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墨怎么也没想到他的孩子就这么轻易的没了,目及一路上走来的血红,齐墨的心都要给撕裂了,心里狠唐宝珠,却更恨自己!
狠唐宝珠的傻,更恨自己的没用,连个女人他都看不住,连孩子都不能为她保住,真不知道还有什么脸面再面对眼前已经倒下去的人。
齐墨跑到唐宝珠面前的时候唐宝珠就已经晕了过去,可齐墨说什么都没让伸手过来扶着唐宝珠的人碰一下唐宝珠,猩红的眼睛嗜血的魔物一样,冷冷的怒视着满脸震惊看着唐宝珠身下那片血红的人。
“我不管你是谁,有什么目的,在我还没想要杀了你之前,最好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我现在就放你一码,别让我再看见你,下一次见面我绝不会轻易的放过你!”抱紧了怀里的人,齐墨的脸一片冰寒,转身背起了唐宝珠就朝着山下走。
突兀的一阵冷风吹来,吹来了一抹血的的味道,要齐墨的心狠狠的痛了,却没有任何的停留,背着早已经昏厥的人朝着山下快速的走着。
此时的齐墨哭了,眼泪在转身的那一刻就已经模糊了视线。
齐墨不想唐宝珠属于任何除他之外的人,即便是一个死人!齐墨也觉得不能。
以前齐墨不知道,总觉得他能行,可真到了发生的时候,才知道他没有那么大的肚量,一点都没有。
背着唐宝珠齐墨越走就越是快,却没有把唐宝珠摔到,就这么一路小心也担心的朝着山下走,到了台阶的地方齐墨稍稍的喘了一口气,打了电话出去又朝着山下快速的走。
到了山下什么都不想了,整理了一下脸上的神情,开了车门就把唐宝珠放进了车里,启动了车子直接朝着医院的方向开去,一路上一手开着车子一手紧握着唐宝珠的手,一刻都不肯放开。
“宝珠,宝珠……”齐墨一边低唤着唐宝珠的名字,一边亲吻着唐宝珠的手,可每亲吻一次齐墨的心都会凉半截。
唐宝珠的气息很弱,而且手上一点温度都没有,冰冷的要齐墨心都发慌。
“宝珠,宝珠你醒醒,醒醒……你不是说想吃肉么?晚上,晚上咱们就吃肉,嗯?”齐墨这一路上别的什么都没去想过,除了专心的开车,就是说这些话,可唐宝珠却还是没有半点的反应。
车子的速度越来越快,一个小时的路齐墨只用了四十分钟就到了地方,还是在市中心,又是中午饭的时间,可齐墨却把车子开的很稳很稳。
车子停下齐墨就过去把唐宝珠的脸搬过来用力的亲了一下,唐宝珠的嘴唇冰冷苍白,没有一点属于唐宝珠的温度,要齐墨的嘴唇都跟着颤抖了,可却还是在唐宝珠的耳边低喃着:“不睡,宝珠回家睡,回家睡!”
