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明诡异一笑,口中狂吐出一口污血,一头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自绝经脉?!云松却是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为何要如此做?
“啊,父亲”
“前辈”
云松未敢上前,宋轶却是已经抱住了丰明,大声的呼唤着
“爹,爹”。。。。。。
一座坟,在崇山峻岭之间,只有红色的新土盖满了坟头,没有墓碑,只是一个无名之坟,静静的安息,没有了乱世的羁绊,脱离了纷繁的人世间的名利,只有青山绿水为伴,却是可以自得逍遥了。
两人一猫,也许是看错了,或许是只虎,但是太萌了,除了头上的一撮白毛,随着行走起起落落,浑身黑炭似的皮毛颜色,黑底生光,即使传说中的黑虎也没有这么黑,这都黑的发亮了。
“啊,这个,宋。。。。。。”云松想到了什么,只是此时却是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宋轶了,他爹和我称兄道弟的,我年龄比宋轶小一半也差不多吧,我就这么当他叔叔?
“啊,高师叔,您说”宋轶却是变得很快
“呃,上辈是上辈的事情,咱们这一辈走咱们自己的路,你别叫我师叔了,都把我给叫老了,你若不介意,就直接叫我云松好了”云松想了想直接说道
“呃,也好,其实,我也觉得很憋口的,只是父亲的话我从来没有违背过,现在父亲没有了,我也不知道将来会如何,我之前的路都是父亲铺好的,现在自己一点底气都没有,他说的对,当今修行界地位不是看年龄的,而是看实力和气运”宋轶却是没有了曾经跟随丰明时的锐气,现在就如霜打的茄子,低着头一路上默不作声,只是等到了云松问话,才渐渐吐出了心声。
云松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当初有人曾经指点过自己,想到此处云松说道
“以后,我也会加入天剑,希望宋哥可以多多关照”
宋轶听到此处却是有些难为情的一笑,说道
“哪里话,云松师叔。。。。。。”
“呃,呵呵”听到此处云松却是爽朗一笑
宋轶却是梳理了一下情绪,突然叹道“哎,以后,云松,就直接叫我阿轶吧”说这句话时,宋轶的脸上居然正好扬起,应上了和煦的阳光。
“嗯,好的,阿轶哥,说实话,我现在对你还是不放心”云松突然蹦出来了这么一句,这孩子怎么这么实在啊
“呃,是么”宋轶却是突然一惊,迅速看向了云松认真的脸,然后有些着急的说道
“你。。。你。。。那五颗雷震子可都是给了你的,还有那快玉板,这些都是父亲的宝物,你。。。。。。”宋轶居然有些手足无措,说话之间磕磕绊绊,似乎是根本没有任何心理准备,想不到云松会突然吐出这么一句来。
“那把,法器长剑不是宝物吗?你为何收了?”云松却是继续认真问道
“我,你,我父亲的遗物都给你吗?那雷震子和玉板的价值绝对要超过这把长剑,那是因为父亲要留给你的,我不和你抢,但是这把长剑,我是一定要留下,这是父亲形影相随的佩剑,岂能给你”宋轶居然有些急了
“呵,当时挖坑的时候我可是也出过力的,这把长剑怎么说也要咱俩一人一半吧”云松继续说道
“你,你,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你太不治了,你怎么会是这种人?既然如此,咱们各走各路吧”说着,宋轶大步向前走去,不再理会云松。
“站住,你走可以,把剑留下,你可以拿走剑套,我已经很退让了,不要逼我动手”云松却是已经从黑色朽木剑套之中掏出了青蛟剑。(这里要说一下,君子剑本来在昆吾袋之中,昆吾袋已经被老铁改造变小了,昆吾袋之中的东西云松自己的实力是取不出来的,而是君子剑自主激活自己跑出来的,现在任务完成了,君子剑也不见了,大概是自己去昆吾袋里面睡大觉了)
“你可真是退让啊,我就告诉你,剑不给,剑套也不给,别以为我就怕了你了”宋轶转过头却是斩钉截铁的说道。
“好,亮剑”云松青蛟短剑向前指去“你不想留下,就看你的实力了”说着云松舞动青蛟剑向前扑去。宋轶却是并未拔剑,而是用剑套抵挡。
“我父亲看错了人了,但是劝你,不要逼我”宋轶一边抵挡一边说道
“嘿嘿,说不定是我看错了人呢,你最好拔剑,别以为你是我的晚辈,我就会手下留情”说着,云松的招式已经一招快过一招,宋轶一咬牙,长剑出鞘,一长一短在这山地之上交锋开来。
“嗷呜”一声虎啸突然响起
云松侧目看去,却是并未在意,只是用剑一指道
“小白,不要出手,我自己来”
小白毛居然通人性乖乖的后退了几步,坐在地上认认真真的看着。
“行云流水!”云松一剑划出,却并没有狠辣的攻击,而是行流自然,一招青云剑法心随意到
“想来你也知道,我的功法出自与泰山北斗神剑山,可怕了”云松却是说道
“哼,天剑山可没有那么多的流派,相比与神剑山的御剑术,天剑山的祭剑术更加专注,精辟,你切看好了,剑轮舞”
