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多闻摇摇头,这一年时间明显是不可能,这些人最多明年开春就会离开,所以他们一定要在年前胜过。
林多闻说他们两人一起出手,是否有胜算,刘叔甫和施不疑摇摇头,说这样就算胜了,也胜之不武。
林多闻想也是,说如今这个情况,他们对秀策了解还是太小了,不如让秀策多下几局再说吧。
两人点点头,他们切磋起棋艺。林多闻在那里看了起来。
这接下来,隔三差五就有棋待诏上,结果无不是失败。
在十月初六,圣人再次召见了林多闻,这开始就询问林多闻,是否找到了贤才。
林多闻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圣人对着林多闻说:“林多闻,你举办棋会的时候,朕就已经知道了,你是知道秀策的事情,你养的那位施不疑,是否有把握胜过秀策。”
林多闻将事情说了一下,圣人听了之后,对着林多闻说:“朕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只要能在棋盘上胜过这秀策,就可以。”
林多闻说是,这件事自己一定会尽全力办好。
林多闻下去之后,只好前去找楚继善询问这件事应该怎么办,楚继善询问林多闻,这两人一起下,是否能胜过秀策,林多闻说没有完全的把握。
楚继善说那么现在他没有办法,若是林多闻能找几个人能胜过秀策的话,自己就有办法了。
林多闻说如今他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去找,这天下懂下棋的,差不多都来到这里,剩下的基本是无名的,这没有名字,他想要去找,也是一件难事。
楚继善说无论如何,都要找到人,这件事关系到朝廷颜面,马虎不得。
林多闻于是只能说是,回到家中,开始思索起来,他想到了陈求准了,但是陈求准的棋艺未必强过棋待诏。
初七的早上,有人求见,林多闻请进来,这一次拜访的是一个容貌清秀的读书人,只不过眼睛很小,好像是眯着的。
林多闻请他坐下之后,这个读书人说他叫祝积薪,是应了林绍闻之邀请,来京城协助林多闻的。
林多闻连忙说谢,然后祝积薪询问林多闻是否有秀策这几天的棋谱,他好研究一下。
林多闻自然是有,于是带着祝积薪的到了后院。
祝积薪拿着棋谱摆了起来,他一边摆着棋谱,一边沉思,这几局,他一直摆到晚上,到了晚上,祝积薪对着林多闻说:“抱歉,侯爷,这人远胜于我,小生难以帮你这个忙。”
林多闻让祝积薪暂且留下来,自己这里还有两个棋士,棋力不错,现在钻研,如何应对这秀策。
祝积薪听了之后,点点头。
第二天三人见面之后,互相切磋了一局,发现大家棋力差不多,若是真要分一个高低的话,祝积薪的棋力要高上那么一点。
林多闻询问他们三人是否联手是否能胜过秀策,三人互相看了看,然后摇摇头,都说没有必胜的把握。
林多闻让他们在钻研,争取在年定能过胜过秀策。
到了十二,林多闻一筹莫展的时候,又有人来拜访了,林多闻接见了,只见一个穿着华丽,举止优雅,显示良好的教养。
而另外一个手中拿着一把扇子,眼睛不定,东张西望,举止轻浮,手中不但玩着扇子。
林多闻询问得知,这两人乃是范世民和黄时龙。
他们两人也是受林绍闻的邀请,来到这里协助林多闻。
林多闻听了之后,心中高兴,这时候黄时龙将扇子张开说:“那秀策想来不过是比棋待诏等人厉害那么一分,若是我独自一人和他下,胜负五五,但是如今有爵德兄相助,我们两人下他一人,胜算就有八成。”
见黄时龙说的这么轻松,林多闻下意识觉得这位黄时龙有一些不靠谱,不过如今他还是询问两人是否要看看秀策棋谱。
两人点头答应了,因此到了后院之后,林多闻也介绍了其他三人给他们认识,黄时龙只是冷漠行礼,看不起这三人的样子。
三人心中自然有火气,他们先让黄时龙摆谱,借此看看这黄时龙本事如何,若是黄时龙本领不过尔尔的话,他们就不客气了。
黄时龙摆谱的时候,神情还是很倨傲,不是把玩手中的扇子,但是到了后面,他紧咬下唇,露出沉思之色。
这棋谱看了一半,黄时龙就开口说:“这秀策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有如此棋力。”
范世民这时候也停了下来,看了看黄时龙那边说:“看来我们都低估了这秀策了。”
黄时龙说是,然后继续摆着谱,等到几张谱看完之后,黄时龙脸上没有得意之色了。
看着他们的样子,林多闻知道这两人没有胜算了。
林多闻也说他们这一路上也累了,不如早些休息吧,至于下棋的事情,不如等明天再说。
黄时龙点点头,和范世民先下去休息了。
第二天,五个棋士在后院切磋起来,这一番切磋,大家发现对手也不差,轻视之心于是少了不少。
林多闻起来之后,他们就已经切磋的差不多了,林多闻询问他们这比试如何,五人都说对方棋艺不差。
因为林多闻询问五人一起上的话,这是否有把握,五人肯定是点点头,于是林多闻就前去找楚继善,楚继善听了之后,对着林多闻说:“五个人差不多了,今天晚上,我们就去见秀策。”
到了傍晚时分,楚继善换上了常服,和林多闻到了驿馆,这时候秀策他们已经回来了,正使见到楚继善他们,笑着说:“林侯爷,楚兆尹,两位前来,所谓何事?”
