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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浪可不知道有人在洪阳市的玩阴谋诡计,现在他正凭着自己那三寸不烂之舌,在苦苦地跟那些群众争辩着道;“我跟大家保证,县里去贷款也会把补贴发放给你们的,你们说我们为的是什么?你们自己好好地想想,难道你们家种的桃子卖了钱还能进入我的腰包?”
“是啊!谢县长讲的很在理。品书网”李家村的一老头一脸诚恳的说道。
“对啊,以前的干部才不管我们呢,看到我们都躲得远远的,还巴不得我们早一点把树砍了。”一个妇女大声的说道。
“那谢县长,我们的补贴钱什么时候能拿到手?县里不是没钱了吗?说是先登记的就有钱拿,后面的就没钱了,要不然我们也不会到杨家村来拉工作组的干部了。”李村长还是有些担心的问道。
“把树都统计完了以后,绝对如数的补贴给你们,一分不少。少了一分,你们到县政府找我。”谢浪大手一挥,还真有点大将风度。旋即这厮那脸一摆,眼睛在所有人的身上扫视了一遍道:“如果再有人胆敢闹事,不听从政府安排,那我们县公安局也不是吃素的,见一个抓一个!”
“好!我们听谢县长的。”李村长大声的喊道。
“有没人伤着了?”谢浪这时的口气温和了许多。
“大伤没有,小伤伤了十几个,擦点红药水炖点草药就没事了。”这时杨家村村长回答道。
“那就好,大伙儿散了吧,回家忙去,别把地荒了,还有桃树你们得管理好了,七八月份还得靠它们赚钱。”谢浪挥了挥手,人群开始散去了。
看着大家离去的背影,谢浪心里很不平静,根据他们起冲突的情形看来,肯定是有人在搞鬼,刚才这个大胡子得拿回去查一查,这谣言到底是谁传的,骂了隔壁,专门没事找事做。估计是有人不想让我将桃树存活下去,里面肯定有什么猫腻!
谢浪前脚刚赶去蟠桃乡,后面县委书记周富也直奔洪阳市而去。因为他感觉对于松井这种贵客,自己得亲自去迎接才能体现出诚意来。
周富虽说有股子土匪气在,护短的意识也相当的强。但他对槐花县的人民还真是怀有一份子真挚的感情的,因为他也是土生土长的槐花县人。他的强势自然是为了彰显权力,但那权力拿来干什么?总得为老百姓做点事是不是?
周富的的车子开到武夷山时电话就响了,因为山高,山上倒是建得有一个完备的移动基站,那自然是市里出钱搞的。辐射地带相当的大,因为地势高,电波的覆盖面也要大了不少,
“周书记,不好了。”电话里传来县委办主任柳芳那相当焦急的声音,那声音好像都带着哭声了。
“什么事大惊小怪的?”周富一点面子不给柳芳,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这也是周富的秉性,县里的干部基本上都晓得他在作风问题上一丝不苟,是一点也不怜香惜玉的,而且他总是谋定而后动,因此,给外人的感觉就是人家有县委书记的风范,是一个泰山崩于前而脸不变色的高人。
“刚才我们赶到洪阳大酒店,但松井先生已经被洪山县的郭县长一伙人半路给截走了,说是已经走了几个小时了。估计那个时候我们还在武夷山上喝西北风,因为有一辆车子卡在路中间,
我们的车子过不去,花了好几个小时才把那车子拉开,我怀疑那车子就是他们故意摆在那里的。”柳主任一脸气愤的汇报道。
“骂了隔壁,跟老子玩这一手,姓郭的小子也太阴毒了。”周富没忍住,直接骂娘了;你们这些娘们也真是的,做什么事都是磨磨蹭蹭的,我都把最好的车给你们了,最后还是被别人把人给接走了。
“我们也想快一点啊,可是那车一堵就是几个小时。好不容易赶了下来,人已经走了。”柳主任一脸委屈的说道,那张粉脸上都被乌云给笼罩住了。
“好了,说这些有屁用,去洪山县!我马上就到。”周富大声的喊道,放下电话后又骂道:“狗日的郭平,敢挖老子的墙角,真不是个东西。”旋即对司机吼道:“开车,直奔洪山,老子倒要看看姓郭的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周书记,要不要给谢县长说一声?”秘书长朱健小声的问道。
“不必了,他那边也忙,别添乱了,再说了,一个郭平,老子就不信摆不平这龟孙子,走!”周富那匪气又上来了,杀气腾腾地直往红洪山县而去。
洪山县离武夷山下不远,周富昴足了劲头,加上又是新车,车子开得很快,但就算他的车快,但赶到洪山县时也是快晚上8点了。
通过熟人打听过,周富知道今晚上是该县的县委书记李强,县长郭平在洪山宾馆招待日本贵客松井先生。