放开了怀里的人,齐墨转身就推开了车门,快速的绕过了车子,拉开了车门弯腰把唐宝珠身上的安全带解开了,而唐宝珠就像是全身一根骨头都没有一样,一下就朝着齐墨倒了过去,倒在了齐墨的怀里,要齐墨的心突然的就凉了,一阵阵的心寒随之而来。
“宝珠,我们去看医生,这就去看,这就去!”抱起了唐宝珠齐墨连车子都不管了,转身就朝着医院里跑。
而担心着的齐母一直没有听齐墨的话回去,等在医院门口,齐母和张助理一看到齐墨抱着唐宝珠下车,马上就跑了过去,结果齐母一看唐宝珠身下的裤子都红了,一股急火眼前一黑就受不住打击的晕了过去,好在一旁的张助理在,马上把齐母给扶住了。
齐墨也顾不上别人了,担忧的看了一眼她妈,一边抱着唐宝珠朝着医院里面快走,一边要张助理把她妈送去医务室里。
张助理答应了一声齐墨也没有在有犹豫,知道她妈只是一时的气血攻心,少时片刻应该就不会有事了,当务之急是他怀里的这一个。
齐墨心急,抱着唐宝珠直接去了抢救室,到了门口医生也来了一大票,就连夏侯淳也不知到什么时候跑了过来,还说去了国外,可现在人却突然的出现了。
要是平时齐墨非打的夏侯淳满地找牙,可现在却一点那个心情都没有了,抱着唐宝珠直接进了抢救室里,医生紧跟着就进了门,而齐墨却说什么不肯离开,紧握着唐宝珠的手不肯出去。
夏侯淳一看老朋友的样子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情,按照以往的经验,这种情况下最好还是不要有人惹齐墨的好,避免出点什么不该出的事情。“不用管他了,直接给做手术,看看……看看孩子还能不能保住!”这种话夏侯淳觉得根本就不该他这个资深的医生问,可是不问,不问他这个老朋友不知道心里都要翻腾多少个个了。
一旁的几个医生都相互的看了一眼,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夏侯淳的身上,交错的目光诉说着我们尽力而为几个字,更多的是心领神会的无能无力。
“开始吧!”夏侯淳毕竟是个男人,也不是什么妇科医生,话落就把脸转了过去,这种事情经历过一次就已经够了,不知道老天是不是在和他老朋友开玩笑,竟然将悲剧再一次的重演了,夏侯淳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在心里默默的祈祷,希望孩子和大人都不会有事!
夏侯淳在手术开始了三分钟之后就离开了抢救室,而齐墨却始终坐在唐宝珠的身边看着唐宝珠苍白无血的小脸,双手紧握着唐宝珠的一只手。
抢救室里的医生无不是震惊齐墨僵硬的表情,就像是定格了的影响,一动不动的就坐在唐宝珠的头上紧握着唐宝珠的手,双眼紧紧的盯着唐宝珠,一眨不眨就像是不会动一下了一样。
手术一共用了一个半小时的时间,而这个时间里齐墨却始终没眨过眼睛,这跟本就不符合人体学的逻辑,连医生都觉得是个奇迹。
手术结束几个医生都转身离开了,抢救室里之留下了齐墨和唐宝珠两个人,齐墨却在看到唐宝珠还有气息的时候苍白的笑了出来,低下头还亲了唐宝珠一下,至于那个孩子,连问一句都没有。
在不在了他比谁都清楚,问也无非是在自己已经流血的心口上撒上一把盐,没必要那么的狠心对自己,齐墨觉得也没有必要了。
齐墨是什么都没有问,就把唐宝珠的下身盖好了,弯腰抱着唐宝珠离开了抢救室。
一出门齐墨就看到了她妈和好友夏侯淳,一旁站着张助理。
