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蓬苦着脸朝着外面飞去。
他可是知道百变童姥的厉害,一手百变飞针更是致命无比,连秦皇都忌惮无比,在整个金仙境界几乎是无敌的强者。
让自己去当炮灰招惹他们,小命堪忧啊。
但是,他又惧怕叶天,不得不出去。
好不容易出了凶魔谷,飞蓬一眼就看到了正盘膝坐在地上的百变童姥四人。
还没等飞蓬开口,赛西施已经拿着一条软鞭,朝着飞蓬抽来。
那软鞭一抽之下,竟然瞬间化成十余米长,宛如银蛇舞动。
飞蓬大叫:“小侏儒,老侏儒,老子是来跟你谈判的!”
“赛西施,不要杀了他,我非要把他的鸟嘴给掰断!”一听到侏儒二字,百变童姥顿时大怒,她直接站起,手中飞针一挥,噗呲一声,击在了飞蓬的身上。
飞蓬浑身立刻仿佛被泄了气一般,直接从半空中坠落而下。
赛西施上前将飞蓬抓住,拖到了百变童姥面前。
飞蓬已经哭了。
他被吓哭了。
以前听说过百变童姥的威名,现在才知道,自己跟她根本不是一个数量级的。
人家一根飞针就把自己打趴下了,如果数十根上百根飞针,自己还不是得变成刺猬啊?
一瞬间,飞蓬的脸阴睛变幻了数次,终于最后收敛在了赔笑上:“哟,原来是百变童姥啊,我是飞蓬啊!嘿嘿,我爹是秦皇子,哦,我娘是金翅大鹏王的女儿。”
“闭嘴!”赛西施上前踹了飞蓬一脚。
飞蓬哎哟叫了一声:“这位美女,看你长得貌美如花,要温柔一点儿哦。”
那模样,完全是欠揍。
这个飞蓬,现在一副萎缩的模样,哪里有半点儿之前的嚣张?
百变童姥冷哼一声,满脸阴森地盯着飞蓬:“我自然知道你是谁,你不在黑山森林里窝着,竟然跟叶天那个小子混在了一起?呵呵,我看你当真是想与秦皇为敌了啊。”
“童姥,瞧您说的,啥叫跟秦皇为敌啊?嘿嘿,只是他瞧不上我的这个儿子而已。”飞蓬腆着脸笑道:“不过嘛,童姥,我体内毕竟流着秦皇的血呢,这样,咱们打个商量,你放我离开,就当我没来过,怎么样?”
“你脸可真大!”赛西施一阵鄙夷:“老老实实把叶天的情况说了,否则的话,我直接把你鸟嘴掰断!”
说着,一把抓住飞蓬的鸟嘴,就欲下手。
“别别别,我说我说。”飞蓬连忙大叫。
自己最帅最性感的就是这张嘴,每次泡妞全靠这张嘴充门面了,如果被掰下来,那以后成了无嘴大鹏,还不是被人笑话死啊。
但是,让他出卖叶天,飞蓬显然也没这个心思。
眼珠一转,顿时计上心头。
飞蓬苦着脸道:“姥姥,其实我也非常憎恨叶天,那小子竟然让我叫他主人?哼,如果不是我被逼无奈,我怎么可能叫别人主人?姥姥,您这次来的太是时候了,我可是悄悄偷着出来的,你知道的,我血脉异于常人,不常妖,那小小的魔气暂时奈何不了我,可那小子跟他同伴的几个人就不行了。”
“现在他们已经被魔气侵蚀,应该用不了多久就会心神失守,到时候极有可能会自相残杀呢。”
赛西施一把抓住飞蓬:“你说他们已经被魔气侵蚀了?”
“这还有假?”飞蓬顿时拔高了嗓门:“那叶天已经浑身没力气了,他让我出来,就是想让我找出路。我呸,谁替他找出路啊,老子自己跑还来不及呢,谁稀罕管他们?”
飞蓬不愧是一个好演员,说得煞有介事。
无论是百变童姥还是赛西施,以及那两个男子全部面面相觑。
“你说得是真的?”赛西施还有质疑。
飞蓬连忙举手:“如有半句谎话,五雷轰顶……”然后,声音陡然间压低,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爹。”
说完之后,飞蓬又是一阵窃喜。
反正那个老东西不把自己当儿子,被雷轰死才好呢。
这个世界上,这种毒誓一般没有人敢轻易去发。
一旦发了,就会有九重天的人监管,说不定真会降下雷劫。
百变童姥几人见飞蓬竟然发这种毒誓,不由信了几分。
“好,既然如此,那我们现在就进去把他们抓了。”百变童姥起身,朝着凶魔谷快速掠去。
如果迟了,叶天死了,或者进入了凶魔谷,无法得到叶天的脑袋,那这段时间的辛苦就白废了。
“没有人再去理会飞蓬。”
对一个秦皇的弃子,现在没有人有兴趣。
不过,百变童姥并没有把飞蓬体内的飞针取出来。
飞蓬浑身依旧僵硬无比,动弹不得。
见他们进了凶魔谷,飞蓬大叫:“喂,你们至少把我解开啊?”
然而,没有人理会飞蓬。
……
远在千里之外的皇城。
万皇山上,秦皇感受着天地灵气,默默等待着消息。
突然,他抬起头看向半空,那里竟然不知何时聚集了一层乌云。
乌云虽然不是非常厚重,更不像是雷劫,反倒是像是一种惩罚似的云劫。
“嗯?”秦皇眉头一缩,不由奇怪。
这万皇山有登云道,可能九重天,而九重天上的那些神仙也不会除雷云于此啊。
“毒誓?”秦皇突然想到了某种可能。
之前秦皇也曾见过这种雷云,似乎就是因为发毒誓而起的。
而且,这种雷云只所以能够起效,发毒誓的人必定与自己血脉相连,否则的话天底下随便发个毒誓就能把别人给劈了,那不是省却了很多麻烦?
“妈的,谁敢咒本皇?”
秦皇面色一沉,不由怒极,抬手一挥。
一道磅礴的力量直接击在了雷云之上。
那雷云瞬间被击溃。
雷劫直接没有降下。
但是,秦皇心里却打了一个结。
自己膝下三个儿子,每一个对皇位都虎视眈眈,只盼着自己早日上九重天,好得到这秦皇之位。
但是,越是这样,秦皇自然心里也越不舒服。
“难道,是我的儿子希望我早死?”
秦皇心里直犯嘀咕。
“哼,不孝逆子!”
秦皇眼前莫名浮现出一个身影:“也许,也就那个儿子对我的皇位没有兴趣吧?”
“哎……”秦皇长长叹了一口气,脑袋低垂,略显落寞:“我对他,实在是亏欠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