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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4朕喜欢

一言惊醒梦中人。

武念亭这个拖词即是为林念之、林欣语找台阶下,同时也能够让今天的婚宴继续进行下去。反正都是林府少爷成亲,管这位少爷是谁呢?

再说,林镜之和那个沈纺娘的亲事也早定下了。

今天,不过提前而已。

“成成成,就这样。”林老爷子道。

“既然外公同意了。那……天英。”

“在。”

“你马上去茅屋山庄一趟,和陈唯说一声,今日之事是林府对不住她,但林府一定不会亏待她。”

“是。”

武念亭口中的‘陈唯’指的就是沈纺娘。因沈纺娘和陈一飞结拜了兄妹,改姓‘陈’。林镜之为她钦定了名字‘唯’,意谕唯一之意。

眼见着天英出门而去,武念亭又道:“天巧。”

“在。”

“你马上去雨花楼,和一飞、小卓、无邪说明情形,要他们赶快分兵合作,布置茅屋山庄准备嫁娶事宜。”

“是。”

雨花楼的人都是精明人,只要武念亭的话传到,那定能在林府的花轿到达茅屋山庄前将一切都布置好。

本来,从边关赶回的林漠寒、叶紫夫妻是欣喜于儿子成亲之事的。万不想中途有变,好在武念亭反应快,林府终究没有出糗。

于是,林府中人都很是欣慰的看着武念亭井井有条的分派。

很快,林镜之来了。

武念亭将陈欣语出走、林念之寻人去了,今天必须由他林镜之救场的事一一说明。

林镜之倒不在意,他只说‘就是委屈了小唯’的话。

“放心,她是个好姑娘,心态比一般人要看得开,不是那般讲忌讳的人。”

随着武念亭的话落,天英正好回转,道:“成了,陈姑娘没反对。愿意救场。”

天英脚力好、轻功不俗,来回没花多少时间。闻得天英带来的好消息,林府一众人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接着,武念亭笑看着林镜之道:“看来,你前些时费心费力求陈唯绣的喜服、百子千

孙锦被都没白费。”

也正是因为这些东西,成全了他和陈唯。林镜之一笑。武念亭推着他道:“吉时快到了,你这个新郎官快去准备去。”

林镜之感动的拍了拍武念亭的头,道:“谢谢你了,天珠。”

“谁叫你是我大哥呢。”

等林镜之走后,武念亭又问天英茅屋山庄现在状况如何。天英说:“我回转之时,虞夫人正命人抬出新娘子的嫁妆,而李主子、陈主子亦先后带了喜庆班子、司仪班子回了山庄,阴主子还

载了好大一车红绸也回了山庄,想必这个时候,茅屋山庄应该披红挂彩都准备好了。”

她是非常相信李小卓、陈一飞、阴无邪等人的能力的。武念亭放心的点头。

也是在这个时候,被叶紫抱着的武晟哭起来了,叶紫急忙道:“天珠,晟儿肯定是饿了。”

“我来。”武念亭抱过武晟,转进内间喂奶。等哄好小儿子吃饱,又为他换了块尿布后,发觉小儿子不睡了,武念亭只好抱着他到前面的花厅玩。

一时后,上官若男、陈子晗夫妇来了。一见林老爷子,二人都自责的跪下了。

“快起来,快起来,又不是你们的错。”说话间,林老爷子扶起二人,又拍着二人的手,道:“还怕我们这个亲家做不成不成?欣语本就怕男子,是我们太大意了,不该不体谅她。”

“可今天这婚事?”上官若男十分心虚、十分自责的看着林老爷子。只要老爷子愿意,怎么拿陈府撒气都成。

林老爷子将林镜之、陈唯愿意救场的事说了。最后道:“子晗。现在就要看你的了。”

