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早进行的比赛结束也早,杜昔在更衣室里随意吃了点赛后提供的披萨和甜点,并特地留了肚子,吴麟这么远来一趟纽卡斯尔,今天肯定是要请客的,在球队里吃得太饱不利于等会儿去华人街大开杀戒。
击败阿森纳显然给予了纽卡斯尔俱乐部上下莫大鼓励,在回到更衣室就开过一轮香槟后,杜昔连忙赶去洗了个澡,把身上比臭汗更多的香槟洗掉。谁知洗完一出沐浴间,俱乐部老板阿什利又提了两瓶香槟到更衣室。“这是个好开始!孩子们!我们向全英展示了纽卡斯尔真正的实力!现在,”老板一番鼓励后,口袋里‘摸’出一张支票。“这笔特殊奖金for杜昔!这是今天这场球的MVP嘉奖!我希望你们都能有他今天的表现!”
“喔!”球员们都看了看吸引人的支票,相互点点头,继而都鼓掌起来,杜昔今天的确很厉害,他赢得奖金,大家心服口服。
杜昔心里倒是暗自叹了声:“老子才换了身新的呀!”
然后,杜昔组织英文,正准备救急说:“那么这笔钱哥我就拿来请大家喝酒。”
香槟就对准杜昔喷了过来。
……
结束一番庆祝,杜昔在内部停车场等到早就无所事事的吴麟,驾着还算低调的旧吉普,开往纽卡斯尔市著名的华人街。
“杜昔你还满省的啊,”吴麟打量着杜昔这“脏‘乱’差”的旧车:“这么早就在给‘女’儿存嫁妆了?”
“这是阿兰。希勒的车,临时借来开开。”杜昔回道,不过吴麟这么一提,杜昔倒真有点想冬冬,一别又是几个月,也不知道小东西在国内过得如何?不如,这个赛季结束回去给老‘混’蛋换个大点的房子,再请两个保姆,好把老小一起照顾?
兜里揣着新鲜的支票,钱,终于不再是困扰杜昔的难题,杜昔看了看吴麟,对这件事,杜昔心里倒真有点感‘激’眼前的大球星。
“别安慰我!”吴麟注意到杜昔的目光,撇撇嘴,摇摇头:“联赛里胜负很正常,被断了连胜只会让我们更努力,阿尔塞纳没几个赛季了,我一定要多送给他几个冠军!”吴麟的眼神和声音都很坚定,让人相信他一定可以做到。
“今天你们状态不太好,有点累。”杜昔倒不是安慰吴麟,这是杜昔观察场上的实话。
“话说,你赢了球,准备请我吃点啥好的呀?”吴麟转了话题。
“到了就知道了。”杜昔说。
15分钟后,杜昔领着吴麟来到一个巷,坐在路边小凳上,熟练打起油碟。
“你行!”吴麟比了个大拇指,虽说这宴请办的实在抠‘门’儿,但能在英国找到这种地方,杜昔也算是能人。
“这里中国学生特别多,市场有需要,所以在英国也能撸串,”杜昔对吴麟吐吐舌头,然后开了啤酒盖子,递给吴麟。
一场英超大战后,各为自己球队攻入一球的明星球员坐在街边,相对无言吃了一阵,吴麟忽然问杜昔:“你‘女’朋友呢?怎么没见人?”
杜昔呆了一下,喝了口酒:“你看我对这里这么熟,就知道……”
“跑了?”吴麟一秒就懂了杜昔意思,同情地点点头,叹口气:“人家都说,踢球好,什么都不少,”吴麟摇摇头,似乎深有同感地喝了口酒,揶揄道:“你丫踢我们3比2吧?看你今天在场上的神发挥,水准这么大的提高,我基本就知道你‘女’朋友为什么跑了!”
杜昔抬头,面无表情一分钟整,然后“噗”一口酒喷了吴麟一脸。
“爷爷,昨天爸爸踢得好‘棒’!他像我画里画的,进了一个球呢!”国内,清晨上学前,吃着丰盛早餐的冬冬脸上笑得格外灿烂。
杜爸坐在冬冬对面,给孙‘女’小心撕着面包,但脸上奇臭无比:“吃你的吧,还说?你那个死老爸昨天不知道哪根筋‘抽’风了,运气好的很!真是气死你爷爷了!”
“那是我爸爸厉害!”冬冬得意非凡,继而,小姑娘一顿:“爷爷,我们下周要秋游,老师说一个小朋友要‘交’200班费!”
