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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龙虎际会雪山巅 第十三章 困守雪峰(1 / 1)

眼看日已过午,圣女峰上满目都是冰雪,那里来的什么千年雪莲。韦行云内心的焦急远远超过了一夜挨冻受饿的肉体痛苦,几乎有些抓狂了。他已经将整个峰顶所有的角落都找遍了,也算不清这是第几次让他如此失望了。难道昔日张教主的留言不过上玩笑之语,这渺无人际的地方那里可能会有什么雪莲,更别什么神兵绝技了,全是荒诞不经。

但他也不算是完全没有收获,他在一个凹起的雪堆中,击开后发现了一面黝黑的令牌,韦行云认得,这就是周颠一直念念不忘的明教教主令牌—圣火令,但可惜的只剩下了一面,还是深深地cha在冰雪之中,韦行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他取出,收入怀中藏好,心道:“也罢,这雪峰之巅大约也就这样了,周叔六年里来了这么多次,依然无所收获,自己就来了这么一次,也许真的便是无缘。幸好寻回了圣火令,总算不枉我行险一搏。”

但心下依然忐忑不安,他从未试过,如此般心绪不灵,只感觉弟弟和周颠处一定有什么事发生了,否则自己的冰心诀断不会如此不济。他转头看了一眼苍茫的天空,暗暗决定,如再等上一个时辰,依然毫无动静,就立即下山。

两人交错而过,却丝毫没有停留,真武宝剑化成漫天剑幕,向静立不动的慕容清风铺天盖地的罩过来。慕容清风倏地由极静化为极动,不但将点点剑雨化于无形,而且迅速反击,指走中宫,身若蛟龙。

而韦迷情则趁慕容清风被孙自在牵制的一刻,整个人从地上弹起,掠到他的左侧,隔空就是一掌。

慕容清风虽想过二人可能会困兽犹斗,却没料到两人竟能全力还击,不禁折服两人的韧劲。剑掌交加而来,委实有些头疼,真武宝剑之锋利,使他忌惮不敢与之接触借力,自然他最擅长的“斗转星移”无法发挥。但他终是武林顶尖高手,在剑幕及体的?x那,突然改变方向横移开去,但仍被掌风轻轻扫中,闷哼一声,落往一旁。

慕容清风大怒,自己武功高出一大截,却屡屡在战术和策略上输给两个后辈,虽是其中有小瞧对手的原因,但依然让他觉得拉不下脸子,未等把入侵体内的的气劲化去,便强提真气,甫触地又腾空而起,疾扑立足未定的韦迷情。

韦迷情连忙回身,环抱太极,圆转如意,正是一招天下至强的防守招式“武当云手”,身子四周顿时起了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气旋。情急之下,韦迷情再也顾不得什么隐藏身份,这样的武当招牌武功,慕容清风如何识不得,心中更是惊讶,他以为太极拳民间流传甚广,难道这韦迷情无师自通,那如此天赋更是惊人,当下就是凌厉无匹的攻势,连环而下,不绝如缕。

韦迷情终究年纪尚小,功力未纯,几招就给慕容清风杀得左支右绌,险象横生,孙自在见忙斜冲而上,手捏着剑诀,不住抖动,突然平刺,剑尖急颤,这一招中笼罩了慕容清风胸前的七大要xue,但就因这一抢攻,慕容清风无奈回身格挡,韦迷情处的压力登时一宽。两掌化作满空拳影,狂攻慕容清风。

慕容清风此时明知两人不过是要抢得下山的道路,自己只要守稳门户,就可收拾两人,偏是一口真气已尽,先机已失,而两人的配合又是天衣无缝,极难应付,无奈下只有斜飞开去。

两人见此良机,那敢再打下去,互相使了个眼神,拔身而起,一前一后向山下逸去。

慕容清风去势已尽,入侵的气劲也适时地在经脉中折腾起来,无奈只有先化解劲气,待抬头再看的时候,两人都已是在数十丈开外的距离,一时间难以赶上他们。

韦迷情分手之际估计慕容清风可能不会放过自己,于是便边行便传音对孙自在道:“自在,你内伤太重,便由我去吸引慕容清风,你到山麓的林中寻觅周叔的下落,我估计慕容清风既无手下的协助,周叔定然在附近,你仔细找找,另外再将内伤调理一番。”

孙自在自知内伤严重,不耐久行,现下的形势,也不宜在争论,便当机立断地道:”如此也好,你自己小心点,我在山下茅屋处等你。接剑!”于是便把手中的真武剑丢给了韦迷情。

两人在在一个山道口分道扬镳,各自开始逃亡。

慕容清风远远地看见两人在山道上分开而行,韦迷情继续向另一条上山的道路上奔去,而孙自在却反方向地向山腰奔去。心中大怒,本来凭自己的武功收拾这两个乳臭未干的少年简直就是易如反掌,自己却一时动了爱才之念,轻敌之下,误了大事。对于生平未尝一败的慕容清风来说,今天居然阴沟里翻船,委实心中有股火气难以发作,信手便是一掌击打在山道边的雪堆上发泄胸中的怒气。但在他心中,韦迷情自然远比那个来路不明的人更为重要,也没有多想,便朝着韦迷情逃逸的方向一路追去。