先期放话都是林念之、陈欣语成亲。如今陡然换了林镜之、陈唯,当然就得说明一二。众人一致觉得就以武念亭方才言及的‘林念之念及长幼有序,期望大哥成亲在先’去说明。

本一场林府二少爷的婚事,最后居然成了林府大少爷的婚事。

不过,林府二少爷念及长幼有序之心倒是其心可嘉,得到许多宾客的称赞。于是宾客们纷纷问陈子晗什么时候嫁闺女。

陈子晗只以‘到时候必请大家来喝喜酒,你们今天在场的人,一个也少不了’来搪塞。

婚礼如期举行。

婚宴上,新娘子收到一份来自于明镜公主的大礼:四时花季酒楼的三分红利。

四时花季酒楼只有两个掌柜,林念之和武念亭,各占五分红利。

如今,武念亭将自己的三分红利拿出来送新娘,立马轰动了整个婚场。

要知道,四时花季酒楼如今恨不能赶超京城第一楼东颜酒楼荣居榜首,已不是日进斗金可以形容。如今新娘子居然一下子便拥有了三成分红,啧啧啧……

初时,人们只知这位新娘子是雨花楼掌柜陈一飞的结拜妹子,还想着她配不上北静王爷,坐不上王妃之位。如今武念亭的大礼可谓神来之笔。

虽然‘士农工商’中商排在最后,是最被人看不起的。但林镜之高居王爷之位,如今又娶回一个日进斗金的王妃,一个权、一个钱,可谓权和钱最好的结合。

是以,新娘子在人们的眼中立马辉煌起来,再也不敢乱揣测她的身份,也没人说她不配王妃之位了。

总算,婚礼有惊无险的过去了。翌日,林府老二回东北。他之所以这么急切,是因为自从郑无波取道东北回归南召后,南召中隐约传来消息,说郑无波失踪了。

武念亭如今要亲自哺乳小稚子,当然就不能和原来一样一听上官澜有事就出门寻找。她只得委托林漠寒,替她时时关注南召形势,若南召因郑无波不在而闹起来,期望林漠寒能帮郑无波一

把。

当初,郑无波帮过东傲。

如今,东傲帮一把郑无波也是当然。

更何况,郑无波是上官澜呢。

林漠寒要武念亭别担心,只管养好孩子,等着郑无波归来便是。

郑无波如今的武功,当是举世无敌了,她确实没什么担心的。她只担心郑无波会不会走火入魔,到时候控制不住自己可怎么办。

不说武念亭在东傲日日焦心,只说郑无波。自从他率领大部离开东傲取道东北回归南召,安排好南召所有的事后,一人独自前往蟾宫折桂,去探察上官澜的死因。

自从发生那一次人数巨大的死亡事件后,这蟾宫折桂也就成了鬼楼,再也没人敢用它了。也因它被称为鬼楼的原因,方圆十里内,荒无人烟。

郑无波寻到蟾宫折桂时,蟾宫折桂仍旧是那场灾难后的样子,仍是一堆废墟。不过,因了时日较长的原因,废墟上长满了杂草。

郑无波左右寻了一圈,找到那个挖出上官澜的坑。

坑虽然在,但坑内已积满了水。

郑无波毫不犹豫的跳进水坑,沉入坑底。

便那般四肢展开的躺在坑底,他想,如果他果然是上官澜,应该能够感受到上官澜死亡之时是何心态……

奈何,躺了半天,他也没有感受到。

在浮出水坑的时候,他恍眼间觉得坑底似乎有东西。

于是,他再度沉入坑底仔细察看,这个坑底居然有个奇怪的现象:有一条涌道。

他来前细细向长年住在这鬼楼十里外村庄的老人们打听过,老人们都知道这坑的事。只说有坑,并没有说涌道的事。

也就是说这条涌道原来应该是不存在的。

更何况这里并不是靠近水域之地,应该不存在涌洞才是。

郑无波好奇中,游进涌洞。涌洞很长,近一盏茶的时间他才游出涌洞,接着碰到石壁后,他沿着石壁往上摸索,这才发觉是另外一个坑。

不过,这个坑非常的小,仅容一人通过。

跳出坑外,他蹩眉看去,这坑不高,仅半人身高。

郑无波坐在坑缘边细想这里为什么会有一个坑?然后他又看向蟾宫折桂方向,这个坑离蟾宫折桂有一里左右的距离。这是偶然还是必然呢?

