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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八章 宿命战役(1 / 1)

咔’,一声轻响,陈政民转过头,泪滴扑簌着往下掉,他将铁锤砸到凿子上,镖师的颈骨明显往内一凹,身体突然不动了。

“啊……”李三爷终于抑制不住,他抱着儿子一半的身体老泪纵横,原力气劲爆发,束缚的白发飘散,仰天长啸。

阮常禄拍着巴掌大笑,总算收回点利息了,虽然和损失比起来不算什么,但也是个好的开头不是?可是炮弹没有爆炸却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继续开炮,弄死这帮镖局狗,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呀!”阮常禄的副手是一个很会察言观色的人,看到老大高兴,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炮手闻言赶紧将虎蹲炮校对好,将一个柱形液态晶体管插到炮身后部的接口,旁边一名山贼双手捧着一个球形炮弹往炮口塞入,炮弹顺着倾斜的炮管滚进底部,一切就绪,炮手双掌原力溢出聚集待发。

阮常禄随即挥手喝到:“放!”

炮手将手中原力输入液态晶体管,管内符文阵列激活将液态物质压缩进炮管底部,炮手原力光芒大盛,将液态物质瞬间煮沸蒸发形成气体。气体在炮管内狭小的空间无处释放,只能推动着球体炮弹向前。

随着炮身符文阵列增压,气体猛然推动炮管内的炮弹出膛,在出膛的一瞬间,炮身符文阵列激活了炮弹,闪着光芒的炮弹再次打着旋子飞向圆阵。

炮手在炮弹出膛的一瞬间变的脸色惨白虚脱,身子一软就跌坐在地上,被其他山贼给扶了下去。

“炮袭……”镖局前阵一个小头目镖师凄厉的喊道。

话音没落,炮弹将正对着的一头夏尔兽横卧的身体击穿,这牲口悲鸣一声就没动静了,躲在后面的一个持盾镖师手中盾牌原力光芒大盛,死死顶住盾牌。

半息之后,旋转的炮弹势不可挡的将盾牌击碎,镖师双手尽断血肉模糊,炮弹狠狠的砸进镖师怀里。

强大的动能将他向后拖去,双腿在地上犁出两条小沟。‘咔嚓’筋折骨断的脆响传来,镖师撞在一辆镖车的轮毂上,脑袋一歪就不动了。

又是一个静到极致的波纹出现,炮弹炸点范围内的镖师突然表情一滞,身体如震天雷爆炸时瞬间死去的山贼一样,几个镖师和夏尔兽的身体被冲击波撞的粉碎,仿佛从来没在这个世界存在过一样。

“啊……”没被波及的幸运儿都趴在地上惊恐的掩着耳朵大喊大叫着。

阮常禄突然觉得这笔生意也不算太亏,有了虎蹲炮的存在,分分钟灭杀这群镖师不成问题,只是这炮弹实在是金贵的紧。

“传令,继续开炮,把这群耗子从老窝里轰出来,哈哈哈。”阮常禄信心大增,再次传令。

旁边站着的牛头人低吼了一声挡住了炮手,牛眼转动瓮声瓮气的说道:“够了,你再这么轰下去,万一把我们要的东西给毁了,上面的大人会亲手摘下你的头盖骨当碗使。”

阮常禄不甘示弱,回瞪了牛头人一眼怒道:“那你说怎么办?我已经死了几十个弟兄了,难道你想让我的人当炮灰死光了,然后不付酬金?”

毕竟手下兄弟跟着他是混饭吃的,没了马仔的山大王比没牙的老虎强不到那去,说不定那天就被官兵给抓去杀头了。

“你们妖族这么厉害,怎么不上去试试这些镖局狗的弓箭和震天雷?装什么装?那半人马不是很厉害吗?还不是被打爆了鸟头。”阮常禄不屑道。

牛头人顿时脾气上来,手中巨斧狠狠的顿在地上,血红的牛眼怒视着对方,眼看一场冲突就要爆发。

旁边的狼人赶忙阻拦牛头人,厉声对阮常禄喝道:“够了人类,如果你再继续侮辱我们神选一族,我,血牙,森狼氏族的百夫长以远古先祖之魂发誓,第一个就砍下你的脑袋做祭品,用血洗刷你给我们带来的侮辱。”

