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晩被迫仰着脸看他,看清他蓝色眸底倒映出的她自己。
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之前他是挺残暴的好吧,只不过是这阵子有所改善而已。
但是,不顾她的意愿吻她,抱着她睡觉,让她帮他疏解欲望又何尝不是一种压迫?
只不过是她现在没有多排斥这些了而已。
天呐,难道她不知不觉中已经堕落成这个样子了?
唐晩内心一阵阵发寒,从何时起,她竟被他温水煮青蛙煮得这么彻底了?
近期来,他说不让她陪睡也仅仅是不进入她的身体而已。
他们白天一间办公室,晚上睡在一张床上。
他几乎吻遍她全身,再强迫她用手或是嘴帮他疏解欲望。
美其名曰,这不算负距离的接触。
而她,竟然也在这样言语心理的双重安慰下逐渐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可她还剩什么呢?不过是那最后一层可笑的防守罢了。
其实最可怕的不是来自他的压迫,是她自身潜意识下的屈服。
是的,她貌似已经屈服了,从身到心。
念及此,唐晩一阵手足冰凉。
下巴上骤然一痛,“说话!”
唐晩蹙眉,“没有!”
“没有什么?!”宫凌不依不饶。
“我没有想逃。”小轩还在这儿,她逃到哪去?
“这么说,其他的你都承认了?我对你而言是压迫?!”宫凌语气冷得能滴出水来。
唐晩心情不佳,神思恍惚,下意识地就吼道:“你是不是心里不清楚么?”
她突然警醒,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她和他之间又算个什么呢?他说过,永远不会给她名分,可她还要时时刻刻满足他的生理欲望。
她做的事情和情妇相比起来又有什么区别?
“唐晩,你大概还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压迫。”
宫凌说着话开始单手解着自己的领带,“既然我养了只白眼狼,我也没必要再尊重你,你说我强迫你了,这个罪名我也不能白担不是?”
唐晩看着他的动作,及唇角那抹恶劣的笑,顿时心神一凛。
肢体先于大脑做出反应,她转身就要开门逃跑,握上门把手的手猛然被攥起。
紧接着,双手被领带缚住。
唐晩心中大惊,惊慌失措地叫道:“宫凌,你要干什么?!”
身子腾空而起,被宫凌抱到休息室的床上。
宫凌高大得身躯紧跟着压了下来,“当然是告诉你什么是真正的压,真正的迫!”
唐晩终于知道后怕,心脏如被一双大掌攥着,如同在她身上作乱这双。
“宫凌,你不能这么做,你说了不碰我的,你说了的!”
唐晩踢腾着细白的双腿,被紧缚的双手胡乱地捶打着他。
宫凌仿佛又恢复了之前那个冷酷的样子,语气凉薄又邪恶,“碰你?我碰的还少么?这段时间你不也是很享受?”
言语的侮辱能彻底击垮一个人的内心。
他看着她羞得无地自容,抬手将她上半身的毛衣掀起套头剥离躯体,却又不完全脱掉,而是用它们给她的双臂再加一层束缚。
这样一来,唐晩就不得不挺胸迎接他的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