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唐晩的目光中,紧张与期待并存。
唐晩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什么时候你爱上我了,我再告诉你。”
“那你就不要说了!”宫凌烦躁地回转身子,声音有些冷嘲,“唐晩你不要无理取闹,我不屑于说谎骗人,你知道我爱倾倾,这份爱到我死都不会变,我也不会再爱上别人。”
“我能承诺给你婚姻,给你一个完整的家,这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最大的让步,其他的还是不要肖想太多!我不喜欢不知好歹不懂分寸的贪婪的女人!”
宫凌话音落下后车厢内静了好长时间,比方才两人都不说话时还要静。
好像是连呼吸都被克制了一部分。
如果说刚才他如天神般降临她有多高兴,现在就有多悲哀。
她还真的是,妄想太多。
而他又一次将她打回现实,也谢谢他及时地敲醒她。
妄想去跟一个完美得毫无缺点的白月光去争夺他的爱?她还真是不自量力。
之前她还可以安慰自己守住自己的一颗心就好,现在她连心也遗失了,身子也不是自己的了。
她起码,还能左右自己的婚姻。
说她矫情也好,不识好歹心肠恶毒也罢。
她不愿意,不愿意跟一个不爱她,而单单是为了责任或肉一欲的人结婚。
就这样吧。
宫凌,谢谢让我认清自己的位置。
她转头轻笑着对他说,“你不必这么生气,你的感情更不是我能左右的了的,为什么非要步入婚姻呢?”
“孩子在你身边,你要我,我也会给。我们只是差的那一纸关系而已,对你没有任何影响。你对外依旧可以说我是你妻子。”
宫凌薄唇抿得死紧,按理说她这么上道,这么听话,是好事。
毕竟他要她在身边不主要就是贪恋她的身体么?
他虽然也有点喜欢现在的她,但赖于她带给自己欢愉的成分多,所以他不介意给她名分。
但他绝对不是爱她的。
他那么爱倾倾,一颗心怎么可能装的下两个人?
可是看她神『色』古怪地说这一番话,他却莫名的更不舒服起来。
就像是她是一阵风,终会从他身边飘走。
就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他为什么现在好想和她结婚。
似乎是有了那个凭证,她就不会消失一般。
车子一路开回公司。
唐晩还想和他分时间离开,转念一想,现在几乎全世界都知道他们的关系了,又何必多此一举。
宫凌和她的想法显然差不多。
两人相携着下车,一走进大厅就见公司内部员工排成两列,夹道欢迎:“总裁好!总裁夫人好!”
两人纷纷一怔。
为首的人事部总监面上带着讨好的笑,“宫总,是我擅自主张了。”
宫凌微一颔首,“无碍。”
唐晩目光古井无波地迎着眼前或羡慕或嫉妒或惊诧的目光。
像是他们的世界与她无关。
她和宫凌的关系,只有她自己知道。
人群中的路舟目光复杂地看着唐晩,消息出来的那一刻不得不说他是惊骇的。
但回想起这段时间和她打过的交道,也是恍然。
难怪她会一个人在顶楼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