宋轶身形原地凌空旋起剑影似旋转轮盘一般扫荡开来向着云松砍来。云松却是看着有些好笑,这个招式的确很强,属于气师境界的功法,若是配合上外放的气力必然威力巨大,但是可惜了宋轶只不过是气士引气的境界,气力出体尚不足三米,更不能离体外放,徒自旋转,却是伤不到人,试问谁会站在原地由着你放这种威力巨大的招式慢慢靠近而不闪躲的,若是在近身肉搏的时候使用此招必然效果大好,但是云松又不得不感叹宋轶的悟性不错,这剑轮舞一看这一招一式就是复杂的很,气力在体内经脉穴位的运作那就更是复杂,而宋轶居然可以掌控的如此自如,就算是有名师指点,也只是说个大概,细枝末节还是要全拼自己的个人领悟。
不过此时宋轶展示这一招,也是有点在赌气的感觉,不服神剑山的功法,却不知道这一招剑轮舞下来,宋轶的气力却是消耗巨大,渐渐有些不支。云松对战宋轶却不似丰明那般狼狈,丰明行走修行界多年,手法老道,与云松对战,处处破解拆招,云松往往一个招式还没有用完,就被逼的必须舍弃了,有的甚至刚有一点想法,就被丰明识破,不得不自拆招式,最终落得一个处处被动挨打。也幸亏云松的身法深得兰君的秘传,精妙异常才可以处处化险为夷。
宋轶气力大耗,渐渐步法散乱,云松却是抓住机会,一剑刺出,直接抵在了宋轶的脖颈之上,云松轻易取胜,不在于云松实力要高与宋轶多少,而是宋轶有点乱了方寸,没有理智的出招,要是宋轶稳扎稳打,云松只怕也要费上一翻气力,更何况宋轶的境界还要高上自己一个小层次,云松是引气七阶,宋轶是引气八阶。
“怎么样,服了吧”云松把青蛟剑轻轻的放在宋轶的肩膀上,却是有些调皮的说道
“哼,真是看走了眼了,就没见过你这么号人,太不治了,还国师之子,丢人”宋轶却是一点也不服的样子
“你赶紧杀了我吧,我都没脸活着了,我替你害臊啊,来吧,痛快快的,说不定我还能追上我爹呢”
“嘿,我说,你就这么想死啊,好吧,这剑我也不要了,你就拿着吧,爷也不稀罕,咱们各走各的路,你也别缠着我,我也不想带着你,傻头傻脑的,还真是个累赘”云松撤去了青蛟剑向后走去,却是不再理会。
“你太不治了,要杀就杀,别又是傻又是累赘的,磕碜人呐,折腾了半天,剑又不要了,我现在终于是明白了,你是怕我跟着你,分你的气运啊,是吧,所以想了个办法,把我赶走啊,是吧”宋轶一下子站了起来,捡起了长剑轻轻一抹上面的尘土还归剑鞘说道
“行啊,咱们各走各的,我看了,就你这种人啊,也担不起什么大气运,还说我傻,咱别的没有,就是有个志向,不讨人嫌,剑给你,我不要了”说着,宋轶轻轻将剑放在了地上,一拍衣服向远方走去。
“哼哼,好,我就看看,你到底靠不靠得住”云松却是收起来了青蛟剑还有那把法器长剑几步跟上,只是远远的吊着,却不靠的太近。而宋轶却是两手空空,只是一路向前,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后面还跟着个尾巴,更何况云松的身法是剑君的真传,就算是丰明气师境界也无法相提并论,其实剑君在教导云松时,也是对于身法这一方面有很高的要求,徒手攀爬试剑峰等等一系列训练都是为了身法的锤炼,大概用意就是让云松打不过没关系,跑的过就行。
云松虽小不到九岁,但是心智却是机灵,他们这父子演的一出戏,谁知道是真是假,前一刻还恨不得生吞活剥了我,下一刻就亲如兄弟,云松自小在神剑山长大,并不知道曾经父亲在神剑山外是个什么情况,自然不会相信突然就多出来了一个国师的侍卫一说,父亲也没有说过他曾经做过国师,虽然东越君王对父亲极为的礼遇,但是这一切不代表什么,至于丰明自绝经脉,苦肉计也说不定,至于什么所谓的什么气运,云松也没有听说过,也不在乎,什么气运?几毛钱一斤?能帮我找到我爹娘吗?谁能让我找到我爹娘,我把气运送给他。
宋轶心情秃废到了极点,父子相认却是一场悲剧,你说你好端端的干毛要自绝经脉啊,临了还给我找了个师叔,这师叔年龄比我小一半,还忒不是个东西,这不几下子就把我给踹了,拿走了雷震子,玉板不说,还把你最后的一件遗物法器长剑给拿走了,你说说,这叫人干的事吗?你要是再穿个法器铠甲,那还不得给你扒光了,这不就是强盗吗。
一路之上宋轶却是郁闷的很,这来黑虎山的一行人,就剩下自己了,连自己的父亲也死了,现在只能抓紧时间回到天剑了。宋轶想来心下却是渐渐开始释怀,大步走去。
秋意浓,离人的心上,秋意浓
离别多,叶落的季节,离别多。。。。。。
踏着纷纷秋叶,迎着簌簌秋风,直到红色深处
再见枫树林,这已经是黑虎山的外围,在这南方的山野,红色枫叶却是长见,只是这红的像血一般的枫林却总是在山野的秋风之中微微的招手。
几个黑色的巨大身影潜伏在其中,若不是瞩目观看,还真是看不出来这隐藏的黑色杀手,巨口适时张开露出尖利的牙齿。然而宋轶却对这一切没有任何察觉,只是一直向前毫不知情。而他的一举一动渐渐被映在了这些捕食者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