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敬寒对上老人家迫切的眼神,薄唇动了动,正要回话,汪苏月忽然激动道,“爷爷,你不要问阿城,不关阿城的事!”
她越是否认,她过激的行为越是让汪宝贵怀疑。
汪宝贵眼神在他们两个人之间来回扫了几遍,像是想到什么,猛地冲到御敬寒面前,“阿城,是不是你对小月做了什么事?”
“爷爷,你不要再问了!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是我自己咎由自取,跟阿城一点关系都没有!”汪苏月并没有正面回答老人家的问题,红着眼眶看向汪宝贵,“爷爷,你这样只会让我难堪,让我无地自容!求求你别问了!”
说着,她两只手死死捂住自己的脸,伤心地抽泣起来。
汪宝贵见状更心疼了,“小月,你别哭,爷爷也是关心你,你如果不想让爷爷过问,我不问就是了!”
他安抚完孙女,又转脸看向御敬寒,“阿城,小月一心一意待你,你如果敢趁机欺负她,还想不负责任,我第一个饶不过你!”
“我没……”
御敬寒不傻,大概猜到汪宝贵误会了什么,不过他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被汪苏月当场打断,“爷爷,你坐了这么久的车应该累了吧?你坐下好好休息,我想跟阿城出去透透气。”
她说话的时候,冲汪宝贵眨了眨眼睛。
汪宝贵接受到孙女的眼神示意,立刻对御敬寒道,“阿城,小月一直闷在病房里也不好,你带她下楼转转吧。”
御敬寒垂眸,视线笔直地落在汪苏月脸上。
汪苏月对上他漆黑如夜的眸子,心脏没来由地揪了揪,就好像自己那点小心思彻底被他看穿了一般。
不过,她很快镇定下来,抬眼看向御敬寒,语气柔弱中带着委屈,“阿城,我一个人闷在病房确实很无聊,你陪我下去走走好不好?”
御敬寒抿唇沉吟了片刻,没有拒绝,“好。”
于是,两人在汪宝贵的注视下,走出病房。
出去后,汪苏月看了男人一眼,轻声开口,“阿城,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想请你帮我瞒着爷爷我受伤的真相,我不想让他担心,可以吗?”
御敬寒侧目扫了她一眼,淡淡道,“其实没有必要,医生也说了你没有受任何实质性的伤害,身上也都是皮外伤。”
汪苏月听着男人冷漠的语气,脸上表情不由狠狠一滞,“可是我过不了自己那一关,我觉得自己现在不干净了!”
御敬寒拧了下眉峰,“那个黑车司机已经被抓起来了,他会受到应有的法律制裁。该痛苦的人不是你,而是作恶的人。既然爷爷来了,你出院后就跟他一起回渔村。忘记在这里发生的不愉快,好好生活。”
“可是,我怎么可能忘记那一切?我现在每天做梦都会梦到那个男人对我……”汪苏月说不下去了,捂着嘴角失声痛哭起来,“阿城,我好怕,我怕我这辈子都走不出来。你告诉我,我现在应该怎么办?怎么办啊?”
“你要是自己走不出来,我会帮你请个心理医生。”
汪苏月怔了下,回绝道,“我不要看心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