手好了。”说完在赵美女耳边说了一阵悄悄话。
李诚吃了饭以后去医院看望了县长。周邛一见李诚就激动的道;李书记,谢谢你给我报了一箭之仇,要不是你让郭平这小子失去了理智,他就不会成独眼龙了。以后新源县的事就拜托给你了。其它话我不说了,赶紧先把那天堑那路给修修,不然的话再来一个客人也会给吓跑的。我们说什么也得争下这口气,不把洪县踩在脚下,老子死不瞑目。”周邛看来是被燃起了怒火,粗话细货一起来了。
“周县长放心,我会尽力的,不过我估计前次去市交通局要不来钱的事,郭平那小子肯定从中捣了鬼。听说他有个亲戚在省交通厅任副厅长。这次我去市交通局,求爷爷告奶奶的,幸好吴局长还行,给了我们几十万。看来洪县已经开始对我们新源县动手了。我们是不是也不能太被动,他玩阴的,我们也得来点火辣的给他们尝尝才对。”李诚也一脸激动的道。
“哼!肯定是郭平那小子在捣鬼。李强快退休了,估计是不想折腾了。既然要玩,我们就跟他们好好地玩玩,我就不信他们洪县就不会撞在我们手中。”周邛恨恨的道。
“嗯!以后我们注意着点就是了,是得防着洪县一些。不过这次的事还真有点奇怪,我们县肯定有人把日本客人的事给捅给了洪县的郭平,而且相当的快。估计我一通知下去郭平就知晓了情况,不然的话他们怎么会准备得如此充足?听说还搞了几个民族少女站竹林里,穿着民族服饰跳舞什么的。所以松井那个老色鬼才决定要去那里看看。”李诚皱着脸说道。
“娘西逼,可耻的汉奸,我们一定要好好的查一下,抓出此人来,老子定要拔了他人皮当鼓敲!那人的良心简直给狗吃了!”周邛几乎是吼出来的,吓得那些护士小姐赶紧推门而进,以为发生了什么紧急病况,以病人需要安静为由,把李诚同志给赶走了。
周邛的气还没有消,李诚刚走他就拿出手机打起了电话。
“孙市长,郭平那小子也太不地道了。居然抢我们新源县的投资商,市里一定要给我们一个说法才行。”
“老周,洪县这一次确实有点不地道,但你这次处理事情也太冲动了一些!”孙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周邛跟着他好几年了,两人关系是相当的好。
“我知道是冲动了一点,不过,再怎么说郭平也不该那样子做吧,而且还不顾廉耻的大放厥词,他不仁我只好不义,太气人了,这气堵得慌,也就一下子爆发出来了。”周邛觉得心里很是憋闷,身上的伤倒没什么感觉,就是心里难受,不吐不快。
“这就是商业竞争的残酷性,老周,你只看见了官场争斗的黑暗,却是很少体会到商业竞争的残酷。其实,商场竞争并不比官场竞争好多少,有时为了自己公司的利益,他们什么做不出来?
就拿你们新源县跟洪县的较量来说吧,李诚同志在就职演说上把大言放了出去,要在两年内脱去全省倒一帽子,赶超洪县。而洪县自然不想被你们落下了,他们当然要反击。从他们拉走日本客人就可以看出此事竞争的激烈了。
这是属于一种正常的竞争,只是你们新源县的反应太慢了。也许李诚同志有些贪功了。如果能早把此事报到市里,由市招商局出面接待日本来的松井,那就什么麻烦都没有了。”孙明也不知安的什么心思,反打了一耙子,把周邛的注意力往李诚身上引去。
“哼!报告市里,你们不是第二个洪县那才怪了。市招商局知道了还会把客人引到新源县来?你们自己拉走还嫌少了……”周邛喜欢讲粗话,并不代表他是个蠢蛋,恰恰相反,他并不笨,从孙市长的话中也听出了一点味道来。他心里暗暗的鄙视着。嘴里却是愤愤然的说道:“孙市长,郭平此人不光是这事不地道,好像听说他还去市交通局做了手脚。”
“有这事?应该不可能吧,你们都是兄弟县,良性竞争是正常的,怎么能背后捅刀子使拌子呢?老周,这种捕风捉影的事别去轻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