“怎么样了?”一见到儿子齐母就马上的走了过来,看着儿子怀里抱着的儿媳妇关切的问,齐墨却摇了摇头,艰难的说了一句:“还没醒,不清楚。”
抱着唐宝珠齐墨直接去了病房,进门夏侯淳马上把床上的被子给掀开了,齐墨放下了唐宝珠便看向了跟着他进门齐母。
“妈的身体不好先回去就行了,我留下照顾宝珠,等宝珠醒了我给您打电话,回去了先别和爸说,过两天宝珠好了我就带着宝珠回去住,到时候再和爸说。”现在齐墨什么都不想,只想要唐宝珠平平安安的醒过来,只要人醒过来他就什么都不求了。
说完了话齐墨转身就看向了在床上躺着的人,坐下了又说:“宝珠她妈那里我会解释,先不要惊动他们。”
齐母看着儿子落寞的的样子,满心的心疼,却不愿意给儿子添乱,点头答应了一声就离开了。
“张助理,你送我妈回去。”齐墨坐下了把唐宝珠的手就握在了手心里,总觉得唐宝珠的手很冷。
齐母也没有再说什么,当务之急是回去想想到底是怎么的一回事,她留下也没什么用。
没说什么齐母在张助理的陪同下先离开了医院,夏侯淳却没有离开,而是留在了医院里,并且把手机的电池拆了下来,一个电话都不想打出去了。
简单的在外面交代的几句夏侯淳才转身推开了病房的房门,进门就看到了正在注视着妻子的好友,有些愧疚的沉了沉气息才关上了病房的门走了过去,拉了一把椅子坐到了好友的身边。
“那个女人走了,我急着赶飞机,不知道会发生这种……”夏侯淳和给齐墨办婚礼出现的那个女人正打的火热,这两天闹了点不愉快,结果一不小心说错了话就把人给气走了,今天听说有个回国的空档就过去机场里堵人了。
齐墨打电话的时候夏侯淳正好在机场里,一时最快就说了一句要出国几天,没想到齐墨就真信以为真了,也没想到会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要是早知道,夏侯淳是说什么也不能那么说。
“不是你的错,和你没关系。”齐墨的声音有些沙哑,喉咙里就跟长了一块多余的东西一样,上不去下不来,要齐墨的喉咙干涩撕裂了一样,可却一点都不想去理会,可一开口夏侯淳却就听了出来,只是却没有说什么。
“我一个人就行了,你要是有事就先回去,顺便帮我去我家里拿几套换洗的衣服过来,我今天想留在医院里,明天再转过去你那里,宝珠需要人照顾我没时间回去。”齐墨说着病房的门就给人敲响了,齐墨转过去看了一眼,夏侯淳起来就走了过去,开了门是小护士,进门就走向了唐宝珠,开始个唐宝珠输液。
“轻一点,我太太怕疼!”就在小护士要给唐宝珠扎针的时候,齐墨很突然的看向了小护士说,小护士还为此轻轻的怔愣了一下,夏侯淳起身就走了过去,拍了拍小护士的手臂,示意他来,小护士犹豫了一会退到了一旁。
夏侯淳弯腰把针给唐宝珠埋进了血管里,整理好放到了被子上,齐墨抬起眼看了夏侯淳一眼,什么也没说又看向了唐宝珠。
小护士收拾了一下转身就离开了,病房的门关上齐墨才沙哑的说:“给你的那片叶子你拿去化验了么?”
“是枫叶,但是经过特殊处理的枫叶。”夏侯淳微微的愣了一下,随即说道,绕过了病床坐到了齐墨的对面,齐墨也没什么情绪的变化,看了夏侯淳一眼又问了几句,夏侯淳都如实的回答,但是却用那种奇怪的目光看着好友,不明白好友问关于整形的问题有什么目的。
“我没事,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情我会打电话给你。”齐墨说着放开了唐宝珠的手,转身去了洗手间里,想起唐宝珠喜欢干净,在洗手间里端了一盆水出来,不等好友夏侯淳离开就开始给唐宝珠擦脸擦手。
