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又附加一句,“不只是身体上的。”
唐晩内心只想呵呵,开口讽刺道:“哦,我是否该感恩戴德?”
宫凌选择性过滤掉她不讨喜的话不答,而是又吻了吻她的唇瓣。
在她扭头前离开,看着她的目光灼灼,似承载了漫天夜幕星辰,“所以,我们结婚吧。”
唐晩:“……这两者有必然的关系?”
这他妈是智障吧?!
就因为他对她有丁点的喜欢,所以她就该嫁给他?
什么鬼国际逻辑?!
宫凌:“不仅是这样,我们有小轩,我们可以给他完整的家。”
提到小轩,唐晩心里划过一丝涩然。
多么诱人的条件,嫁给他,小轩的爸爸妈妈都是名正言顺的。
可是是她太自私了吗?她竟不愿葬送自己的爱情,和一个爱着他人深入骨髓的人共踏婚姻的坟墓。
她宁愿以一个护工的身份待在小轩身边,也不愿意去践踏神圣的婚姻。
假如她不爱他,也不爱任何人,倒是可以和他貌合神离地做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
可是宫凌不可能不碰她,而她好像也越来越受他影响,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所以说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不爱时什么都无所谓,什么都不求。
爱上了,就想要独属于两人间的一份纯粹,不掺任何杂质的纯粹。
而这份纯粹,深爱着恩希的他,给不起。
唐晩闭上眼,让自己的心逐渐降落,“宫凌,假如我们结婚了,是要住在哪呢?近期你和我同床共枕,都是来我的房间。”
“如果换作我们都在你的房间,面对满屋子你爱的人的痕迹,你还能不能说服自己对我做出亲密的事?”
宫凌的身子一僵,这种僵硬零距离直接传达到唐晩身上。
唇角牵起一抹苦笑,瞧,尽管是她提一声,也能让他反应至此。
他只是得不到那人,拿她做聊以慰藉的替代品而已。
如果恩希选择的是不是墨昕宸而是他。
亦或是夜倾现在复活,怕是她连站在他面前的资格都没有。
她不想要这样的婚姻,不想要这样的另一半。
宫凌眉峰死锁,察觉出从唐晩身上散发的悲凉气息。
突然勾唇邪魅道:“你吃醋了?”
唐晩的脸色唰的一下爆红,她想过他听到她这话的反应。
或许是拔屌无情地抽身甩下她,或许是她提起他的所爱进而惹怒他,做出惩罚她的事。
唯独没想过这一种,他流气地问着她,“吃醋了?”
她喜欢他,已经表现得这么明显了吗?
“没有!”她将脸扭向一边,就是口是心非了怎么样吧!
她知道他爱的是那么美好的人,本不该吃醋的,可心里的酸涩却是怎么都止不住。
所以说人都是犯贱的,不,只有她是犯贱的。
明明他欺负她对她恶劣的时候最多,可她还是抑制不住地沉沦了自己的一颗心。
可她又能怎么办呢?从来没有人触碰过的各个禁地,被他一次次侵占。
他的吻,他的怀抱,他的温度,他的气息。
天天晚上炙烤着她,她也只是一个未经历过多少情事的女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