韦迷情知道慕容清风紧紧在后面追赶,惟有脚下加劲,越奔越快,在山野中他并不熟悉道路,长时间的逃亡,更使他的方向感有些迷失了。他抬头看看天空,辨明了方向,估计现在的地点离开圣女之峰已然不远,只要登上附近的高峰,居高一望,那时倘能找到那最易辨认、直冲云天的最高峰,由此便可寻到上山的捷径。

想到马上又能和韦行云并肩作战,心情豁然开朗,虽然他对韦行云违背自己的意愿将解药给自己吃,仍然感到介怀,但深心中依然把他当成可以避风的港湾,现在有难,他脑中想到的事还是找到韦行云,仿佛找到了大哥,一切困难自然可以迎刃而解。

认定了附近一座山峰,汇集了全身仅剩的内力奔上峰顶,大地尽收眼里。在斜阳凄艳的余晖下,羌塘草原无穷无尽地在下方延展往地平极处。正前方则是陡崖峭壁,远处若隐若现的白色雪峰,高耸入云,凌驾于群山之上。那里应该就是圣女之峰,没想到误打误撞居然真的便到了这里。韦迷情回头却见一望无际的雪山上,一览无余,山顶下一个黑影飞速地接近这里,眨眼间已逼近了几里,韦迷情心中明白,慕容清风虽是不熟悉道路,比自己慢上了一拍,但随时可能追上自己。于是韦迷情新力又生,继续开始了逃亡。

长达近一个时辰的不断急奔,即使是天下间最绵长耐久的太极内力也消耗不起,韦迷情的内力几乎耗尽,而慕容清风始终在后面紧追不舍。急促的呼吸使肺中的空气似被抽空。经脉中的太极真气循环流动时时受到阻碍,已然无法到恢复全盛时期的充沛。一阵阵晕眩和无力的感觉袭击着韦迷情的神经,他只是以无比的意志支撑着。两腿下意识地向前奔去。

韦迷情暗暗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下来,每争取到一分时间,孙自在和周颠就安全一分,而自己能见到大哥的希望便多上一分。他拼命地奔跑,但真气流转益发困难,肉体上的疲劳再也支持不住,急奔中先是双膝脆倒,跟着往前仆去,脸孔倒进了白雪中。幸亏雪厚盈寸,倒成了天然的垫子。一阵冰凉刺激着疲劳的神经,韦迷情感到疲惫的精神为之一振,而体内的经脉在这样险峻的环境下反而恢复地极快,刚才空空如也的丹田中,只是两个周天下来又是真气充沛,心道这几天的历练对于自己的武道修炼实在是有不可估量的意义,真气恢复的速度以倍数递增,正是在危险的环境下,自己才在武道的修行中不断做出突破,不断想自己的极限做出挑战。

轻微的踏雪声随着地面的震动送进韦迷情的耳中,他心中一震,自然握紧了手中的真武剑,心里遥想当年张三丰仗剑伏魔,傲啸江湖的英姿,一咬牙,爬了起来,展开身形,将速度发挥到极限,心中有种难以言喻的兴奋。逃避并不是办法,一定要把主动掌握在手中方能制胜。他平静了下来,精神前所未有地凝聚,平时修行的成果顿时显示出来。两边景物在飞快的倒退,越往上行,越是一个洁白无暇的世界。突然看见了远处若隐若现的白色雪峰,高耸入云。那里应该就是唐古拉山之巅—圣女之峰。

韦迷情飞快的接近着圣女之峰,远远地便看见那洁白的山峰间有一个黑点,那黑点很小,正是一个少年人的模样,但远远地看的不甚真切。但韦迷情明白,那很有可能就是大哥,但他现在绝不能下峰,一旦下来,慕容清风片刻就到,这次他便不会再手下留情了,即使以自己兄弟两人联手,再想再从他手上逃生,那也是比登天还难。

于是足下更是加快了脚步,但慕容清风显然已然发现了韦迷情的踪迹,越迫越近,徒然发出几声轻啸,群山振荡,回响不已。韦迷情心中一惊,下盘一失,险些跌倒,心中估算这声音似乎离自己大约不足一柱香的路程。于是脚下加快,离那圣女之峰越发近了。