狼人血牙浑身毛发倒竖,森寒的眼睛闪烁凶残的光芒,利爪已经弹出手掌,之所以没马上动手已经是极大的克制了。

“还有俺铁角,铁蹄氏族的百夫长,现在,你最好已经想出办法了,不然,俺的巨斧已经饥渴难耐了。”

说完,这老牛伸出长长的牛舌舔了舔巨斧的斧刃。

阮常禄下意识的想发作,可是副手却悄悄的拉下他衣角,惊愕的阮常禄回头看了眼副手,只见副手向周围努了努嘴。

几个妖族已经武器在手,隐隐将山贼们围在中间,只要发生冲突,这些妖族能在很短的时间内,以近身肉搏的方式将他们杀的片甲不留,毕竟妖族可是以武力强悍著称的,区区山贼算的了什么。

阮常禄顿时惊出一阵冷汗;还好自己没有冲动,不然惹恼了这帮大爷,自己倒是能一走了之,可是多年经营的山寨和手下就逃不了几个了。

想要东山再起?拜托,同时得罪了人族的凯申物流镖局,还有妖族南院大王的手下,自己有几个脑袋够人砍?

要不是这些妖族许诺的利益让人疯狂,自己才不会趟这趟浑水呢。

想到此处,阮常禄也豁然开朗,调整了下心态道:“别激动先生们,咱们现在是合作者,伤了和气就让敌人看笑话了。”

“想必诸位也知道这附近可是有帝国游骑兵出没的,而且你们妖族的某位大人物貌似也想抢这份功劳,所以,我们现在时间有限不是吗?”

“如果我们之间有什么恩怨的话,我建议另挑时间解决,不知两位意下如何?”阮常禄职业性的微笑着,看起来可不像一个土匪头子。

“你这是在威胁伟大的神选一族吗?”狼人低吼的攥紧手中的流星锤。

“这是显而易见的,既然我们是合作关系,在利益均沾的同时,风险也该共同承担,这对我们双方都有好处,您说是吗?跛脚阁下?”

阮常禄此时就像一个守法的商人一样在讨价还价。

“是铁角!”牛头人认真的纠正道。

“呃哦!我的错,毕竟阁下的人族官话让人听起来很费劲。”阮常禄笑着耸了耸肩,摊开双手做了个‘怪我咯’的表情。

牛头人铁角:“……”

狼人血牙率先打破了沉默:“这并不好笑,将你那蹩脚的幽默感用在行动上兴许更奏效,也许敌人会被你笑死;现在,你最好已经有了‘B计划’。”

“啊哈!看来我们达成共识了先生们,很高兴我们能继续保持友谊……”阮常禄跳下夏尔兽张开双臂将血牙和铁角搂在怀中。

推开了阮常禄,狼人用阴寒的双目瞪着他,阻止了他下面的废话。

阮常禄一脸尴尬闪过,随即面色如常道:“至于‘B计划’嘛,很简单,我的人继续冲锋,当然,聚能炮还是要用。”

“可是不会对准圆阵,只是吓吓他们掩护我的手下。而两位带着你们族人混在我的弟兄里,趁其不备近身肉搏——这是你们的长处。”

“如果这样还不行,那我们趁早抹脖子自杀吧,我可不想被某位兴致奇特的大人把我的头盖骨摘了当碗使。”

铁角和血牙对视了一眼,只能点了点头同意阮常禄的计划。

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林靖宇将一只压在肩上的断手拿开,翻身仰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周围其他人的状况也好不到哪去。

虎蹲炮发射的炮弹威力比震天雷要大许多,即使在爆炸范围外,捂着耳朵大张着嘴喊叫也有一丝尖锐的嘶鸣钻入耳膜,脑海中一片嗡嗡声波动着让人有一种呕吐的欲望,这是轻微脑震荡的征兆。

陈政民脸色惨白的在清点人数,刚才那一波的爆炸,起码有十个人被波及到了,其中有五六个人当场被碾成齑粉。

夏尔寿摸索过来在林靖宇身上翻来覆去看了个遍,没看见有什么外伤就松了口气叹息道:“你小子命还真大,这样都死不了,刚才我可是看到你这里也是爆炸范围呢,怎么你一点事都没有?咦,老孙呢?”

