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唐晩的话,宫凌心下一阵紧缩,紧接着便是漫无边际的恐慌袭来。
他一把攥住她的下颌,目光冰冷至极地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唐晩眼底的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我说你放过我吧,宫凌,你放过我好不好?你根本就不爱我,又何必非要留我在你身边?”
宫凌冷笑,“唐晩,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原来离了孩子要死要活的一个人,现在为了跟赫连弈在一起,和我分开,连孩子都不要了?你就这么爱他?!”
“我没有!”唐晩终于忍不住咆哮,“我爱的人是谁你就一点都感受不出来么?!我没有想要和赫连弈在一起,我也保证不会去找他,你放我一个人离开好不好?!”
“不可能!”宫凌毫不留情地否决了她的请求,“唐晩,生了我的孩子,上了我的床,这辈子你就只能认命,你生是我宫凌的人,死是我宫凌的死人!”
“要离开我这种话不要再说第二遍!如果你敢逃跑,逃到天边我也会把你抓回来!打断你的腿将你锁在这间房子里,我说到做到!”
唐晩心里针扎般的疼痛,无力感像潮水一样涌来。
看着他狠戾的眉眼,她发现自己此刻连哭都哭不出来。
她抬手遮住自己的双目,“宫凌,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我之前不曾说过离开,心想着哪怕你不爱我,哪怕为了小轩,能守着他过一辈子,我也愿意陪在你身边。”
“可是你逼我,我并没有喜欢赫连弈,只不过是他来找我,我又怎么能冷脸相对?”
“你知不知道,没有赫连弈,我们母子要多吃多少苦头。十月怀胎的时候,他一次次地陪我去做产检。”
“孕吐期间吃不下饭,他变着花样给我做吃的。夜里我只是嘴馋说了句想吃荔枝,他徒步跑到几里外的生鲜超市给我买回来。”
“生小轩的时候难产,他在我身旁一直攥着我的手给我鼓励,照顾了我一天一夜。”
“孩子生下来后,照顾婴儿的费用高昂,我又在产后恢复期,当时失忆的他硬是去酒吧当调酒师,将所有工资都花在我们母子身上。”
“还有我后来赖以生存的调酒的本领,也是他倾囊相授。”
“我知道他喜欢我,但他从来不强迫我做不愿意的事,除了小打小闹从未做过出格的事,他甚至好多次想吻我都在我蹙眉的神情下忍住了。”
“这样一个人,他对我的恩情,我唐晩这辈子都还不清。你让我怎么能不对他有好脸色?”
“他在全心全意地为我和孩子付出的时候,你在哪?他照顾了我和孩子三年,你对小轩又负过什么责任?”
“说句良心话,如果不是牵扯到还有小轩,即便我不爱他,以身相许都是轻的。”
“如今你没照顾过的孩子归了你,我也在你身边一次次地帮你解决生理欲望,宫凌,你还不知足么?”
“凭什么就因为我跟他见了一面,叙了一次旧,你就要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