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非这里有不少书,应该都是他这两天刚买的,也可能是让谁送过来的。
乔柠没什么事儿就随便抽了一本看。
容非过来一看,见她手里拿了本关于一些黑客知识的原文书挑了下眉,“对这个有兴趣?”
他拿着刚找的书坐下,一边翻开一边往后靠了靠。
乔柠继续看着书,随口回答他:“挺有趣的。”
容非:“想学的话我教你?”
乔柠道:“只是想看看而已。”
容非没太在意,毕竟学太多东西也会累,他私心是不想乔柠那么累的。
看了半个多小时,乔柠手里的书已经看了三分之一了。她下意识抬眸看了下容非。
容非是背着落地窗坐的,逆着光。尽管拉上了窗帘,还是有光透进来,而容非就坐在光的余韵之中。
容非看向她:“怎么了?”
乔柠微顿:“没事。”
容非笑了一下。
乔柠移开眼,又看向书页,随便找了个话题:“前段时间你着急赶回京城是有什么事吗?”
容非翻页的手指微滞,若无其事:“就是容家出了点小事,我去解决一下。”
乔柠点了点头,没怎么在意。
容非看了她一眼。
其实是他外公喝酒被安韵抓包了,他一喝醉就嘴瓢,跟安韵说容非在追一个女孩子。
安韵那真是大喜过望!她的亲亲宝贝儿砸不仅不是gay还知道去拱别人家白菜了?
这惊喜过后当然就是想知道是谁家的白菜被她儿子拱了,她也好去赔罪(下聘)啊!
不过幸好安明国除了这个就没再吐出别的东西了。
容非从安明国口中知道这事儿后就赶回京城了,阻止他妈挨家挨户去找人姑娘的行为。
不过这些就不用跟乔柠说了。
……
接下来两天乔柠上午都是窝在容非那里看书的,下午才跟徐至善他们去交流会。
乔柠俨然已经成为了交流会的新宠,她一到会场就会被一些大师拉着讨论画的问题,每次乔柠说起自己的一些见解,这些大师们都是越听眼睛就越亮,还有人跑去跟徐至善恭喜他捡到宝了,这个“恭喜”当然是带着羡慕嫉妒恨的!
对此,徐至善只能无奈加苦笑。
他哪儿来的运气捡到这样的宝玉?他还嫉妒乔柠的老师呢!
一晃三天过去,交流会即将结束。
酒寄沟六有点慌,因为这两天他上上下下查了,除了查到一下下属手脚不干净外就什么都没查到了。而高木祥一偶尔问起的时候他什么也交代不出来,并且明显能感觉到高木祥一对他的不满。
他不止一次在心里怀疑,高木祥一可能想错了,这个乔柠很可能什么把柄也没掌握只是说出来吓人的。但他不敢跟高木祥一说。
就这样战战兢兢地过了两天,酒寄沟六的精神明显变得越来越差,旁人只以为他是因为谢亮输掉比赛的事不悦。
在做交流会结语的时候,酒寄沟六才松了口气。
他就说嘛,乔柠根本就没拿到什么把柄,不过是小孩子的把戏罢了,还让他战战兢兢了这么久!
可是站在话筒前,酒寄沟六一边尽量用精神饱满地语气背着稿子的时候,他的眼睛突然扫到了乔柠。
乔柠浅笑吟吟坐在台前,似乎很悠闲,这让酒寄沟六想起来交流会第一天她和谢亮比赛时好像也是这么一副悠闲淡定的模样。
就是用这种态度,乔柠轻易就赢过了比她大了快一轮的谢亮,让他原定的计划彻底告吹!
酒寄沟六没由来的觉得有点慌。
他干巴巴地背完稿子,急急忙忙想宣布交流会闭会时,乔柠站起来了。
嘴角还带着那若有似无的浅笑。
酒寄沟六下意识抹了把额角,但事实上,他的额头并没有出汗。
酒寄沟六:“乔小姐突然站起来是有事吗?”
他在心里祈祷着她可千万别说有事!
然而,酒寄沟六觉得他最近可能知道太背了,所有的事情似乎都背离了他原本设计的好的轨道。
乔柠道:“酒寄会长不记得了?我说了要送你份大礼的。”
酒寄沟六看向台下的某个角落。高木祥一,r国第一家族继承人就坐在那儿,姿态优雅,眸底却冰冷刺骨。
酒寄沟六咽了口唾沫,“乔小姐的礼不妨等交流会结束后再送?”
乔柠抿唇一笑,说:“那多没意思啊?”
“……乔小姐——”
酒寄沟六还没说完,容浩博就抱着幅卷起来的画站起来了。
乔柠:“这是我要送给酒寄会长的礼物,一幅墨竹图。”
众人听到墨竹图后尽管有人想到了如今会场展出的那幅九央的墨竹图,但也只是觉得有些巧罢了。
酒寄沟六更是松了老大一口气,暗暗吐出一口浊气,然后说:“那就多谢乔小姐的,乔小姐天赋卓绝,假以时日必然能闯出自己的名头。佐藤,把画收起来!”
酒寄沟六奉承了一句就令下属去取画。
赶紧结束交流会才更放心!
哪知容浩博却没有把画给佐藤的意思。
酒寄沟六皱眉看向乔柠,有些不悦:“乔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乔柠笑了笑,“酒寄会长怕是误会了,我只是让你看看,可没说要送给你。”
酒寄沟六一噎,面上隐隐带了怒气,不过心有顾忌,他还是决定先忍了下来。
酒寄沟六僵笑了一下:“既然如此,乔小姐把把画打开吧。”
乔柠无害地笑了一下,看了下容浩博。
容浩博会意,静静地把画展开,却不是先给酒寄沟六看,而是把画先面想其他人。
由于乔柠他们本来就坐在第一排,所以后面的人轻而易举就能看到。
这是一幅墨竹图。没什么好奇怪的,毕竟刚才乔柠已经说了。
不少人下意识拿容浩博展开的这幅图和会场展出的墨竹图对比,不过一幅画也不算特别大,而且还有许多上了年纪的眼睛不太好,所以一时也看不出什么。
突然,第三排有个五六十岁模样的大师,目光了落在下角的印章上。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