听那些老人讲,那一夜,爆炸声声、火弹无数,到处一片火海。更听那些老人说,挖出上官澜时,浑身烧焦了。

是逍遥王府的人挖出的上官澜,而且是通过上官澜手指上佩带的一枚玉戒指认定的身份。

假设逍遥王府的人在挖上官澜的时候发现这个涌洞,按照逍遥王府那些保镖的办事原则,哪怕是找到上官澜的尸身,他们仍旧会沿着涌洞继续走,会看个究竟。会想也许那些杀手是通过这

涌道进的蟾宫折桂。

现在他有两个问题,一个是逍遥王府的保镖到底有没有发现这个涌洞。

再一个就是必须去找北极哀帝魏展韬。

曾经,郑无波受巴顿之邀去南越城参加过皇家中秋盛典,那个时候,巴顿和他一边喝酒一边说:“当初,蟾宫折桂,朕和魏展韬联盟追杀魏缘,助他得北极天下,不想却死了一个上官澜。”

当事时他是怎么回答的呢。是了,他说:“上官澜命薄,成了替死鬼。”

呵呵,他虽然如此说,但当时他脑中已经清晰的感觉巴顿和魏展韬合作应该不只是简单的追杀魏缘,应该还要加一个上官澜才是。而且他还明显感觉到巴顿除了故意用曾经和魏展韬联盟一

事警告他不要在兵伐北极时有异心,免得到时候他巴顿和魏展韬来个联盟灭了你郑无波外,最主要的似乎是有意无意提上官澜。

难怪那个时候有这种感觉,原来……原来……

如果自己果然是上官澜,那个时候,巴顿应该是在试探。

既然追杀魏缘一事中牵扯上了上官澜,现在巴顿远在合州,他不可能前往合州找巴顿。但如果找魏展韬的话,就方便多了。

当初,他攻下北极的时候,并没有为难魏展韬,而只是将魏展韬囚禁在了春城宫中。

念及此,郑无波快速掠往北都。

北都,皇宫。

乍见他们的皇帝陛下一身湿漉漉的出现,天鹰等人也没多大的讶异,而是相当有默契的迎接郑无波。

“朕明天要见到天医、魏缘、魏展韬三人。”

同时要见三人,必有大事。天鹰等人急忙分头行动。就算这三人在天南海北,也得将他们凑齐了。

翌日,御书房。

天医第一个到。

魏展韬第二个到。这位北极哀帝自从囚禁在春城宫后,居然生活得逍遥自在,再加上郑无波送了许多美女予他,他便有些乐不思蜀了。倒觉得现在的日子比原来当皇帝的日子更惬意。

第三个到的是魏缘。迈措城离北都最远,但所幸魏缘在北都附近办事。所以她也及时到达了。一见魏展韬,魏缘眼中冒火,直接冲上去抡起拳头便砸。魏展韬也是有武功的,只是这段时间的纸醉金迷、温柔乡大抵消蚀了他的英雄气,被魏缘揍得只有挨打的份了。只得高声叫着‘我

是哀帝,我是哀帝’的话。他想以现在的身份压魏缘女王的身份。

“揍的就是你这个哀帝,你还有脸说。”

魏缘的拳头一点也不饶人,说话间便将魏展韬揍了个鼻青脸肿。接着,她抽出腰间的弯刀,道:“今天,落我手中,你死定了。”

“你敢。”魏展韬挣扎中躲在了天医的身后。

天医和魏展韬熟悉,是因为天医时受郑无波之命前往春城宫为魏展韬送壮阳药。

“你连父皇的江山都丢了,你说我敢不敢。杀了你去给父皇陪罪。”

原来,虽然魏缘屡有杀魏展韬之心,但春城宫的防守严格,她总行刺不成。今天见到魏展韬,当然就不想放过这次机会。哪怕血染御书房被郑无波责怪她也要杀了魏展韬。

魏展韬一边躲一边道:“我丢的江山?哈,魏缘,北极女王,难道不是你想执掌北极天下和郑无波合谋夺了北极江山?难道不是你引狼入室?如今倒是倒打一耙,魏缘,该去父皇那里陪罪

