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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见到那火炮威力强大.小妹很是佩服呢.不知叶大哥是如何设计出來的.”众人说着说着又扯到了火炮的威力上.彭筝显然对于这个火炮很是有兴趣.问叶朗清的时候大眼睛里焕发着异样的光彩.
寒裳听到此.心中一动.不由地也竖起耳朵來听.
只见叶朗清微微一笑道:“这个火炮算不得是我自己的设计.我只是稍加改良了一下.不过我真的很佩服设计此火炮的人.火药早些年就有.但我沒有想到竟然还可以这样用.”
众人听了不由的都來了兴趣.彭筝更是兴奋.一径地追问:“设计这个的人到底是谁啊.”
叶朗清缓缓摇头.从怀中掏出一张洁白的绢帛來.寒裳见了心跳不由加速.
叶朗清在众人面前将那绢帛展开.大家凑上去看.只见绢帛上果然画着一个战船模样的图案.
寒裳心儿猛跳几拍.这难道就是她一心想要寻找的图纸.
正思量间.却听彭筝高声道:“这个船跟你的战船不一样啊.”
寒裳闻言一惊.不由细细去看那图.仔细看了之后发现.图上竟有许多自己看不懂的东西.
叶朗清苦笑一声道:“这是我战船的原图.但是上面有很多东西我都不大看得懂.所以我只好改动了一下”
“哎呀!这不是航母吗.”叶朗清话沒有说完.却听彭筝惊呼起來.
众人均是一愣.将目光转移到彭筝光彩焕发的脸上.她的大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似乎是过于激动竟然不顾男女之嫌一把拉住了叶朗清的胳膊急声问:“叶大哥.这图到底是谁画的.你快告诉我.”
叶朗清微微一愣.看看彭筝的手又转头看了看云长翎.彭筝这才回过神來连忙松开了拉着他的手.
旁边一直沒有说话的云长翎忽然开了口.问彭筝:“你为何对这张图这么感兴趣.”
彭筝的脸红了一红.却沒有回答他.只是将脸转过去诚恳地看着叶朗清道:“叶大哥.画这个图的人对我很重要.你能告诉我吗.”
云长翎的脸色忽然间变得很是奇怪.
叶朗清看了看云长翎.清了清嗓子回答:“我也不知这人是谁……”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似乎在想有些事到底该不该说.
彭筝却急了.追问:“不会的.你既然有这图怎么会不知道是谁.”
叶朗清脸色顿时有些尴尬.旁边的蓝御风却突然说道:“画这图的人早已作古.你就算知道是谁又能如何.”
他此言一出.众人无不惊诧.转头将目光齐刷刷注视到他的脸上.他俊逸的脸庞一派淡定模样.双臂抱在胸前.声音低沉:“这个图是朗清无意之中得到的.虽然不知出自何方.却知道是个古物.只不想今日里竟然用到了保家卫国上.”
众人听了默默不言.只有彭筝跳起脚來.一脸失望:“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话说到后面.竟然带了丝丝的心伤.
云长翎的脸颊不由自主轻轻抽动了两下.他伸出手來仿佛是要去安抚她.但是手伸到一半却又装作整理衣襟又收了回來.
彭筝沒有注意到云长翎的动作.此刻她正陷入满心的忧伤之中.而寒裳虽然看到了云长翎的动作.却已经沒有了心情去探究.
那张图很显然是出于那个她寻觅了六年的东西.寻寻觅觅始终不得的东西突然这样出现在她的眼前.竟让她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寒裳呆呆地盯着那张绢帛看.心中漫上淡淡的忧伤.现在看到这个东西又如何.已经晚了.她要的已经不是这个.而是那张出自叶朗清的图纸.
叶朗清将那绢帛缓缓收起郑重地收进怀中.再看众人.大家的神色却一扫刚才的轻松变得凝重起來.
“今晚月色正好.对着月亮不谈风月谈战争干什么.”他轻笑一声悠悠说着.
彭筝也抬头看着月亮.轻叹一声幽幽道:“几千年后.这月亮还是那个月亮.人却已经成了历史长河的一粒尘土复不再见了……”
她的话莫名透着深深的忧伤.让众人的心情不由沉重.在座的众人.谁沒个心思.好好的一个赏月会.很快就在低迷的气氛中散了场.
云长翎、彭筝和蓝御风自是去客房住.叶朗清则送着寒裳往偏院而去.
“你走后.爹爹特意命人每日里去打扫偏院.不让他们动里面的一草一木.就是想着有一日你回來时可以住得舒适.”叶朗清一边走一边对妹妹悠悠地说着.
寒裳心头一暖.不由笑道:“爹爹爱护女儿的心意.柳儿又怎么会不知.放心吧.二姐的事我不会跟她计较.”
叶朗清放下心來.微微一笑.这个妹妹最好的就是善解人意.
回到屋中.寒裳静静地坐了一会.几次想要穿上夜行衣出去却都停住了.不能确定图纸到底在哪.她不敢贸然行动.
正自烦苦间.忽听窗外有轻微的响动.寒裳连忙装作不经意地样子走到床边坐下來.却屏息静听着.
不一会窗边传來轻声的呼唤:“小姐.你开一下门.”
寒裳心头猛地一颤.冲到门前将门拉开.绿藻娇小的身影一下子就从门缝里挤了进來.
“你來做什么.”寒裳低低地吼了一声.瞪着她.
绿藻拉开蒙面的黑布.烛火下一双眼睛又红又肿.她顾不上听寒裳的斥责.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泣道:“小姐.你一定要救端木啊.”
寒裳的心猛地一疼.看着她通红的双眼.声音不由地发颤:“他……他怎么了.”
“我在将军那里的姐妹给我消息说.端木的一只眼睛已经瞎了……他……”说到这里她泣不成声.“你若是晚了.他怕是熬不过明天去.”
她的话仿若滚烫的油.一下子浇在寒裳的心上.烫得她的心一点点皱缩.却剧痛.她的身体刹那间变得冰凉.身体也禁不住颤抖起來.
胳膊上.绿藻的手捏得她生疼.恳求的声音还在继续:“所以我不能等了.哪怕是冒险也要來一趟.小姐.小姐……你一定要救端木啊.”
怎么救.怎么救.寒裳的心乱成了一团.她要怎么救.
图纸压根不知道在哪.她就算是有心去偷.也无从下手.难道要让她随便弄张图纸來吗.
随便……等等.如果自己能画一张先拿去给将军交差.或许能救端木宣一命.
想到这里.寒裳忽然下了决心.她狠狠一咬牙坐下來对绿藻说:“你给我磨墨.”
绿藻起先不明所以.只呆愣愣地站在那里.寒裳低斥一声:“还楞着干什么.”绿藻才回过神來.赶紧到书桌前给她磨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