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夙苜茨柳眉轻蹙,愉悦的心情登时荡然无存。
转眸看着身边的少年,见那清隽无俦的脸庞,深邃黑亮的双眸,夙苜茨心中真是说不出的感慨。
如今的他,一切安好。
只是不知此时,他又是抱着何种心态露出的这般笑颜呢?
想此,夙苜茨双眸浅眯,看着穆泽霄,问:“话说,你没事对师姐笑什么?”
穆泽霄虎躯一怔,下意识觉得这个问题非常危险。
至于哪危险……
穆泽霄傻愣愣地眨了眨眼,他——也不知道啊。
“不可说?”见他不语,夙苜茨双眸深眯成了一条缝,完全看不到眸内的任何神情。
穆泽霄……
直觉告诉他,现在更危险了。
“咳,”深怕再危险到无法挽回的地步,穆泽霄滴遛着眼珠,莫名心虚道:“没,没有什么不可说的,绝对没有!”
“那你对师姐笑什么?”夙苜茨还是眯缝着眼问。
穆泽霄:“我……”
“哎呀!”白衣女子瞧着这俩小两口,脑仁疼的不行,“他那笑比没笑还瘆人,这有什么好追问的?”
“我好奇。”夙苜茨睁开双眸,面不改色,一本正经地看向白衣女子。
她是真好奇。
白衣女子……
她觉得自己在那张俏丽冷漠的脸上读到了另一种回答——我乐意,要你管?
“咳,”穆泽霄清了清嗓,还是解释了,“我刚不是没控制好情绪,差点闯祸嘛。我怕我跟师姐说话要还冷着一张脸,我担心师姐以为我是个不好相与的。”
夙苜茨眉一挑,看着他,默了数息,忽地又乐了。
要不说穆泽霄就是穆泽霄啊。
果然到哪都是他!
“行吧,”夙苜茨笑了笑,“我明白了。”
“你这担心完全就是多余的,”白衣青年道:“你看夙苜茨对师姐一直冷着脸,师姐有以为她是个不好相与的人嘛?完全……”
“有!”白衣青年话音未完,白衣女子冷漠接道:“简直太有了!”
夙苜茨……
白衣青年……
“你们可不知道,”白衣女子还在说,“我现在都觉得幸亏夙苜茨的修为不高,要不然……她肯定能一拽上天,与日月并肩!”
夙苜茨……
一脸冷漠,“你想的可真多。”
“难道不是吗?”白衣女子转眸看着她,“你瞧瞧你这一脸漠然的,好似世界万物都入不了你的法眼一般。”
夙苜茨眉眼轻挑,转眸看向穆泽霄,直接用实际行动证明——谁说她眼里入不了万物?只要是跟穆泽霄有关的事物,便都能入她眼眸。
白衣女子……
为何突然有种撑到胃的错觉?!
穆泽霄被夙苜茨看着,充斥在心间的暖意、甜意、笑意,渐渐犹如洪水决堤,直接冲垮了内心防线,溢漫到了脸上,眼底。
白衣女子和白衣青年……
他们跟过来好像就是个错误!
“你们够了啊,”白衣女子咬牙,“小小年纪,知不知道适可而止四个字怎么写啊?!”
夙苜茨冷漠转首,看着她,“怎么写?”
白衣女子……“你给老子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