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就在这时,病房门口忽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御敬寒俊眉轻蹙,沉吟了片刻,起身去开门。
当看到门外站着的三个男人时,他眉梢一挑,淡淡开腔,“我说了合同改天再签,三位请回吧。”
说着,他抬手就想关门。
这时,一只大手抵在了门板上,制止了他关门的动作。
楚洛洲寸板头下的眼眸缓缓抬起,对上男人的视线,“我们来看望希希。”
御敬寒当场拒绝,语气冷淡,“不需要。”
尽管他听完楚远笙的故事后,能理解他这些年隐瞒真相的做法,但是不代表他已经原谅了这个连亲生女儿都不认的狠心父亲。
况且,这件事他还没有跟姜南希说,认不认还得等姜南希醒来再说。
然而,在他想关门的时候,楚洛洲的手也加重了力道,两人算是势均力敌,力气大小也差不多,一时间门处在半开不开的状态,谁也没有占上风。
楚洛洲看着他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冷眸微沉,“御敬寒,姜南希是我妹妹,你有什么资格不让我们见她?”
“你们楚家是给她吃过一碗饭,还是喝过一杯水,对她没有任何生养之恩,怎么好意思说希希是你妹妹?”御敬寒视线往男人面上一扫,冷哼道,“我看楚总这张脸,真是比马桶盖还大。”
楚洛洲坚毅的侧脸线条顿时绷紧,抵在门板上的手又加了几分力,“御敬寒,你跟希希目前只是男女朋友关系,她的家事还轮不到你管。”
“希希是我两个儿子的亲妈,是我的准老婆,她嫁给我是早晚的事,我提前行使身为老公的权利也是应该。”
楚洛洲嗤了一声,反唇相讥,“希希是我妹妹,是铁板上钉钉子的事,我们之间的血缘关系跟婚姻关系不一样。婚姻关系中的夫妻双方都有解决除婚姻关系的自由,而血缘关系是永远没办法斩断的。”
“当年,你们连希希的存在都不知道,现在怎么有脸说希希是楚家的?楚先生,你五年前想搞垮姜氏餐厅的时候,心里有没有想过,你的亲生女儿也生活在姜家。既然要认女儿,五年前你为什么不认?你知道这五年,希希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
虽说他自己也是让希希受委屈的元凶之一,但是楚远笙算是所有加害者中的罪魁祸首。
姜南希人生中最大的不幸,就是从五年前开始的。
对他而言,那个人是姜南希,是他人生中最大的幸事。
楚时言听不下去他的振振有词,冷冷道,“御敬寒,你算老几?你凭什么管我们楚家的事?”
“你们楚家?”御敬寒把这几个字咬重字,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点弧度,“楚时言,在这里,你才是最没资格插话的人。你是楚家人吗?楚洛洲刚才的话你应该也听见了,他说希希跟他们楚家有血缘关系,你呢?”
楚时言脊背一僵,随即摘下墨镜正对上男人的视线,“楚家对我有恩,我这辈子都是楚家的人。在我的立场,血缘是这个世界上最恶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