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就是觉得自己和她的距离隔了一道银河一般,遥不可及。
这种感觉真的『操』蛋极了!
室内寂寂无声,但熟悉彼此身体的人都知道,他们两人没有一个睡着的。
宫凌的薄唇贴着她汗湿肩膀啄吻着,手心贴上她的后心。
声音透着情一欲后的暗哑,“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唐晩沉默不语。
知道亮出爪子有所反抗了?宫凌不知自己心底这一刻的狂喜从何而来。
总算,她不在是一副任人摆布的死寂模样了。
于是,他愈发蹬鼻子上脸,动了动腰身,『逼』她轻喘一声,“说,否则惩罚你懂的。”
唐晩又顿了一会儿,答道,“新季流行风衣设计款式。”
宫凌:“……”
呵笑一声,这笑容有些冷。
“跟我做一爱的时候还能抽出思绪来想这个,我该说你是太敬业还是,你这么讨厌我碰你,厌恶到,都要想这些杂七杂八的来转移注意力了?啊?!”
唐晩身子明显瑟缩了一下,抬手轻拍了一下他的背部,轻叹了口气,“没有,我没有讨厌你碰我,你别多想,只是我自己的问题罢了。”
他又有什么错呢?他只是无法爱上她而已。
说真的,她不恨他,一点都不恨,甚至也不讨厌他。
她只是为自己悲哀,不太能够说服自己沉浸在这种欢愉当中而已。
没有爱的『性』,只是博取快感,如他。
有爱的『性』,容易沉沦,如她。
越是爱他,她越心痛他的不爱,那就不如克制自己的这份爱,不让它加深。
被她温热的手一拍,宫凌只觉得整个脊椎骨都是麻的,在她体内的**又起了反应。
不过他这次没有再放纵自己的**,而是将她的小手握于掌心。
低头亲了亲她的唇瓣,“嫁给我,好不好?”
似乎,嫁给他她就不会给人这么不真实的感觉了吧?
又是一阵的沉默。
她似乎在不嫁他这方面尤为的坚持,好似这样一来,今后一走了之就没什么束缚似的。
想到这,他心中又开始忐忑不安起来。
伸手拿过桌面上的盒子,他拉过她的手的无名指,不由分说地套上一枚戒指,任由唐晩怎么挣扎都阻止不了他的动作。
套上戒指之后,他似乎满意地笑了笑,握住她的手在唇边亲了亲,“唐晩,即便不愿意嫁给我,你也只能是我的人。这辈子,都别想从我身边逃开。”
唐晩心底一震,紧接着就是一阵无力感袭来。
他不爱她,也不愿放了她。
第二天早上,罕见的唐晩起来的时候宫凌已经不在了。
隐约中又似想起前半个小时的时候,宫凌接到一通电话,就起床离开了。
恍惚地『摸』了『摸』额头,那上面似乎还有他落下的轻若鸿羽的一吻。
他为什么总爱对她做一些让她误会的温柔又亲昵的事呢?
走进洗手间,唐晩首先洗了一把脸。
让自己清醒一点,不能再多想,他已明确说了不爱她。
她跳进温柔的陷阱还不够,还要去深陷吗?
失笑一番,唐晩的心又逐渐沉淀下来。
无意间瞥到无名指上的铂金钻戒,唐晩目光复杂地盯了一会儿。
伸手摘下戒指放回桌面上。
一个戒指能套住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