的是你。”

在魏展韬的认定中,是魏缘想执政才引郑无波夺的江山。如今郑无波果然满足了她的要求了,她成北极女王了。

闻言,魏缘大怒,道:“魏展韬,你这个九囊饭袋的废物,亏我当初怎么会扶持你。纳命来罢。”

郑无波到御书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魏缘围着天医追杀魏展韬的一幕。

“陛下驾到。”天鹰适时提醒。

魏缘再暴烈的性子,但此时也不得不罢手,冷哼一声,和天医、魏展韬齐齐跪下,叩拜。

示意他们平身后,郑无波道:“今日朕有要事,谁敢误了事,都丢去喂大白、大黄。”

大白、大黄是郑无波养的两只老虎,听闻不知喂了多少人肉。一听郑无波的话,魏缘恨得牙痒,但魏展韬却高兴了,知道魏缘不敢再放肆了。于是整了整衣襟,妥妥的站立,不再躲在天医

身边。

“朕想知道,蟾宫折桂中,上官澜遇难一事。”

一说这事都好几年了,突然被郑无波提起,魏展韬有些不明白。倒是天医颇是激动的看着郑无波,而魏缘呢则有些疑惑的看着郑无波。

“北极女王,你当时在场,你先说。”

提及往事,魏展韬心有点寒,不待魏缘开口,他便问:“陛下,为何提及这件事?”

郑无波也不回话,只是冷冷的看着魏展韬,看得魏展韬寒意顿生,急忙低头,不再作声。

如果说原来提这事,魏缘觉得对不起上官澜,会心痛。但现在,知道郑无波就是上官澜了,魏缘道:“禀陛下。那一年,臣和臣的丈夫、四个手下以及东傲国逍遥王府的上官澜及八个保镖

结伴而行回北极国……”于是,魏缘详细的说及他们一行人一路畅通无阻眼见着就要到原来的北极城也就是现在的北都了,便宿在蟾宫折桂的事一一说明。

“不成想。到子夜,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将我惊醒。开门而出的时候只见酒楼已是一片火海,还有不时的爆炸声传来,鬼哭狼嚎声一片。我丈夫和上官澜的武功最高,护着我们一众人撤退…

…”

虽然不再心痛,但忆及当事时的惊险,魏缘仍旧有些心酸。更何况,在那场灾难中,她失去了阿大、阿二、阿三。

“在撤退的过程中,仍旧不时有火弹在我们周围爆炸。纵然我们武功再高也是肉身,挡不住那些炸药,身上多多少少都受了点伤。也就在那个时候,从空而降许多穿着金光闪闪的衣物且用

黄金布蒙着面的人,乍一看似人又似黄金般。他们一点也不惧那些火弹,不但在爆炸圈中行走自如,更是专门对上官澜、我、我丈夫三人进行堵杀。很明显,他们这是想将我们三人堵死在爆炸

圈中让火弹炸得灰飞烟灭。”

郑无波和武念亭在一处的时日不少,但因他一直忌讳武念亭提上官澜,所以武念亭在他面前对这事是只字未提。就是上一次说及未央城的事,也只简单的用和靖安帝游玩至未央城一笔带过。所以,郑无波此番是第一次听这件事。

他对魏缘说及的那穿着金光闪闪的衣物且用黄金布蒙着面的似人又似黄金般的人非常感兴趣,道:“黄金人?”

“不错。暂且可以称他们为黄金人。”

郑无波点头,示意魏缘继续说下去。

“很奇怪,他们的武功很奇怪。明明我们杀了不少,可转眼他们就不见了,很快又从别的地方复活。对了,更奇怪的是,有些火弹在爆炸的时候,明明溅出来的是火花最后居然也变成了黄

金人,然后这些黄金人都持着砍刀向我们砍来。”

有火弹变成黄金人的?郑无波好奇问:“你可知这些黄金人的来历?”

“不知。不过当时上官澜倒是喊了声‘小心忍者’的话。后来,我和我丈夫对这些黄金人的身份分析过,应该就是来自于樱国的忍者。”

“樱国?忍者?”