夏侯淳也不是不了解好友的脾气,决定了的事情什么时候改变过,也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病房。
夏侯淳离开之后齐墨就给唐宝珠才了身体,又个唐宝珠弄了弄头发,想起小产的人不能见风,比生孩子还要在意调养,齐墨马上就打了个电话出去,要夏侯淳把关于小产的资料给他准备一份,明天他过去了要看。
挂掉了电话齐墨就坐在病床边上看着唐宝珠,看着看着就心如刀割了。
夏侯淳去的快,回来的也快,没一个小时的功夫就又回来了,敲了敲门直接就进了门,不等齐墨说话进门就把买的晚餐放到了齐墨的面前,叫齐墨多少的吃一点,而齐墨却一点想要吃东西的心思都没有,整个人看上去都憔悴了。
夏侯淳也不好多说什么,把手里的一包衣物放下就离开了医院,离开的时候碰巧看到了一个人,夏侯淳觉得奇怪还转身看了一眼,但转身的时候人已经拐弯了,夏侯淳也没有再看就直接离开了。
齐墨在病房里陪着唐宝珠的时候就有一种什么人在靠近的感觉,可看向病房门口的时候却没有看到一个人。
齐墨没有动地方,一直坐了很久,坐到了深夜的时候唐宝珠还没有醒过来,齐墨就拿了那些夏侯淳不知道是在那个商场里买来的一些衣物换到了身上,挑了一件觉得适合唐宝珠的给唐宝珠也换上了一套。
夏侯淳买的是棉线的睡衣,齐墨觉得睡衣适合唐宝珠,免得身上不舒服。
刚刚小产的人总是在出虚汗,看上去身上总也不干爽,齐墨觉得穿上睡衣会舒服一点。
给唐宝珠换好了睡衣齐墨就上了床,担心唐宝珠会觉得冷,没有把被子掀开就靠在唐宝珠的身边闭上了眼睛。
而当齐墨睡着的时候病房外的一个人走了过来,静默的双眼望着病房里的两人许久才离开。
听见了脚步离开的声音齐墨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目光深邃的看向了病房门口的地方,看了一会才搂着唐宝珠闭上了双眼,而这一夜齐墨就这么的靠在唐宝珠的身边睡了一夜。
一早唐宝珠还没有醒过来,齐墨起来觉得有些不对劲马上叫医生过来了一趟,要求再做一次检查,但是检查结果确实没什么事情,但是医生也说不出为什么病人迟迟没能醒来。
医生的话要齐墨压抑了一整天的烦闷突然的就爆发了,当着所有医生的面就大声的大吼了起来,连院长都没有放过,大吵了一顿,要不是因为唐宝珠还在病床上,齐墨绝不会善罢甘休。
正和院长冷着脸的时候夏侯淳进了门,一进门就把齐墨跟前的院长叫走了,怎么说都是同行,好歹的见过几次面,不好意思就这么眼看着不伸手拉一把,一句话的事情。
院长先走了,齐墨这才看向了床上躺着的唐宝珠,弯腰抱起了唐宝珠直接就离开了医院。
齐墨的身份不同常人,早听说过齐墨的家世背景,虽然是挨了一顿骂,但院长还是和几个医生出来送了齐墨,而气头上的齐墨连理会都没有。
要说医院的这种地方,有钱没钱都不是大爷,可要是有权也就不见得了。
这也就是齐墨大吵大闹的一顿,医院不但没有半点的言语,反而还要笑脸迎人的把齐墨送走,还不是因为齐墨有个当官的老子和一个当官的舅舅,这要是换了个平常人家的人,指不定怎么制你呢。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说么,什么地方都好去,医院监狱不好去,什么钱都好花医院监狱的钱不好花,能和监狱放到一块的地方能是什么地方,地狱啊!