半山腰的韦行云正顺着绳索攀爬而下,蓦然听到着长啸之声裂云而上,声动九天,就连冰壁上的雪粉也是簌簌落下,可见内力之高,已经到了惊世骇俗的地步。回头一看,却见山脚的雪地上远远地来了两个黑点,速度奇快,不一会已经进入了自己视线范围内。当前一人正是韦迷情,远远的看不真切,只是见他来的匆忙,也不知道是否受了伤。后面一人不看也罢,看了顿时让韦行云火冒三丈,来人正是在金轮宫所见的明教仇人—慕容清风。两人一前一后,相距不到二十丈。

韦迷情的后劲明显不足,越是接近,速度反而渐渐放慢,仿佛已是强弩之末,无法坚持下去,而慕容清风在后面越迫越近,情势已是到了极端危急的时刻。韦行云现在才醒悟到自己一直担心的是什么,原来慕容清风居然一直尾随而来,自己也实在太大意了,这才将周叔和迷情陷入危险之中。但现在已不是再自怨自艾的时候,如不及时做出动作,恐怕韦迷情即使能坚持奔到雪峰之下,也不过一头扎进了死胡同,被慕容清风来了个瓮中捉鳖。

再者,就算自己下去与迷情联手,恐怕也是接不了慕容清风二十招,这点自知之明,韦行云还是有的。那又该如何才能化险为夷呢?刹那间,韦行云的脑中闪过无数主意,只有一个是目前唯一可行的,没有再犹豫,只因为没有犹豫的时间。

韦行云将手中藏刀深深cha到雪壁之中,深足盈寸,颇为结实。再轻轻一抖,将手上的绳索缠在藏刀之上,用手抓住绳索,就唰的一声,从山峰上滑落下来,每落下一段,便用手掌击打冰面减缓去势,不过一会,变到了接近山脚的地方。圣女峰的山势并不十分陡峭,比之猛多雪山,相差甚多,只不过海拔过高,使的空气稀薄,对于武学高手来说,却是相差不大。

韦行云的估量很是准确,他边下边放绳索,在离开山脚不到十丈的地方,绳索已尽,再也下不去了。却看到韦迷情一路已经里山脚只有几个身位,而慕容清风也在不远处正在全速奔来。于是便高声喝道:“迷情,这里,快抓住大哥的手。”于是便将手尽力向下伸。

韦迷情从未上到如此海拔的山上,脑中缺氧的情况越发严重,原本内力充沛的时候还一时感觉不到,现在内力几乎耗尽,胸口呼吸困难,每呼吸一口,胸口便象撕裂开来一般,肺部憋的疼痛异常,现在他凭借的只是胸中一个信念。

这时,听到韦行云的呼声,顿时感觉仿佛注入了新的动力,内力又生,两个起落,到了山脚之下,仰头一看,距离韦行云还有数丈的距离。

这个高度要是放在平时,倒没有任何问题,一个起跃就到了。但以韦迷情现在的状态,极为困难,要克服海拔高和内力耗尽两样难题,确非易事。但背后的呼啸声渐渐逼近,慕容清风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视线之中,没有任何考虑的时间,聚集身上剩余的所有真气,猛地双脚一撑,提身而起。武当派的“梯云纵”原为各门各派之冠,此时乃生死存亡关头,如何敢有丝毫大意?身形平平升起丈余,接着右脚在冰壁一踢,虽是一滑,但依然借力又纵起两丈。但始终是不行,内息一窒碍,身子到了顶点便要向下落去。

而此时慕容清风已后发而先到,他的内力确实不凡,也没有多做停留,原地一踏脚,凌空飞起,如草原上的雄鹰一般,一飞冲天。双手化为鹰爪,直抓韦迷情的衣襟,眼看就要抓到。

韦迷情只感到脑中一片空白,流转的真气却是越来越少,上升的势头已是到了尽头,离大哥伸出的手却还有半丈多的距离,但下落之势已经不可阻挡,便象从高处忽然跌落的感觉,这时脑后爪风已起,听的分明,而韦行云的脸仿佛却是在自己的眼中越来越模糊,远去了,此时只有一个念头突然出现,难道一切就这样结束了吗?

韦行云清楚的看见迷情跃到离自己一步之遥的地方缓缓落下,咫尺天涯,却无能为力,那种感觉很无奈。他先前不停地告诉自己,决不能再让迷情陷入危难而袖手旁观,热血一冲,在也顾不得什么危险,一个倒翻身,手一放,那绳索如灵蛇一般自动将韦行云的左腿缠个结实,他面朝下直飞下去数丈,右手下探,一把将韦迷情的肩部“肩井xue”抓个结实,轻喝一声:“起。”滚滚真气从肩井xue狂涌进韦迷情的经脉中,顿时如久旱之田逢甘露,各条近乎枯萎的经脉中得到了补偿,顿时新力又生,韦迷情的身体也渐渐轻盈起来。他身体矮小,本就不重,韦行云这一抓之力,灌满内力,不下数千斤,顿时将韦迷情的身子高高抛起。这时,慕容清风的手也抓住了韦迷情下沿的裤腿,两人同时用劲,本来两人的差距非是道里可计,但慕容清风没有经过调息准备便跃起,始终吃了大亏,越到高处真气已衰,一拼之下,顿时落在了下风,那布受不住拉扯之力,断裂开来。慕容清风抓着一块裤脚,斜斜落了下去,而韦迷情却反方向地直向峰巅飞去,带动绳索,韦行云也一翻,右腿yongli一点,一手抓着绳索,一手搂住韦迷情的腰,扶摇直上。

