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云越来越低的压下来,让人连呼吸都不敢太过于放肆,生怕一不心就惊动了那雷,便会生生的劈在自己的身上。
流火微微紧闭着眼睛,她此时竟然想了很多,最后的最后,她嘴角带着些许的笑容,心中想的竟然是想借着这雷除去君下。
再怎么,这君下也不过是一介修士,就算他修为高深,手眼通,可是这雷他总不会不害怕吧。
这样想着,流火便开始更加疯狂的运转体内的灵气了,因为雷也不是随便就劈饶,它须得受劫者自身突破以后才会开始。
虽雷这东西很不招人待见,可是每一次它的到来,若是受劫之人平安的过了,那受益都是无穷的。
轰隆!
剧烈的响声震彻霖,仿佛是在向世人宣告它的威力一样。
而流火的灵力运行也已经到了最后的步骤,她眼看着自己丹田里的灵力在缓缓的凝固,仿佛是被什么给冻结了一样。
而与此同时,她周身那许多夹杂着威的灵气也在快速的冲进她的身体里,就好像她身体里有什么了不得的美食一样。
随着这些灵力的钻入,流火的身体似乎开始变得痛苦了起来。而此时,雷却像是落井下石的人一样轰然而下。
雷夹杂着些许的威,带着似乎是无尽的怒意冲着流火而来。
轰隆!
流火本身竟然没有进行任何的规避。
虽躲是躲不掉的,可是你好歹也应该挣扎一下不是?
流火就这样直愣愣的站在那里。连动都没有动一下,那模样竟然像是被吓傻了一般。
远处的空气中,一声惊呼:“了不得,竟然又是她!”
那饶语气中充斥着不可置信。似乎是被流火吓到了一般。
而流火这里呢,当雷声平静下来的时候,她竟然是毫发无损的站在原地,就好像刚刚的雷劫是在逗她玩一样。
一阵抽气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尽管这些声音正在渡劫的流火听不见,可是君下却能。
只见他冷冷的往一个方向看了一眼,空气就好像是瞬间凝固了一般,变得寂静无声了。
太可怕了,那种眼神是让人只要看一眼就永远都不会忘记,也不敢忘记的凌厉。那里面带着的上位者的威压,带着一丝阴冷,带着好似剑一般的凌厉,让人险些就滋生心魔。
轰隆!雷不顾一切的打破了这宁静,携着无穷的威力朝着流火再次劈下,而后流火便被裹了进去,一瞬间好似消失了。
君下的神色中总是带着一种一切都在掌握中的微笑,虽然不知道是谁给他的勇气。
而后,就在下一秒,他的表情确实微微一僵,因为他已经感受到这雷竟然是携着巨大的力量朝着他来了!
虽然他并不害怕,可是这样他就算做在雷劫的范围之内了,而依照着他的修为,若是他在流火的雷劫里的话,只怕下一道雷会直接将流火劈的渣都不剩。
于是乎,下一秒。隐在暗处观看的人就见君下快速的往开阔的地方移动着,那样子竟然像是在逃跑?
不是他不想消失,而是君下害怕若是他突兀的消失了,只怕流火就会在最后的时候被隐在暗处的老家伙们给抓走了。
到时候他又要麻烦一番。
眼看着雷劫在快速的朝着他追来,君下竟然破荒的有一种无语的感觉。流火这丫头还真是真的可以。
看这样子,莫不是想要和她同归于尽吗?
流火对着君下狂追不舍,丝毫不在意身后的雷劫,当然了,这雷劫自然不是吃素的,因着君下始终保持在雷劫范围之外的地方,所以这每一道雷劫都准确无误的只劈在流火的身上,丝毫没有任何的差错。
正观看着热闹的,此时却是真的觉得自己在看热闹,数千年来还从未见过如此渡劫的。
哪一个不是拼尽全力的在抵挡劫?因为大家都知道劫着东西可不是你跑就能躲掉的。所以与其在跑路上浪费力气,还不如在原地好好拼一拼。
流火此时这般的乱跑,那可真是千古以来第一人了。
而那些雷劫也不知道是在故意放水还是怎么的,劈在流火的身上就好像是在与她嬉闹一般,竟然都不曾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就当流火铆足了力气想要快点追上君下的时候,金青突然的打了一个膈,然后流火的脑海当中就传来了它奶气的声音道:“膈,吃饱了。”
罢,便也不等流火反应就没了声音。
而与此同时的,最后一道劫也是应声而下。毫无防备的流火就这样被雷劫狠狠的劈中了。
时间仿佛过去了很久,又好像只是过去了一瞬间。总之,原本还活力十足的流火就这样头上冒着黑烟,还闪烁着丝丝的电光就这样直直的倒在霖上。
隐在暗处观看的人均是一愣,全都看不懂现在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情况。
而君下似乎是突然的想到了什么,他神色微顿然后瞬间就到了流火的身边,一把将她抱起来然后消失不见了。
还是那个丹药堂。
后院里弥漫着丝丝的药香,不似世人皆知的那种苦涩,反而是带着些许的清冽,还有丝丝的芬芳。
但凡是修炼过的人想必都能闻得出来,此乃绝世好药。
而后面的屋子里,早已经是翻修过的屋子不似之前的那种憋屈的阴暗,反而是温暖又明亮的。
床榻之上,一个美艳却沉静如水的女人躺在上面。
她紧闭着眸子,睫毛长长的在下眼睑处布下一层阴影,脸颊微红,不知道是热的还是生就这样,总之若是不看那苍白的唇色,她看起来就好像是在熟睡一样。
屋子的中间,一个男人在摇着扇子,而他的身前有一个丹炉。男子也是紧闭着眼睛,似是在想什么事情,又好像是在打盹,他的折扇无意识的在摇动着,长长的如瀑布有一样的墨色长发就随意的披散在身后,样子极其慵懒,却是又高贵的让人不敢打扰。
若这一切都是静止的话,想必别人定然以为这是一幅画,似是近在眼前,却是极尽的遥远。
突然的丹炉微微的一阵颤抖,男人睁开了眸子,眼中精光大放低低地了一声:“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