可见医院可真不是个什么好地方,你花钱你都不是爷,指不定就成了砧板上的一块鱼肉了呢。
这世道本就如此,谁也没权利说些什么,可谁却都又有权利说说这些没用的。
眼下齐墨上了车连看一眼医院的那些人都没有,全部的心思都放到了怀里抱着的唐宝珠身上,而医院里一路送到齐墨门口的院长和医生却个个都跟送祖宗一样的和齐墨说好话,点头哈腰的献媚,还不是齐墨的身份不一样么。
“行了,白院长我们先走了,改天见!”齐墨不说话,那是齐墨有身份有背景,夏侯淳可什么都没有,依仗着父母他都得喝西北风,出门都得让人给踩到脚底下去当泥踩,他可不能不说话,面子上总要过得去。
说了几句话夏侯淳才开了车子,直接把齐墨送回了齐墨的家里。
车子停下齐墨才留意到夏侯淳是把他和唐宝珠送了回来,正想问怎么回事,夏侯淳就直接下车了,拉开了车门一边解释一边要齐墨下车。
“医院不适合调理,你就在家里调理,也别弄得跟什么大病不治一样,我看过病例了,两三天就能醒,你要是不放心这两天我就过来住,免得你整天神神叨叨的找我,我也真就禁不起你折腾我,我也不是铜皮铁骨我总得有个休息的时间吧。”夏侯淳其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面对着面无表情的好友夏侯淳还真有点浑身的不自在。
可夏侯淳的一番话下来,齐墨倒是明白过来了一点,医院的那种地方却是不适合唐宝珠调养,没说什么抱着唐宝珠直接就去了别墅里,夏侯淳在后面收拾里一下大包小包就跟个跟班的一样进了门。
进门齐墨已经去了楼上把唐宝珠给放下了,而夏侯淳也已经把东西都放到了楼下的客厅里,齐墨给唐宝珠整理了一下,盖上了被子才转身去了楼下,下了楼马上打了一个电话给她妈,免得他妈整天的惦记着唐宝珠,电话一遍遍的打不说,心里面着着急茶不思饭不想的。
挂了电话齐墨才去了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了才问夏侯淳:“别人也有这种情况么?”
齐墨脾气不好是不好,可是冷静却从来都不缺。
唐宝珠此时的情况不太寻常,就算是齐墨对小产的这种事情没多少的常识,可多少的也知道一点,不可能小产要昏迷这么久还不醒过来。
要不是夏侯淳在身边齐墨恐怕早就去找脑科专家了,但就因为夏侯淳没说什么齐墨才一直都耐着性子,可在多的耐性唐宝珠不醒也都给齐墨消磨的没有多少了。
听见齐墨问夏侯淳便坐到了齐墨的身边,看了一眼齐墨才说:“我不敢肯定,但多半是我猜想的原因。”
夏侯淳说着犹豫了,而齐墨却不禁眉头深锁着看向了好友夏侯淳,略显憔悴的脸上带着刻不容缓的情绪,夏侯淳知道好友的意思,也没有在迟疑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看上去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心电图和身体的任何机能都没有异常的反应,虽然小产影响到了身体的健康,但也是因为精神方面受到了刺激,身体才会很虚弱。
我已经看过检查报告三次了,昨晚也给我在美国的老同学传过去一份,特意要她给我看了一下,她是这方面的专家,我是说妇科,可以完全的确定,除了小产没有其他任何的不良的异常反应。
我又把其余的检查报告复制传给了我在国外的老师,和他一起进行了全身的病理探讨,而我们的想法不谋而合,一致认为没有马上醒来的最大可能性在这里。”夏侯淳说着抬起了左手在自己的头上指了指,齐墨的脸色立刻就染了一抹那一形容的僵硬。
“磁共振并没有发现异常,脑电波和脑CT都证明很健康。”齐墨看过唐宝珠的所有检查报告,虽然自己不是这方面的专家,在医学方面也没有任何的学识,但唐母生病的期间陆天宇看过不少这方面的书,齐墨虽然是没有看过那些书,可闲着的时候齐墨也在网上看了一些关于这方面的资料,对脑病的认知还是有一点微薄的认识。
听到齐墨说夏侯淳还笑了笑,目光显得几分调侃,“你什么时候开始摆弄这些了,你不是想要抢我的饭碗吧?”