楚继善说是来拜访秀策的,所以还请正使帮忙引见。
正使自然不能拒绝,于是带着他们到了秀策的房间,在秀策的房间之中,秀策正在下棋,见他们到来,也没有理会。
正使有一些抱歉说这秀策只要一下棋,就会全神贯注,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还请他们见谅。
楚继善说只有如此全心全意投入到下棋之中,才会有秀策这般棋力,他们的事情倒是不急,可以慢慢来。
林多闻看着秀策下棋,这下的原来还是昨天那一局对待诏的棋。
林多闻这几天陪着祝积薪他们复盘,也将这棋谱记得了。
不过秀策这下棋和原来有一局有区别,就他看来,更加精妙了。
等秀策收官完毕,计算了贴目,然后又再次开始下起来,丝毫没有在乎房间里面出现的三人。
看到这个情况,正使说他去叫醒秀策,楚继善说不用,这件事他们还是给正使说一说就可以了。
因此楚继善和正使离开这里,楚继善对着正使说:“是这样的,我们这里有五位国手,棋艺不错,只是碍于身份,不好和去一层楼一层楼去下。”
“原来是这么一件小事呀,既然楚兆尹你都说国手了,那么自然不用这样。”
楚继善这时候也开口说:“但是他们也心高气傲,不愿意落人后,这争来争去,也不是一个办法,于是本官想了一个笨法子,让秀策和他们五人一起下。”
正使听到这话,心中讥讽,这哪是心高气傲,这就是以多胜少,五人战秀策一个人。
楚继善知道正使的心思,对着正使说:“这样的,这是有一点不公平,但是他们五位也说了,若是他们五个人有任何一人输,他们五人就算输了。”
这样说起来,倒好像是秀策占了便宜,正使其实有一些为难,他倒是有一些担心,中原地大物博,人杰地灵,这万一有一个能过秀策呢?
如今这五人一起,胜一人就可以,正使认为秀策倒是有这个本事。
正使不好决断,说这件事要问秀策,秀策同意了才可以。
楚继善说不急,他们打扰了。
正使留他们用膳,两人也推辞了。最后和正使寒暄了几句,就离开了驿馆
林多闻上了马车之后,对着楚继善说:“楚兄,这似乎有一点……”
“若是五人不能全胜,如何让天下人心服口服。”楚继善无奈地说,对着林多闻说:“这件事到了这个地步,他们让步,我们也要让步,时建呀时建,你肩上可是担着朝廷的重担呀。”
林多闻也是无奈一声叹息,询问楚继善,这件事他们是否回答应。
“肯定会答应,玄武国的人如何知道我们的事情,就算我们,也不敢说这天下没有胜过秀策的人。既然如此,这一次是他们最好的机会。”
楚继善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说:“这也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你那五人若是不能胜,那么朝廷无人,这颜面也丢了。到时候时建你和我都只能辞官请罪。”
林多闻说这件事圣人是交代给自己,自己绝不会连累楚继善,到时候自己一个人承担所有责任就足够了。
楚继善听到这话,告诉林多闻:“时建,我们还是先不谈请罪的事情,你去告诉他们五人,若是胜利了,他们自然是棋待诏,封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