杜爸一听,脸上‘抽’痛了下,放下面包,走开:“找你爸要去!”
“爸爸跟你一样不靠谱呢,”冬冬不知从哪里学了这么一句,然后小姑娘跳下椅子,走向客厅电话:“爷爷,张爷爷说,你把我们这个月生活费输了对吧?那我得多要点。”
“果然什么老子生什么样的货!”杜爸气得一叉腰,但转念一样,这话,好像哪里骂得不对?
“喂?小婷姐姐呀,”冬冬稚嫩的声音传来……“喜鹊昨天确实叫人振奋!因为这一场比赛不仅仅赢了比分,我们在场面上也对阿森纳不遑多让,希勒改变了局面,alan对中国人杜昔的使用是神来之笔……”
杜昔坐在家里电视前,打着哈欠撕着面包看早晨新闻,吴麟不愧是“酒仙”,招待他吃完晚饭,又找了家清净点的酒吧喝光了三瓶酒才把这丫的送走。
在胜利后的纽卡斯尔市找间清净酒吧也不是容易的事。
现在,杜昔身上还带着酒气,头也有点昏沉,电视里尽管把自己捧上了天,对杜昔来说,也没有多少洋洋得意。
昨天在球场上踢球的时间,那才是享受。杜昔吃完面包,喝掉新鲜牛‘奶’,动动大战后还有点酸软的身体,决定回‘床’上再睡个回笼觉,胜利后总有个休息日,反正左右也没有节目,那么,不如赖在家里好了。就在杜昔眯着睡眼回到‘床’边,正准备放松倒下时,“I-am-a-man-ho-alks-alone……”,手机响了。
杜昔刚按通电话,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就嚷嚷:“杜昔,我是霍克,干得好伙计!你真是了不起,听着,昨天比赛一结束,中国就有个大广告客户接触我,是大品牌,非常正面,我20分钟后来接你!他们的专员已经到了纽卡斯尔,我们去谈谈!”
“去你的,”杜昔哭笑不得,霍克这‘混’蛋还是我的经纪人?吗的差点我自己都忘记了。
可杜昔连“去”字还没说完,霍克那边早敏捷地挂断了电话,根本不给杜昔拒绝的机会。
杜昔活动了下疲累的身体,罢了,回头觉是睡不成了,吴麟说得对,怎么着也得趁还有戏的时候多给冬冬挣点,没道理送到嘴边的钱不要吧?
杜昔叹口气,起身,走向浴室准备简单洗个澡,然后去找套合身的西装穿上,来欧洲日子已经不短,杜昔也不知不觉养成了有场面活动前,洗澡、刮胡子、穿整齐的“礼节”。
而这些“礼节”以前的杜昔是不屑的。
20分钟转眼即至,杜昔换好西服,‘门’铃就准时响了起来。
“靠,这货挣钱就这么积极?”杜昔啐了句,捡起手边遥控,按了个开‘门’,接着提着皮鞋走向“大‘门’”。
电梯灯亮起,没一分钟,电梯‘门’打开,站在杜昔面前的却不是霍克那张‘精’明的黑脸,而是金‘色’瀑布下,一张轮廓分明的美颜。
“我有一封信!”眼前的金发尤物含着根‘棒’‘棒’糖,肩上随意背着个牛仔包。
美‘女’从手上挽的菜篮一样包包里翻找半天,翻出一张‘揉’得腌菜一般的纸,递给杜昔。
杜昔皱着眉头接过,一看,上面不是别人,正是黄小婷那死丫头的字迹。
“杜昔,按照你出国前的构想,我帮你请了个代替我职位的“助手”给你。”
杜昔眉头皱得更紧了。
“按照你的要求,一、她‘胸’大。”
杜昔瞄了一眼,面前金发美‘女’‘胸’前果然很“伟大”。
“二、她‘精’通欧洲各国语言,还会简单的中文。”
“你好!北京!”洋妞吐出生涩的普通话,但两眼却在打量着杜昔身后的房间。
“三、她擅长‘交’际,可以帮你解决俱乐部以及媒体各种问题。”
杜昔抬眼看了看洋妞的脸,对黄小婷的靠谱程度产生极大怀疑。
“四、她做得一手好菜,可以照顾你的生活,当然,你如果有更多的想法,我也不介意,我实在太忙,抱歉啰。”
杜昔看完皱巴巴的“信”,抬起头,对洋妞说道:“你能听懂中文吗?”洋妞点点头。“哪来回哪去!”杜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