也是实在是太压抑了,夏侯淳才这么的一句,调笑着朝齐墨笑了笑,想缓解一下齐墨的僵硬,可齐墨却丝毫的没有任何的表情改变,要夏侯淳不得不摇头一脸的无力样子,莫名的觉得法乏力。
“没你想的那么严重,你不用我要怎么样你老婆一样,你看我像是那么不近人情的人么?”夏侯淳说着拍了一下齐墨的肩膀,齐墨这才转开了脸目光深邃的看向了茶几上空空的地方,口气平静,却带着不能释怀的落寞。
“夏侯,情柔的时候我都没这么的心碎过,虽然也曾经心痛的不能自抑,可却没觉得自己是个混蛋,没觉得自己没用,就算是心痛了,也还能感觉到自己还活着,可现在我觉得我就死了一样,看着宝珠躺在床上连点反应都没有,我就惶恐不安的不行,晚上都不敢闭上眼睛,担心一闭上眼睛再睁开人就走了。
不瞒你,昨天晚上我还半夜醒过来试探过宝珠的气息,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那么做,就是突然的就醒了,然后就把手放在宝珠的鼻息下试了试,知道宝珠还活着就好像心踏实了很多,可是却还是不敢睡,总担心着什么。
这么多年了,你和我也有十几年的交情了,我什么时候怕过你还不知道么?
情柔的离开是让我一蹶不振过,可却没要我丧失掉活着的希望,可就在昨天,我看着宝珠毫无声息的时候,我就想过要是宝珠走了,我就也活到头了。
我不是说着玩,我甚至都想好我父母以后终老的地方了。
‘爱情’这个东西我向来看的很重,不是说我这个人挑剔,重感情,也不是我不甘心曾经的背弃,我就是,就是没办法正视宝珠扔下我一个人。
以前我没觉得时间对我而言有多重要,总觉得生活无非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年轻的时候觉得时间过得慢,不知道去珍惜,情柔的离开让我对男女之间的感情也一度产生了质疑,虽然从来没说出来过,可潜意识里是不再相信了。
你也知道宝珠的出现对我来说是个意外,我并不满意我和宝珠之间的这段姻缘,要不是给逼上了梁山,说什么也不可能和一个傻子走到一块。
可人就是这么的奇怪,特别是男人,就喜欢敬酒不吃吃罚酒,上赶着怎么都不愿意,可要是人家不理你了,反倒是觉得非她不可了。
夏侯,你性子和我不一样,交过的女人可能比你衣柜里的衣服都多,但你扪心自问,你其中真就都喜欢过么?
人与人不同,这就是人与人最大的不同。
宝珠一开始要是个健全的人可能我不会这么排斥,可话说回来要是宝珠一开始就是个健全的人我和她也走不到现在。
几个月的相处要说是半点的感情没有,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我一个大男人一不坦荡,二不担当,什么事一转身就把一个女人给撇下了。
我觉得我不是人,觉得我窝囊没用,觉的我就是个混蛋。
好好的日子我不过,我非要闹腾什么离婚,还是三番两次的闹腾,我觉得我欠了她的,觉得亏心!
我不乐意就一拍屁股走人了,扔下她一个人傻子在家里,一大摊子的糟乱事情给她。
她不是个傻的无可救药的人,可傻起来却一根筋,想什么就是什么。
第一次我离开她妈摆了我一道,可第二次我离婚她却说什么都要找我,我不在国内却知道的一清二楚,她整天的都站在风寒里等着我,一等就是一天,公司里等不到我就去我爸妈那里等,晕过去了还是对我念念不忘。
他城相遇我不管怎么对她,对着她冷着脸,她都半点怨怼都没有,就是一心一意的要跟着我,要找我。
看着她站在我面前,看着她不屈不挠的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我就会想是不是就因为是个傻子,才会如此的待我?