“是的。陛下。说起这批忍者,不是第一次对付我们了。早在上官澜在合州当知府的时候,就曾经和这些忍者交过手。”

“哦。说予朕听听。”

于是,魏缘利落的将那些忍者曾经追杀龙世怀的事、在合州犯下火影案的事、还有在引凤山庄后山差点杀死她和武念亭的事一一告之。

这群忍者还曾经差点杀死过他的皇后?他的皇后为了救龙世怀差点就死在忍者手中?郑无波听来都有些后怕。但是,他对那些忍者居然能够借木而生、借土而遁、借火而生、借雪而生的事

相当的感兴趣。是以问道:“他们真有这么厉害?”

一直不出声的天医开口道:“陛下,对这些忍者,臣知道一些。”

天医曾经是上官澜的人,而郑无波现在也隐约知道天医为什么要守在他身边了。是以,对天医的声音便柔和了许多,道:“你说。”

“这些来自于樱国的忍者修习的皆为忍术,修习忍术的武士有五个级别,分别称为金术忍者、木术忍者、水术忍者、火术忍者、土术忍者。其中,以金术忍者的级别最高,以土术忍者的级别最低。方才北极女王讲的那群追杀东傲皇帝陛下的忍者隶属于土术忍者,是他们中级别最低的。而火影案中的杀手应该隶属火术忍者,级别相对高一些。至于那引凤山庄后山犯事的则属于水

术忍者,级别就比较高了。”

郑无波思绪一二,道:“如此说来。这个所谓的樱国起初并没将东傲一众人放在眼中,是以派最低级的忍者前来办事。结果都是有去无回。因前几次他们出手都未成功,是以在蟾宫折桂的

行动中,他们派了最厉害的忍者前来,那些黄金人应该就是金术忍者。”

天医垂首道:“正是,陛下。”

“朕倒有些想会会那些忍者了。”

也许你早就会过了,而且今日今时种种也许皆因那些忍者之故。天医心中腹诽着,但不敢说出口。

只听郑无波又道:“北极女王,继续。”

“当事时,我们杀得颇是艰难。而我的三个侍卫也相继倒下,更有上官澜的八个保镖也相继遇难。与此同时,还有一群黑衣蒙面人,而他们的主要劫杀对象……是我。”语及此,魏缘转身

,冷冷的看着魏展韬。

如果说初时她不明白,一直没察出追杀她的人是谁的话。但随着魏展韬弑父夺位始,她心中多少就有些明白了。是以,她肯定道:“那群黑衣人摆明了是想置我予死地。”

郑无波问:“这黑衣人和黄金人是一路的吗?”

“不好说。”

“哦?”

“因为,虽然他们的武功套路完全不同。但他们有没有结盟就不得而知了。”

心中暗赞魏缘聪明。郑无波略点头。因为他早就揣度出巴顿当初和他说及蟾宫折桂的用意了,自然而然也便知道这是两路人马,一路是魏展韬的,一路自然而然就是巴顿的了。如果他估计

不错,黄金人应该是巴顿的人马,而黑衣人则是魏展韬的人马。

魏缘又道:“我的体力越来越不济,正在性命堪忧之际,离我最近的上官澜飞身相救,然后,与此同时,一颗流弹在我身边爆炸。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再醒来,我父皇已带着人马赶至,

正在清理灾难现场。”

天医揖手道:“禀陛下,北极女王被火弹震晕后发生了什么,臣知道。”

“你说。”

“当事时,那火弹将那地方炸出了十余丈的深坑。上官澜在危急中将北极女王掷出,而他则不停的坠落。在他坠落的同时,又从坑底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当时,赶往相救的东方二

二……也就是北极女王的丈夫尚在坑缘,因了那爆炸,冲天的火焰从坑底呼啸而上,将东方二二的头发还燃烧了不少,他脸上的皮肤也烧掉了一块。与此同时,第二次爆炸后,深坑四周的土都

松垮了,全部涌向了深坑。深抗瞬间被夷为平地。上官澜再也没能出来。”

也就是说,上官澜是经历了两次爆炸。坑上的人都受伤严重,那何况处于爆炸中心的上官澜呢?而且,就算上官澜侥幸躲过爆炸不死,应该也被随之覆盖的土活埋。难道上官澜真的死了?