林靖宇下意识的去寻找孙镖师,可除了旁边那只手外,多余一点东西都没发现,正好陈政民清点人数路过,顺口说了句:“老孙没了。”

随即看到林靖宇身边的断手,陈政民叹了口气俯身把断手捡起来,放到一个袋子里说道:“这次行镖回去后给老孙家里捎去吧!”

林靖宇心里一阵悲愤:刚才还活生生的一个人,现在只有一只断手证明他曾经存在过,这也许是老孙的宿命吧,但绝不是我林靖宇的,即使要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贼人上来了。”前阵有人喊道。

“跟这帮狗屌的拼了……”话没说完,一声炮弹爆炸的巨响在圆阵后方炸开,吓得众人又趴在地上,好在这次爆点离圆阵还很远。

山贼们呐喊着疾奔向圆阵,最前面的十几个山贼骑马挥舞着马刀冲锋,后面几十个山贼步行跟随,虽然阵势凌乱,倒也气势惊人。

望了一眼仍旧抱着半截尸体的李三爷,陈政民叹了口气下令道:“弓手自由射击,长矛拒敌,刀盾预备。”

一个短促加速,最前排的十几个骑马山贼控马跃过伏地的夏尔兽,阵内镖师长矛刺出,马上的山贼惨叫一声挂在矛头上,像块腊肉一样荡来荡去。

没等刺中的镖师将尸体甩掉,无人控制的战马将镖师撞的胸骨粉碎,前蹄将镖师卷入蹄下,马儿速度不减奔向后阵,不一会这个镖师就没有动静了。

有骑术厉害的山贼在跃过夏尔兽圆阵时,幸运的避过刺来的长矛,手中马刀寒光闪烁,削过阻挡镖师的头颅。

等人马落地后,被削中的镖师只剩下半拉脑袋,上半截头颅顺着马刀的锋刃滑向后阵直到落地后,这个镖师才颓然倒下。

“哔”一阵急促的哨音传出,前阵卧倒的夏尔兽纷纷站起,两米高的身躯将外面的步行山贼挡住。

夏尔兽垂吊的肚子离地面不高,容不得一个成年人爬过。后面不明所以的山贼拼命往前推,挤的前排山贼哇哇大叫。

眼看夏尔兽挡住了去路,带队的山贼头目一时急了眼,手中大刀一挥,刀刃闪着寒芒砍向前面的夏尔兽。

被砍中的夏尔兽一声哀鸣,顿时暴躁的挪动沉重的身体,屁股向着砍它的山贼,后腿一个弹跳一踢,倒霉的山贼口吐鲜血惨叫的倒飞出去。

原本有样学样的山贼们看到头目的惨景,纷纷停下手中兵刃,他们搭起了人梯想爬过夏尔兽。

然而上半身刚冒出来,阵后蓄势待发的长矛镖师‘噗’的刺穿了他们的胸腔,长矛收回,山贼胸口一个鹅蛋大的血洞顿时血如泉涌。

圆阵内骑马的山贼在砍倒了几个镖师后,被近身贴近的刀盾镖师或拉下马乱刀剁死,或被砍断马腿摔下来被长矛尾端尖部刺死,林靖宇也和幸存的两个弓手镖师放冷箭射中了一个头目模样的骑马山贼。

中箭的山贼头目落马后还大呼酣战,手中一把长柄大刀风车般的挥舞,一副水泼不进的样子,几个顶着盾牌前突的刀盾镖师被大刀一拍中盾面,盾牌立时凹陷下去,震的刀盾镖师虎口出血。

