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三年大饥荒,其实不止三年。好的往多说,丑的往少说,是通例,无可厚非。能言之成理,自圆其说,皆大欢喜。上下归心,生聚教训,从头再来,不失为好事。后来生产稍有恢复,人们虽然仍在饥饿,不过程度轻了些。为了吃顿饱的,奇奇怪怪的赌博都有,赌来赌去,赌的还是食物,由此可知当时的惨景。
有一次,二个青年让人作证,赌起吃饭来。一斤米,煮成干饭,刚打开煲盖,热气腾腾,一个青年立即吃了起来。另一个青年马上起跑,一公里远,转身往回跑,共二公里。跑完二公里饭未吃完,吃饭的输,反过来为赢。饭尽,跑完,和局。饿极无聊,斗跑斗食以消遣,吃的烫伤,跑的走伤,两败具伤,无有赢家。人们无所事事,前路渺茫,特别那些作为超龄压缩回乡的各级学生,再也无缘,加上工厂下马,回乡务农的青年,不找些寄托,怎么过日子?不通过极端又怎能吃顿饱饭?怪不得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