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妈？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我现在很清楚啊，就是我觉得有些难受，我想睡觉，等我睡醒了，是不是就会好受一点了？”
顾妈吓的不行，第一反应就是，不让楚亦涵继续睡觉。
“亦涵，咱们先不睡好不好？再等等。”
楚亦涵也是真的很乖巧，说好就好，虽然依旧头疼的不行，但是还是强撑着让自己不至于睡着。
就在她要昏的要死要活的时候，顾观澜总算是推开门冲了进来，一进门就急匆匆地抱住楚亦涵。
“老公。”楚亦涵的声音软软的，叫唤老公的时候更是让人心都要化了。
楚亦涵同样回抱着顾观澜，像是中毒一样在顾观澜的脖颈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亦涵，你现在……”还记得我吗？
顾观澜的话没有说完，就发现楚亦涵的眼神越来越迷茫，头脑一点一点的，像是一个醉酒的人一样。
顾观澜心里一紧，再一次用力地紧紧地抱住她，口中呢喃着，“不要睡，千万不要睡。”
顾妈不忍心，急忙去找医生，等医生急匆匆地赶过来的时候，楚亦涵已经进入了甜甜的睡梦之中。
“这，这又睡着了？再醒过来的话，估计会再次什么都不记得。”
医生小心翼翼地开口，顾观澜简直快要疯掉了，颓废地坐在地上，像是一个失去了珍宝分孩子。
顾妈赶紧拉着医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现在到底怎么说啊？”
医生也是皱着眉头，“我不知道，我建议，让我给她再次做一下全身检查，我感觉，或许，这一次我能够找到原因。”
顾妈沉思片刻，突然之间推开医生跑了出去，在医院外面深深叹息。
最终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让顾妈终于没忍住将这边的情况说了清楚。
“我需要帮助。”
打完这个电话之后，顾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再一次回到了医院。
透过玻璃清楚地看到顾观澜坐在长椅上，低着头一动也不动，连呼吸声都微弱不可闻。
顾妈慢慢地坐在了他的旁边，“你想知道的事情，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你还想知道吗？”
沙哑的声音传来，顾观澜缓缓抬头，“好，告诉我，我需要做什么。”
“不愧是我的儿子，这领悟能力果然不同凡响。”顾妈拍了拍他的后背，“我所在的组织可以说是一个特别行动处，里面的人都是从小开始训练，每年二十个人。”
“等真正练成的时候差不多是五个，我就是那一届的第一人，我们主要做的事情就是游走在世界的各个地方，每年向警方提供人才，维护秩序，反正挺无聊的。”
“但是，就在几年前，有一个非从小培养的人进入了组织，那个人就是刘莹。”
“她之所以会被特招到组织，是因为她对化学物质上面的绝对天份，反正我是搞不懂，就挺厉害的，说是如果研究成功了，或许会直接切断人的恶性的神经。”
“总而言之，我是觉得有些扯淡。”
“但是，架不住组织里面的人相信，他们以为只要能够研发出来，对于打击犯罪会是一个非常有用的东西，结果可想而知，失败了。”
“就在做最后的临床实验的时候，我们要求运输的东西被别人抢走，而刘莹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彻底脱离了组织。”
“后来的事情你应该也知道了，刘莹死了，死于车祸，就只剩下了一个楚亦涵。”
“我们当初也怀疑过是不是因为那个化学药品，才导致的杀身之祸，但是经过多方调查，实际情况也可以说明，这确实是一个意外。”
“我爸他知不知道？”
顾妈笑了一下，“那当然是知道了，不瞒你说，他啊，原来还是我的下手呢。”
只不过后来他的才能被挖掘出来，最终成为了她顶头上司的上司，可以说，就是一个逆天的存在，简直像是一个bug。
顾观澜陷入了沉默之中，过了很久之后他才开口说道，“组织里面有人精通药物是不是？他能不能帮忙？”
顾妈摸摸鼻子，“这个是有的，只是，怎么说呢，你应该知道，就是找他们办事是需要付出一点代价的。”
“我需要付出什么？”
顾妈再次发出一声叹息，“其实，他们就是挺想要你的。”
“在你出生之后，就有人给你做了检查，要不是我强烈要求把你放在我身边养，你肯定是已经被他们抱着养了。”
所以这一次，要他们出手可以，但是必须要他本人亲自加入组织。
而这个决定，是需要他自己亲自来决定。
“你知道我会同意，是不是？”
“是，你怎么说也是我儿子，你什么样的性格我挺清楚，你骨子里面的倔强是遗传的我，脾气跟我简直是一模一样。”
“所以，你要是答应，我真的能够理解，只是，我并不希望你走这条路。”
走他们这一条路的，最好是一辈子不结婚，一个人才是最安全的。
因为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遇到危险，而他们所要面对的事情，大多数都是那种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所以说组织里面的人大多数都不会选择让自己存在牵挂。
“我现在只想要保护亦涵，其他的事情我什么都不想。”
顾妈摇摇头，“我已经打电话联系了，很快就有人过来治疗楚亦涵。”
“只是你真的做好了准备了嘛？加入组织，就相当于是你一只脚踏入了地狱，回头无岸。”
顾观澜的回答一如既往地坚定，“我已经想好了，她就是我想要的，我愿意，只要是为了她。”
他现在有老婆有孩子，人生才刚刚开始，他是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就认输，他会找到更好的权衡的方式。
“顾家人果然都是痴情种，没错了，是我儿子，来，过两招，我看看你的身手有没有退步。”
顾观澜肆意发泄了一通，被顾妈按在地上摩擦。
打了一晚上，将身体的全部体力全部挥发出去，累的连抬头都是一种困难。
身体的疲惫，让思绪总算是有了几分清明，而这样的清明之后，是更加疲惫不堪的身体。
强撑着去病房，坐在楚亦涵的病床前面，这一次醒过来的楚亦涵始终是面无表情，看向顾观澜的目光之中更是带着十足的陌生。
就好像，他们两个人从未相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