慕容清风落向地上仅一顿,便再次冲天飞起,以他的武学修为,比之周颠高出不知多少,自然可以在没有任何外物的帮助下直到峰顶。只见再上来时他已是学得乖了,身子贴着冰壁有如壁虎游墙术一般飞快而上,竟无半分窒碍,眨眼间已是接近韦氏兄弟。韦行云也不心急,将韦迷情交还到左手,腾出一手挥出,圣火令在握,倏地一翻,用脚夹住了那冰壁的缝隙,支住身子的重量,右手飞快展动,一刀一划,圣火令边沿虽并不锋利,但也极为坚硬,有如快剑长戟,大片的冰岩碎石如雨点般的纷纷落下。这已是韦行云全力所达极限,精神气势可说是到了巅峰。虽然他功力尚浅,碎石不深,但呈漫天花雨之势落下,委实可以让慕容清风头痛一番。

韦行云的动作越来越快,但见冰屑纷纷而下,齐头盖脑的直往慕容清风的头上打去,这些碎石都灌注着韦行云的内力,若寻常人被击中,恐怕就是大罗金仙也是救不回了。但慕容清风是何等人也,却见他轻轻将身上长衫脱下一抖,展开成一个网状,在头上来回转动,越转越快,宛若形成了一个旋涡,冰石碰上便四散飞了开去。这姿势虽是漂亮,但慕容清风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如此一来,内力耗损极大,即使以慕容清风一身通天彻地之能,也是大感吃不消,暗暗吃惊,先前来了个韦迷情他已是极为惊讶了,现在这个孩童年纪似乎不比韦迷情大上多少,但武功机智都不下于韦迷情,行动间还处处透着一股子老练狠辣之处,寻常江湖中人不及。难道明教当真气数未尽?

慕容清风勉力支撑,但真气转换中已大是吃力,勉强再上恐怕会加重伤势,正忧虑间,却见韦行云轻啸一声,圣火令一划而过,一块斗大的冰岩当头落下,空间本小,避无可避。那长衫虽是天山雪蚕丝所制,但若要挡住着千斤巨岩,恐怕也有所不及。慕容清风万分无奈,眼看便要到手的鸭子便只有眼睁睁地看它飞走了,无奈把抓住冰壁的手一放,在空中一个转折,轻巧地向地面落了回去。而那巨岩轰然砸在山脚,激起一阵雪雾。

韦行云见状,搂住韦迷情继续向峰顶攀爬而上,片刻就到了刚才立足的地方,连藏刀也不要了,便顺着绳索继续上爬。费了一番周折,终于到了峰顶,兄弟两人都已是筋疲力尽,倒在雪地上喘气。

而此时慕容清风的声音悠悠传了上来:“你们两人在山顶能支持多久,何不投降于老夫,老夫决不亏待你们。如若不然,老夫一旦上来,便是没的商量了。”

韦行云回道:“老匹夫,有本事的便上来瞧瞧,何必在下面大言不惭。”

慕容清风又道:“难道你们就不顾念那周颠了,老夫随时可以将他杀了。”

韦行云脸色大变,回身看了坐在雪地里的韦迷情,他脸色惨白地点了点头,道:“周叔的确已落在他的手中,但孙自在已经去救了。”

韦行云匆忙之间也不及问那孙自在是如何来得,便寻思,如是慕容清风在这里多耽搁一丝时间,那营救的希望更是大了。自己兄弟已是被困,慕容清风上来是早晚的事情,现在拖的一时便是一时。

于是又道:“那重伤之人本是无用,老匹夫你要杀便杀,就怕天下人会耻笑于你,居然杀一个没有反抗能力的重伤之人。”

慕容清风顿时哑口无言。没有想到自己行走江湖那么多年,居然几句话便被一个娃儿挤兑住了。怒从心起,又拔身上峰而来。韦行云早已学乖了,招呼着韦迷情两兄弟一顿冰石大餐又将慕容清风逼退回山下。如此反复几次,双方都是倦了,天色也渐渐昏暗下来,高原地带日照本来就短,转眼又到了晚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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