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结识李冰冰后,白青衣的心态改变了不少,不再那般啥的都压抑着,极度闷骚到内伤。如若是以前,就算是百般不想见老邱,也会稍微低声下气,耐着性子见见,绝对不想引起任何争斗。
修真之人的生存法则,其实说白了就是欺软怕硬。前辈高人万万不能得罪,忍成个千年王八乌龟也得继续忍下去。至于比自身弱的那些人,随意欺辱,能压榨就压榨。
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不过白青衣自尊心太强,结果忍得心理变态了。以李冰冰的说法,压抑久了,心魔都是这么来的,必须得适当释放下,保持身心健康。
李姑凉来自现代,大约晓得有抑郁症这玩意,其实很多时候都是自己胡思乱想,钻牛角尖,或者无法舒解压力而造成的。
老白心理如此走形,李冰冰为了自己的贞操着想,费了不少心思,给他充当了一把心理医生,有空就灌输点这些理念给白青衣,好叫他不至于变成强X犯和电锯杀人魔。
白青衣本来心烦,家门给人劈了下,就算没打烂也叫人恼火。他懒得再忍下去,冲着邱不悔叫战,“老邱,你不要太过欺人太甚,既然我不接传音符,必定是有事。你怎可损我浮岛禁制!”
老邱欺负了白青衣多年,想不到这家伙竟然雄起了。可是他向来是个倚老卖老的,面子上下不去,开口便道,“你这禁制就是得毁掉,传音符不接,万一门派中有事,找你都找不到。”
“不悔大人,敢问眼下是否门派面临生死存亡?”
“呃。。。”
老邱给他噎住了一下。稍微有点恼羞成怒,慌不择言,“小辈放肆,口舌之争不如手底下见真章!”
白青衣哼了一声道,“你在大乘初期困了这么多年,年岁都差不多尽了。我已经跻身大乘,如今也不过一千五百来岁。大家都是大乘期,鹿死谁手未必可定。再说了,你最好有本事残杀同门,将我打死。不然将来我必定会百倍找回来。”
邱老爷子活成精怪的人,虽然脾气暴躁了点,可是绝对不会盲目打架。不然怎能活到大乘,必定早在结丹元婴的时候,就莫名其妙的很热血的死了。
“白老弟,瞧你这话说的。大家都是同门,打是不可能打的。仙道宗的两个大乘期前辈无故争斗。叫别门派得知,岂不成了笑话。我这番前来,确实是有事。”
既然对方让步,白青衣也鸣金收队。真打起来,肯定是杀敌一千自伤八百。至于谁一千谁八百,还是个未知数呢!
两人进了小浮岛。邱不悔也懒得耗下去,开门见山的说道,“我家小辈琉璃近来与几个同门出去历练。无故给你那个伺妾打成重伤。这不,老哥哥过来问下老弟是个什么究竟。”
白青衣心中惊喜,他找了许久都找不到李冰冰,虽然想继续找下去,可是刚刚升阶大乘不久。还是得多巩固下为妙,因此便决定回来修炼。想不到刚回来。就有了她的消息。
至于琉璃,老白心道,肯定是她自己有病犯贱讨打。
他不想丢脸,当然不会直说伺妾跑了,可是又想得知李冰冰的消息。
“不悔大人,如今她并非我伺妾。不过,我倒是好奇得紧,此事到底来龙去脉如何,还请说明。琉璃修为差,有您这个爱护她的老祖宗,身边向来有同门相护,又怎会被一介本事低微的散修所伤。”
白青衣对邱琉璃甚为厌恶,忍不住稍微讽刺了下这位老祖宗。
老邱心下很是不快,不过他都忍到这个份上了,心道反正今天就只当是给白青衣充当个靶子轰拉倒。话说除非眼下真将这小子给干掉,不然他正当壮年,天资修为这般的高,将来必定比自己牛。可是问题是,眼下都未必打得过他。
邱不悔认命了,竟然面露微笑,很慈祥的说道,“白老弟啊,你家的伺妾有新靠山了,据两个与琉璃同行的元婴徒孙说,那人气势威压惊人。不晓得你可知晓此事。或者说你与那位已经交手过了,没能讨得了好?”
白青衣虽然长期顶着个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可是说起李冰冰,邱老怪马上就发现他脸色微变,似乎有些不妥当,因此他很乐歪歪很爽快地讽刺回去。
单单是从白青衣脸上精彩缤纷的表情,邱老爷子已经揣测了个大概。白童鞋的伺妾要么是偷偷溜了,要么就是傍上个新前辈,将先头的白青衣给一脚踹了。
邱老大是见过李冰冰的,忍不住纳闷。那位女修士虽说气质如仙,可是并不见得十分美艳,看起来同个少女似的,何德何能竟然有本事傍上一个又一个的牛人。
他脑子中忍不住自动龌龊了下,觉得此女子肯定某些本事极其高强。
白青衣哪里晓得这位慈祥的门派长老还有这种旖旎的心思,他一心想寻到李冰冰,只好得拉下面子打听两女碰面的地方,也好顺藤摸瓜去。
“敢问不悔大人,不知琉璃等是在何处得见我先前的那个伺妾。”
他虽然还在嘴硬,表示李冰冰是过去式,可是老邱早明白过来了,晓得李冰冰必定是偷跑了。他故意卖了好大一通关子,找回先前吃瘪的场子,这才告知白青衣实情。
邱不悔回去自己的浮岛,半喜半忧了一阵。喜的是给门派找回场子的事情,看来白青衣已经接下了。忧的是,白师侄自从变成了白师弟,就不大一样了。这人本来就是个冷面的,如今本事大了,脾气也火爆起来,竟然变成了个冷面煞星。
他心道,以后还是少与他打交道,不然肯定吃瘪的时候多去了。
白青衣等老邱走后,直接就出了山门,马不停蹄的奔向某地,心中打算务必要将李冰冰捉拿归案。至于那个什么气势威压惊人的修士,他压根没放在心上。据说只是个元婴修为,能牛B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