郑无波思绪间,天医又道:“因蟾宫折桂动静太大,惊动了原北极国的守军,连北极先帝魏天也被惊动,亲带御林军奔赴蟾宫折桂,这才让那黄金人也好、黑衣人也罢不得不撤退。”

其实,蟾宫折桂离北极城不远了。她父皇肯定也是接到她的飞鸽传信知道她宿在蟾宫折桂,是以连夜带御林军亲来迎接,然后碰上这等事的吧。

一想起她父皇对她的宠爱,魏缘不禁再度泪湿双眼。她道:“如今想来。那群人似乎知道我们要路过那里,也似乎知道我们会宿在蟾宫折桂,于是早就在那里做了手脚。他们此番的目的应

该是劫杀我。所以故意将我引往早就埋有炸药的深坑。不想上官澜救了我……”

语及此,她怒瞪向魏展韬,道:“他们为什么要劫杀我,魏展韬,想必你比谁都明白,是不是?”

不明白郑无波今天怎么对原来的惨案感兴趣,但魏展韬清楚的知道他还活不活得了,能不能舒服的活下去就要看今天的表现了。是以魏展韬道:“是,人是我派去的。”

“为什么?”魏缘怒问。虽然猜到,但她真不想承认,承认的话太残酷。

“因为父皇准备把江山交予你。”魏展韬怒声道。

原来,就算她怎么扶持魏展韬。但魏展韬难有作为,北极先帝魏天看在眼中很是失望,便有了将北极天下传予魏缘的打算。正好,魏缘说要带一个夫婿回,魏天便决定在宝贝女儿大婚的那

天宣布决定。

魏展韬获悉此事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决定杀了魏缘以除后患。至少要保住他的太子位再说。于是便有了蟾宫折桂一事。

闻得魏展韬讲了前因后果,“果然,果然”,魏缘凄声笑了两声,步子有些踉跄的倒退两步。因上官澜之事,她十分自责,从此消极了下去。只知道一门心事的做一件事:查证是谁杀的上

官澜。

魏天自然而然暂时便没有提及传位一事。

随着魏缘的查证越来越清晰,魏展韬担心东窗事发,干脆恶向胆边生,弑父夺位。

郑无波是权谋中的高手,无需魏展韬多说,他也猜得出蟾宫折桂的事多是魏展韬夺嫡的结果。见魏展韬合盘托出前因后果。他明知那樱国的忍者应该和巴顿脱不了干系,但仍旧问魏展韬:

“你是如何和樱国的人联系上的呢?”

“不是臣和他们联系的。是他们来找的臣。”

“有意思了。他们为什么要找你?”郑无波道。

“可能是他们知道了臣想劫杀魏缘的事。于是便想和臣合作。”

于是,魏展韬详细的将一个女人找到他,期望和他合作,他帮她获得上官澜,而她助他除掉魏缘的事一一说出。

虽然不是非常明白这个女人的来历、身份,但有人相帮有何不可。于是,魏展韬同意了那女人的联盟意见。

凭着对魏缘的熟悉,魏展韬清楚的知道魏缘在回北极城前夕定要入住蟾宫折桂,是以提前便在蟾宫折桂动了手脚。在各隐蔽处埋下了从那女人处得来的火弹,务必要将魏缘炸得灰飞烟灭。

这也是那一夜蟾宫折桂火光满天、爆炸声声的原因。从魏展韬的讲述中,郑无波可以清晰的分析出魏展韬并不知这个女人是巴顿的人。原来巴顿躲在人后让人察而不察……

只是万不想,巴顿派来和魏展韬合作的居然是个女人?郑无波好奇问:“女人?什么女人?”

“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郑无波‘哧’笑一声,将身子靠在龙椅背上。

知道方才的回答太唐突,魏展韬又道:“她说的似乎不是我们这片大陆上的话,比较生硬。穿着和我们这片大陆的人也不同,腰悬的弯刀,脚踩着木屐,哦,对了,她的脸因涂了层厚厚的

粉,所以非常的白。”

“你确信她和你的交换条件是她要得上官澜?”

