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身就将她抱起放在地上,一手从她腋下穿过搀着她,一手取下吊瓶。
唐晩低头看了眼他扶着她顺便占着便宜的手,抬头瞪他。
似是再说,我伤的又不是腿,自己能走!
宫凌秒懂,然后不要脸地说道:“医生都说了你营养不良,放你一个人自己走,万一摔倒了呢?!”
然后他不给她再反抗的余地,搀着她就往病房内的洗手间走。
唐晩几乎是被他半夹半抱着进来的。
等到了洗手间,他将吊瓶挂在马桶一旁的架子上,伸手就去脱她裤子。
唐晩忙按住他的手,对他不知道第几次怒目而视。
她的手一个受着伤,一个插着针,自是不可能用力。
于是这个按,轻得相当于摸。
宫凌被她那软嫩的皮肤一触,顿时慰叹一声。
还不忘一本正经地耍流氓,“你手使不上力,脱裤子这种活还是交给我来做更省心省力一些,况且,你哪里我没见过?还怕我看?”
说着他还凑近她耳边,恶劣道:“何况我不仅看过,还吃过呢。”
“轰”一声,唐晩耳根也红得似滴血。
她看着他的目光更为凶狠,胸口气得起伏不定。
她觉得这种不能说话的感觉难受极了,表情又乏善可陈,除了瞪他别无他法。
可他又貌似丝毫不买她的账,可恶!
宫凌的确不买她的账,毕竟她生气的样子跟炸毛的猫咪无二致。
顶多就是被猫爪子挠一下而已,他一个大男人怕什么呢。
于是乎,宫凌一鼓作气将她的裤子连同内k退至膝弯处。
唐晚慌忙坐下,用上身宽大的病号服遮住隐秘部位。
然后,嗯?
唐晩瞪着老神在在站在一旁的男人,意思是,你怎么还不出去?!
宫凌嬉笑着道:“你又不是第一次在我面前解决生理问题,还有什么难为情的?再说,也不知道这厕所门的隔音问题怎么样,我不确定你好没好,怎么过来帮你穿裤子?”
歪理!
还说什么求她原谅,他到现在还是不尊重自己的意愿!
还有,他竟然还有脸说囚禁她期间看着她解决生理问题的事。
他难道不知道,那是她一生中最为屈辱的一段时光么?
想到这,她脸色有些苍白。
接着瞪他,颇有一种,你不出去我就不方便的架势。
宫凌终于妥协,弯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不逼你了,乖。”
他说完就转身走了出去。
一出来他神色懊恼地简直想删自己一巴掌。
明明想抹去她那段时间的记忆,他居然还作死地去给她提醒!
唐晩在里面方便完以后,刚站起身,还不待提裤子,洗手间的门再次被推开。
不出意料地看到宫凌脸上挂着痞痞的笑走进来。
“又不乖?”他走近她身边帮她提上裤子,又想到什么,一副恍然大悟的语气,“我忘了你是不能说话的了。”
“错怪你了。”说完他在她唇角轻啄了一下,“道歉吻。”
唐晩:“……”
这种占便宜的理由简直lo爆了!
不过她已经没有心力再去跟他计较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