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啊？”雨涵有点不爽的叫嚣道，那即将再次下落的泪滴，生生的被她逼回眼眶里了。曾几何时，雨涵已经变成那个不会在别人面前哭的人了。
“你，哭了吗？”段国渠一句残残的话让雨涵差点没有吐血。感情他以为她脸上的那些都是病房里的的点滴呀！
“要你管！”雨涵甩了一下胳膊，却发现段国渠把她的手攥得好紧，她甩都甩不掉。所以，雨涵狠狠地瞪向站在她面前的那个看似弱不禁风的男人。
“你快放开我，你还想干什么啊？”雨涵尽量让她脸上的表情显得不耐烦，显得很不开心。
段国渠没有理会雨涵，只是看着雨涵瞪着他的那双大眼睛，喃喃的说道：“真的哭了吗？”
雨涵被这句话说得心头微微一震，鼻子也微微一酸！
正当雨涵感伤时，却只见段国渠轻轻拿起左手，拭去了她眼角还残留的泪。段国渠手掌完全不想有钱人家的那种细腻如玉的感觉，而是微微地有点薄茧。这样雨涵的脑海中突然就浮现出了那些娱记们说的话了：段国渠以前是混黑道的，只是因为救过赵恒宇的命，所以他才会一步登天的。
雨涵微微一抬头，正好就对上了段国渠看向她的眼眸，漆黑如墨，难测如星。
“看来，你真的是很在乎那单生意啊！我在业间对你的是有所耳闻，你素来以铁腕著称，想不到今日竟然为了一笔生意哭泣。”段国渠说这句话时，面上的表情明明是很讥讽的，但语调里却难掩失落。
雨涵没有细想，听段国渠这么说，立马就反驳道：“才没有呢！”
段国渠微微地叹了一口气，便放开了雨涵的手，退后一步细细打量起雨涵来。
“为什么都说你很铁腕呢？”
雨涵听到段国渠这句话，却笑了起来：“铁腕？原来我在业间是撒切尔夫人的代名词啊！”段国渠没有接雨涵的话，只是若有所思的别开了眼。
当时的雨涵，不知道的是段国渠的下一句话是：你一点都不铁腕，你只是很无情而已！
而当时的雨涵，亦不知道的是，她自己在业间哪有什么名号，她只是程翌一名小小的创意总监，如果不是段国渠仔细地搜查过她的资料，她哪来的什么名头，可以让大名鼎鼎的恒宇总裁有所耳闻。
段国渠沉默了一会儿后，转过头来看着雨涵说道：“我可以答应和程翌的合作，但是……”他说到这句话时，突然不往下说了。
但这对雨涵来说，却如同是礼物一般希冀，她也搞不明白他所希冀的是段国渠和程翌的合作，还是，段国渠但是后面附带的条件。
雨涵就是有能力让她的眼睛在她开心时绽放出光彩，就比如此时。
当雨涵用这种满怀希冀的的眼神看向段国渠时，却发现段国渠的脸色突然又冷了下来，周围的气压又有点低的不正常。
看着段国渠显然已经很愤怒的脸，雨涵艰难吞了吞口水，面带着微笑弱弱的问道：“但是什么啊？”此时的雨涵的表情，像极了一只受到惊吓的兔子。
段国渠没有立即回话，就这么一直盯着雨涵看，直到将雨涵嘴角的笑意都盯没了后，他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后，说道：“但是，我想要看到真真的原创作品，不是什么诗曼芬的翻版和山寨。
不知为什么，雨涵觉得她听完段国渠的要求后，微微有点失落。
“谢谢段董事，我们会努力的，那现在我可以走了吗？”雨涵瞬间就恢复到她职业女性的身份，连微笑，也客套了起来。
反正段国渠的要求，让她很不舒服，似乎不是她想要听到的。
但是她又不敢想，她自己想要听到的话是什么，难道是……
雨涵想想就觉得羞愧。
“嗯！”段国渠不淡淡的回了一句后，便转身倒向他的病床，连看都没有再看雨涵一眼。
雨涵当时站在门口气得快要跳脚了。
刚想甩门而去，却触到了段国渠紧蹙的眉头和苍白的俊颜。
看来，他是真的累了。
“那好吧，我就先走了！而且衣服我也不打算再送回来了。”见段国渠皱着眉头没理她，雨涵悻悻地站了一会儿，说道：“你胃不好，不要老是不按时吃饭。”
说完雨涵便转身想离开。
却不料，被段国渠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