两把长矛带着破空声刺向山贼头目,那家伙也脸色急变,手中大刀横切而过,堪堪将两把长矛扫断,却有第三把长矛从后腰刺入。

矛头透腰而出,山贼头目身体一软即被长矛推倒,像羊肉串一样死死的钉在地上,刀盾手趁机上前,乱刀剁下,这才把头目给剁死了。

此时,已经有许多胆大的山贼爬过夏尔兽跳进阵内与镖师们近身肉搏,猝不及防之下,顿时又有几个镖师被砍倒在地。

陈政民急忙喝令:“且战且退聚集到内阵来,刀盾在前长矛在后,背靠车阵结成小三角棱形阵御敌。不得乱序,弓手掩护。”

“呼嚯!谨遵军令。”众镖师爆诺答道。

与此同时,刀盾手自动顶在前面背靠内阵,组成一个个空心三角形小阵。长矛手不再与山贼纠缠退入盾阵内举着长矛掩护着盾手,对敢于冲击盾阵的山贼毫不留情的刺出长矛。

林靖宇与剩余的两个弓手半跪在镖车顶上,居高临下的向山贼们射箭。两个镖师弓手是高手,嘴里咬着几支箭,左手持弓,弓弦一震将一支箭射出。

没等弓弦停稳,迅速松开牙齿,右手急促捉了一支箭搭弓拉弦,稍稍瞄准一个目标后想都没想松开弓弦就射过去。

呼啸的重箭撕开山贼们简陋的护甲,将胸膛撕开当场射死。林靖宇有样学样,只是箭矢没咬在嘴里,而是握在持弓的手上。

他每射完一箭就迅速的从左手把箭矢搭上弓弦,输出的每一支箭都不用刻意瞄准,面前黑压压的山贼就是最好的靶子。

被射倒了好几个人后,山贼们才想起举盾阻挡箭矢。

有反应过来的山贼纷纷用弓箭或者标枪还击,林靖宇与两个弓手只能跳下镖车,纷纷拔刀在手准备肉搏了。

内圆阵外的三角小阵岌岌可危,随时都有被攻破的危险。这时,一道红色的信号弹从内圆阵里升空,炸裂的声音传出很远。

陈政民将手·弩再次上弦,没等装上弩矢,一个身材高大的山贼举着一柄关东大扫刀呐喊着从镖车间隔的缝隙里扑了过来。

一把丢下手·弩,陈政民想要将腰间佩剑拔出,只是剑身太长,而山贼的扫刀横切而来,他后退一步却被一具尸体绊倒跌坐在地上。

眼看山贼大扫刀就要将陈政民的脑袋劈开,一声金属交织的声音传来,势如开山的大扫刀被一把有稍许弧度的长刀刀背架住。

高个山贼错愕的看了眼林靖宇,没等他反应过来,陈政民一脚踹在山贼的小腿迎面骨上倒滑向后翻滚。

高个山贼一个踉跄,被踹的单腿跪地,林靖宇眼看机会难得,长刀打横顺着大扫刀刃划过,令人牙酸的声音响起。

扫刀与长刀侧面摩擦出火花一路向下,扫刀厚实的护手被长刀如切奶油般切开,长刀去势不减顺着刀柄将高个山贼握刀的手指全部削断。

高个山贼惨叫一声,大扫刀失去手指的抓握掉落在地上,长刀刀刃继续往山贼胸口划过,双手又被划断,直到刀刃切过山贼的胸口,这家伙才停止惨叫。

眼神呆滞的忘了眼地上的十根手指,高个山贼上半身斜斜倒向地面,下半身犹自不动如山跪着,腹腔内的血液发出‘嗤嗤’声,在血液强大的泵动下将内脏碎块喷涌而出……

倒滑出去的陈政民就地一滚,拔剑四顾,看到林靖宇将高个山贼一刀两断,还是在没用原力的情况下,老陈一阵嘴角抽搐,心中暗骂一声:妖孽。

圆阵内已经混战作一团,无所谓什么阵法,双方都在咬牙苦战,镖局一方知道若败必死,所以死战不退。

胜利近在眼前人数又比镖师多,山贼们一时间士气大增,双方不分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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