“但愿还不晚?”周富直奔洪山宾馆而去。一下车子他就怒气冲冲地就往楼上而去,里面有个很大的包厢,能安排下两张大桌子,周富工作了几十年,由于出差开会的原因,对附近几个县城都是很熟悉的,倒也轻车熟路的来到了洪山宾馆,然后轻轻地推开了那个包间的门。
里面很是热闹,两张大圆桌坐得满满的,估计有二十来人,济济一堂,正欢声笑语着好不热闹,人气还是相当旺盛的
“嗯!啊!是老周啊,正好,快请坐,我们一起喝几杯。哈哈哈……”洪山县书记李强微微一愣之后立即反应了过来,站起来笑着打着哈哈打上了招呼。
郭平没吭声,他记得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句俗话,周富要是来喝酒的那就奇怪了,槐花县虽然穷,喝酒的地方还是有的,没有必要翻越一百多里的大山,拼着性命来这里喝酒。这厮装着喝汤的样子闷头喝着,连声招呼都不打。
洪山县的其他干部自然都认识周富这个土匪书记,一个个都在心里都有点忐忑不安的,毕竟自己做得有点过了头,把去槐花县的投资人拉到洪山县来了。
当然,还有很多人是不知道其中的原因的,不晓得今天的日本客人是郭大县长从人家槐花县手里抢来的,所以,全都凑上前去跟周书记打了个招呼,毕竟有很多还是老熟人。
“老李,你厉害啊!挖墙角挖到我们槐花县来了,呵呵……”周富脸上居然绽开了笑意走了过来,不过那笑声很怪异,就像老公鸭一样的嘎嘎地叫,郭平县长自然知道这厮快要暴发了。
“呵呵,老周,这话我可是不明白了?”李强当然只有装傻了。他要是承认挖墙脚那就才是真傻了。
“不明白?那就请你们县的郭县长给大伙儿说叨一下,让大家明白一下?”周富扫了郭平一眼,顺手拉过一把椅子,一屁股就坐在了郭平的旁边。
松井正听着他的女秘书在贴着耳朵嘀咕着什么,这厮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眼神儿摇了摇头,倒是一幅不关我事的样子在看着热闹。
其实这厮也有自己打算,先前接到郭县长的邀请之后,这厮立马就答应可以先去洪山县看看。他其实也不是故意这样做给槐花县的人看的,主要是郭平把洪山县的楠竹吹得天花乱坠,说什么洪山县的楠竹是全国最好的楠竹,他也就想来看看,顺便对比一下槐花县的楠竹。要是洪山县的楠竹真的要比林武县的好得多,在这里开一家厂也没有关系,到时在槐花县投资点别的什么就行了,反正一个楠竹加工厂在十个亿的投资里面没有多少的比重,至于去槐花县投资那是绝对少不了的,自己才四十来岁,天天要跟死神打交道是很恐怖的。
他现在一个人根本不敢外出了,一犯病就休克,如果没有喷雾剂就只有等死。而现在一犯病就连拿喷雾剂的力气都没有了,虽然白天有人跟着没有关系,但晚上呢,上厕所的时候呢?这个定时炸弹可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才会爆炸的。只要谢浪能治好他的病,别说是十个亿,就是二十个亿也会答应,人要是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这个道理只要是人就会知道的。
松井也是一个华夏通,普通话说得很不错,听他们说槐花县的领导来了,但不是那个谢浪,也就没有放在心上,他是来找银冲投资的,其他的什么人都跟他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也就坐在那里没有动,他们就是争个你死我活的,也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
“周书记,你这话什么意思?合着我们洪山县请到了尊贵的日本客人,你们槐花县就眼红了?他们什么时候成了你们槐花县的客人了?他们脸上有贴标记吗?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郭平镇定了一下心神,想到省里有亲戚在背后撑着,那胆气一下子足了不少。再说你周富又不是市委常委,老子好歹也是一县长,怕你个鸟。也就还倒打了一耙。
一旁的李强书记可是在暗暗叫苦,暗怪郭平怎么这样不懂得说话。既然抢了别人的客人,讲话也得软一些,合着稀泥过去就是了,你周富能奈我何。想不到郭平讲话如此的不经考虑,这话就跟那些无赖的话没有什么区别,而周富可不是一盏省油的灯,此人可是土匪的后代,只不过他父亲的那支土匪部队接受了解放军的改编,那身匪气就是市里那些个领导都有些怵的。你跟他耍无赖,那不是班门弄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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