“是。后来我听闻上官澜死了,我还想着那女人会不会来找我扯皮。不想她没有找我,而且似乎从人间消失了似的。我再也没看到过她。如今听你们说什么樱国啊、忍者啊之类的。想来她

定是樱国的人了。回樱国了也说不定。你们方才说的黄金人就是她的手下。”

那一直追杀她、堵截她的黑衣人就是你魏展韬的手下喽。魏缘恨得牙痒痒的瞪了魏展韬一眼。

郑无波手拄着下巴,冷冷的看着魏展韬。

那个樱国女人为什么要和巴顿联盟?

是巴顿助她得上官澜?

还是她助巴顿得上官澜?

不知不觉,郑无波想起他杀下阁楼的时候也正是巴顿夺宫的时候。如果不是他在外围一路杀到南越城下,巴顿的夺宫也不会如此顺利。

他还清楚的记得他的皇后曾经在他面前提醒“我只是觉得奇怪。为什么陛下夺宫的时候正是大王大开杀戒之时,这个时间太过巧合了些。所以我想着,大王和陛下肯定私交非浅。是不是陛

下早就有了夺宫之心,然后故意要你在你父王娶珞珈太后的时候大开杀戒助他成事”的话。

现在看来,他的皇后那个时候就已经开始在怀疑巴顿了。

如果他郑无波果然是上官澜,也就是说,很大程度上应该是那樱国女人助巴顿得上官澜。

一个被巴顿洗脑的上官澜,自然会将自己当郑无波然后替巴顿卖命。这样一想,似乎说得通。要不然,这个时间上真的太过巧合了些。

只是,他从来没有感觉到曾经听命过巴顿。那巴顿是如何控制他的呢?从这一点来看,无论如何也说不通。

再则,上官澜历经了两次爆炸一次活埋,而且逍遥王府的人在坑中挖出的上官澜又算什么呢?

如果暂时抛却如何被受控制不说,只说如何会转换身份……

一时间,郑无波脑中灵光一闪,不知不觉就想起坑中那个一里多长的涌道。难不成偷梁换柱?

思及此,他颇有点兴奋,看向天医,问:“你曾经是逍遥王府的人,倒是说说,凭什么那么认定那坑中的是上官澜?”“一枚玉戒指。”

天医将武念亭送上官澜一枚玉戒指,然后上官澜日夜戴在手指上,还笑说‘戒指在,人就在’的事一一说明。最后肯定道:“既然戒指出现在焦尸手指上,那我们当然也便认定那焦尸是上

官澜了。”

这和郑无波在蟾宫折桂打探到的消息差不多。他道:“你们在挖出上官澜的尸体的时候,可有另外的发现?”

“发现?”天医不明白的看着郑无波。

郑无波道:“比如说别的什么遗物啊之类的。”

叹了口气,天医道:“得知东方二二前来报信后,天猛、天满等人立马日夜兼程赶往蟾宫折桂。当他们赶到的时候,北极先帝已将北极女王的三个侍卫,还有我逍遥王府的八个兄弟都挖出

来了。独独不见上官澜。还是在东方二二的指示下我们才发现那个地方,然后便挖了下去,直至十余丈,果然发现了上官澜。当事时,尸体浑身烧焦,不说衣物都毁了,就是面相也都分不清了。”

“你们没有在坑底再找一找?再或者在坑边再挖一挖?”

