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顾妈忍不住伸手在楚亦涵的脸上捏了两下，觉得手感不错又多顺了几次。
在这一点上，她跟她儿子是完全同步。
做完之后，才装模作样地咳嗽两声，“我跟你说的是实话，你要知道，有多少人终其一生，甚至都达不到你的层次？”
楚亦涵被顾妈拎着训了几个小时，一直到回到家的时候，才稍微安静了下来。
被训的次数太多，一下车还觉得颇为不适应。
“嗨，瞧你这孩子，行了，走吧，可以准备吃午饭了。”
而出乎楚亦涵意料的是，中午的时候顾观澜竟然回来了。
她一进门，就跟顾观澜两个人大眼瞪着小眼，彼此相顾无言，而很快，楚亦涵就心虚地转头。
“你这大早上的去哪了？”
楚亦涵支支吾吾好半天，没说出所以然来，只是脑海中迅速出现了张静怡的那张脸。
有些奇怪地问道，“你知道张静怡的事情吗？”
顾观澜点头，“她之前的风气就不好，之后更是在酒吧里面被人当场认出来，清纯人设早就崩的一塌糊涂，会变成现在这样也很正常。”
“不是，你难道就没有想过要重新把她弄回来吗？”
“她虽然人设不够好，但是人气还不错。”楚亦涵说着说着就恨不得打自己嘴巴，“我也就是这么一说。”
“今天早上见到她了？”顾观澜若有所思，“还是在酒吧？你们发生什么事情了？”
楚亦涵低着头，恨不得将头给低到底，连一旁的顾妈都看不过去，当即过来解围。
将这事情前前后后大概说了一遍，着重说了遇到张静怡之后的一些事情，就重避轻地试图，将她们早上去酒吧的事情，揭过去。
“妈，她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好，你就带她去酒吧？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
顾妈也不乐意了，“是你以为她会出事，而实际上，有我护着，她一点问题都没有。”
“要是都像你这么想的话，那她这辈子都不用出门了。”
顾妈和顾观澜两人争锋相对，就这个出门的事情展开了非常激烈的讨论。
楚亦涵夹在他们中间，左右为难，惶惶不知该如何决定。
而就在她纠结不已的时候，顾爸穿着正装从楼上下来，手里还拿着一份文件，眼神随意地从他们之中扫过，一眼就看出了顾妈的心虚。
“下次不要带她去那种地方，她还有孩子要养，去那里并不方便。”
顾妈梗着脖子，又跟顾爸争论了几句。
当然顾爸压根就没有跟她争论的心情，说了几句之后就决定离开了。
这是楚亦涵这近一个星期以来，第三次见到顾爸，而这三次还都是偶尔在餐桌上，像今天这个样子倒是更为难得。
顾妈生气地双手叉腰，“这几天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整天整天不回家。”
顾观澜随口说道，“回来干嘛？跟你吵架吗？他应该没有那么闲。”
这话一出完全就是在火上浇油。
楚亦涵眼见着顾妈的脾气越发暴躁起来，甚至于当着她的面，展开了对顾观澜的单方面的殴打。
而通过这一次最为直观的感受，楚亦涵总算是意识到了一点。
顾妈是一个深藏不漏的高手，即使是顾观澜在她面前，都得不到什么好处。
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顾妈还在愤愤不平，连平日里逗弄福宝的心情都没有了。
这饭刚刚吃完，顾妈便将碗筷推到一边，“顾观澜，老实跟我交代，你爸这几天到底在干嘛？”
“你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去问他，不用当着我的面说什么，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
两个人眼见着又要吵架，楚亦涵赶紧出来打哈哈，“这个要是不知道的话，跟着爸去不就能一探究竟了？”
“我想爸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
顾妈霸气地拍着桌子，“我看他也不敢，你这个想法不错，就这么做。”
“顾观澜，今天不是休息日，你回来做什么？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的？”
顾观澜浑然不觉危险将近，慢条斯理地擦干净嘴，轻飘飘地开口说道，“我回来是想看看亦涵和宝宝，也不是为了看你，你不要太过于激动。”
顾妈本身就是一个暴脾气，现在被顾观澜这么一怼，更是气的嗷嗷直叫换，“我就知道，你们这父子俩都是一个德行。”
说完，顾妈直接回到了离开了餐桌，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而等顾妈离开之后，顾观澜却是牵着楚亦涵的手，将她带出了家门。
两个人悠闲地闲逛着，在工作日难得地有如此闲情逸致。
而远远地，楚亦涵就看到了她上次见过的几个离家出走的少年，他们依旧是成群，在道路上非常狂奔。
只是比上次少了几分的不满，多了一些欢声笑语。
见到这样的场景，楚亦涵心中也难免为他们觉得高兴。
“亦涵，如果有一天我不能护着你的话，该怎么办。”
顾观澜的声音非常低，楚亦涵回过头来，不解得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没有什么，我只是想问问你，想不想去游乐场玩玩？”
顾观澜是个工作狂，虽然现在比之前好了很多，但是他却也不是那种会在工作日丢下自己的员工转而自己跑去游乐场玩的人。
如此反常让楚亦涵觉得非常奇怪，她这么想的，也是这么问的，“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顾观澜，你现在不太对劲。”
两个人站在对面，楚亦涵微微仰着头，从她的这个角度看过去，可以看到他紧张的喉结开始上下移动，但是表面上却依旧稳重如山。
楚亦涵突然之间就笑了，“妈和姐都说我心思重，今天看来，你的心思也不轻，你有什么打算瞒着我，甚至于连家里面人也都瞒着，就让我来猜猜看到底是什么好了。”
顾观澜站在她的对面，即使是被这么对待，依旧稳重的不行，不管楚亦涵如何试探，他都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
“所以，是anl吗？她是不是又来找你了？或者说，是有什么人过来找你了是吗？你跟我说说呗，或许我还可以帮帮你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