“独一个坑,还有什么好找的呢?再说,人都找到了,戒指也都找到了,谁还有心思找别的东西。”

“独一个坑?”郑无波想确信,问。

“是啊。就一个坑。四周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

郑无波的心莫名的兴奋起来。

也就是说,天医他们当时没有发现那涌道。

那是不是可以大胆的推测:当事时,有人将上官澜直接从那涌道中拖走了。然后故意引爆了第二次爆炸,而留在坑底的人不过是个替死鬼。为了将戏作足,有人还摘了上官澜手指上的戒指

套在那替死鬼的手指上。

也是随着那第二次爆炸,坑四周的土松动,迅速将坑掩埋。在掩埋的过程中,有一部分土填到了那涌道中。这也是逍遥王府的人在挖出上官澜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涌道的原因。

然而,天风恢恢,疏而不漏。因时日较长。那坑中集了水,水慢慢的浸染了填埋涌道的泥土。然后,随着水越积越多,涌道终于被水冲开……

心中有了这个认定,郑无波摆手示意魏缘、魏展韬下去。可魏展韬担心一出御书房就被魏缘毙命,求郑无波派人保证他的安全。

留着魏展韬还有用,也知道魏缘的脾性。郑无波示意天鹰亲自护送魏展韬回春城宫。魏展韬这才高高兴兴的出御书房而去。

魏缘则恨得跺脚,早知道将东方二二带来就好了。可惜了这一次为父报仇的好机会。

御书房中,郑无波冷冷的看着天医,问:“可有猜透朕为何要查证上官澜之死?”

“陛下心思无人能及,臣惶恐。”

一声冷哼,郑无波道:“好,好,上官澜将你们教得确实是好。一个个揣着明白装糊涂罢。”呃,还不都是你教的。天医心中腹诽着。不敢往好的方向想,更不敢自以为是的认为郑无波怀疑自己是上官澜的身份了。只得回道:“不过,陛下方才提及那个曾经埋葬过我们主子的大坑

,想必陛下应该是去过。”

“嗯。”

“难不成陛下在那坑底发现了什么?”

“水。”

“水?”是坑中有水还是坑底下有暗河?天医不明白的看着郑无波。

“还有一个涌洞。”

“涌洞?”天医惊叫一声后,接着道:“不可能。当初,为了最快的救出主子,臣也曾赶到那蟾宫折桂去了的。亲历了主子被挖出来的一幕,更亲眼见那坑底没什么涌洞。”

“你想想,第二次爆炸的时候,炸松了坑边的土壤。当事时,土壤全部往下掩埋。那有没有可能将那涌洞填掉一部分呢?”

经郑无波的提醒。天医这才恍然大悟。他拍着脑袋道:“有可能,有可能,正所谓见缝插针。如果坑底果然有涌洞,那些被炸松的土壤肯定会事先涌往涌洞中。我们挖坑的时候当然就忽视

了那个涌洞。而且我们运走主子的时候并未重新填埋那个坑,也正因了日积月累,坑中便积了水,水越积越多的情形下肯定会将那堵着涌洞的泥土冲开。陛下,您看到涌洞了?涌洞有多长?通

向哪里?”

先有魏缘、魏展韬在,一口一个‘上官澜’的显得不知有多生疏,摆明自己现在良禽择木而憩的决定立场。如今没有外人了,立马‘主子、主子’的叫得不知多亲热。郑无波心中冷哼一声。可是,突地,他又觉得自己冷哼得莫名其妙,如果他就是上官澜,岂不是自己吃自己的醋?

念及此,想着天医这些人明知他阴晴不定却守在他身边的苦心,郑无波内心轻叹了一声,道:“有一里之长,通往蟾宫折桂之外。”

天医突地‘哈哈’大笑起来,道:“难怪,难怪,我们一直想不通,人怎么可能死而复生?想来定是有人通过那涌洞先在里面做了文章,来了个偷梁换柱。啊,明白了,明白了,肯定是那

个樱国女人,那个和魏展韬联系、合作的樱国女人。主子……”

天医得意望形下,直呼郑无波‘主子’,只是猛见郑无波冷冷的看着他,他才猛然明白不对劲,是以急忙收拾心情,恭敬道:“陛下为什么这么关心我们主子的事?”

“朕喜欢。”

是喜欢关心还是喜欢管闲事?天医额头微汗,伸手抹了抹,不敢再作声。可能,逍遥王府的保镖中属他最是凄惨,真的有种伴君如伴虎的感觉啊。

“说吧,为什么留在朕的身边?”

不知道郑无波到底知道了多少。天医实话实说道:“寒毒。”

“寒毒?”

“是,陛下的身体中有一种毒,寒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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