她是个残缺的女人,我总是在心里提醒自己,可是真爱上的时候却什么都能给忘了。
孩子没了我恨得她要死,可却更加的恨自己,那是她身上的一块肉,她不知道要有多疼。
她不醒我怕,她醒我也怕,怕她跟我哭,更怕说孩子的事情,我都不知道该是埋怨还是该是心疼。
从来没这么的焦虑彷徨过,这种心情只在她的身上出现过。
她对我而言就像是个孩子,什么事情不听话了哄哄就没事了,实在是哄不好一瞪眼睛,或者是大声的吼她一句,她就安静的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做事情我见过不少用心的女人,也见过不少干练的女人,可我却从来没见过有那个女人能把一件事情做的比男人还出色,不是说其他的女人做不好,只是什么事情她做了我眼里就不能在又其他的人了。
她喜欢使小性子,可是说起话却字字珠玑,一针见血,丝毫不见破绽,时常的我都在心里暗暗佩服。
她就像是一个时刻在提醒我不要把事情搞砸的人,敢指着我的鼻子数落我,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指手画脚,更对我拳打脚踢。
其他女人不会做的事情她都会做,她是傻,可也傻的也独一无二,傻的这世界上就她这么一个傻子了,我真不敢相信她要是突然的不在我身边了,我会变成什么样,我的世界又会什么样。
夏侯……”齐墨说着看向了夏侯淳,淡淡的目光流动着无法释怀的伤痛,夏侯淳有些怔愣,没想过好友是真的爱上了唐宝珠,一直就以为是在找一份救赎,一份能够把自己从过去那份感情旋窝中拉出来的救赎,却没想到是真的爱上了。
“她爱我从没有迟疑,坚定至今,我不想负了她!”齐墨说着突然转开了脸,勉强的笑了笑,苍白的嘴唇笑的萧瑟,连那张脸都少了往日的神彩,眉目间刻画着萧条。
“有你这句话我也放心了,这么多年了,我还真担心你深陷在过去的泥潭里出不来,早知道你走出来了,我何苦还整天的拉着你出去苦哈哈的喝酒买醉,都把我的大好青春给耽搁了,弄得我现在还孤家寡人一个,你到是好自动送上门了一个,我怎么就没你这么好的命,要是我也有这种命少活几年我也乐意了。”夏侯淳说着还拍了拍齐墨的肩膀,齐墨低头无力的笑了笑,什么都没说,就是想着唐宝珠的那张小脸。
“其实你也不用担心,我说问题在这里,不是说这里有问题。”夏侯淳说着又抬起左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齐墨转过脸不由得沉吟想了想,撩起了深邃的眸子等待起了夏侯淳的下文。
“我记得你说过唐宝珠不是先天的残障人士,很可能是先前感情上受到了什么刺激才会导致了潜意识里的自我封闭,才会变成了一个什么事情都模模糊糊的人。
经过我的研究,结合如今的状况,我的初步认定是她想起来了什么,或者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潜意识封存的一些记忆很活跃,正在源源不断的恢复,但是也不敢完全的确定,具体是怎么样的一回事还要等人醒了再具体的观察,但是我老师和我的看法一样,他是脑神经科的专家,相对我已经是个超级权威了。
但是你要有心理准备,这种情况在医学方面称之为潜意识神经麻痹症,字面上的意思就是是一种神经疾病,而不是你所说的傻,而这种疾病有一种很叫人没有办法解析的病灶关联体。
百分之六十的人在忘记某些事情的同时会回到自己虚幻出来的世界里,而这些虚幻的世界一旦被现实曾发生过的事情取代,这些虚幻就会消失,甚至全部的从脑海里抹掉。
这种现象很常见,而且也很奇怪,医学界至今都还没有找到是什么原因,但是有一部分的专家认为是病人有意让另外的一部分记忆抹掉。
你应该了解,精神科的疾病在临床已经归于精神病患者,而且一部分人是属于神经分裂综合疾病,也就是说这算是一种精神病。”一边观察着好友的情绪变化,夏侯淳一边说,俊朗的脸也显得几分的无力,但看到了齐墨没有多少情绪变化的脸,心里也猜到了齐墨早就知道这些。
“人的精神能量一直是来源于一个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有多强,科学研究证明越是内心强大的人,所承受外在来的压力和转变就越强,相反内心越是脆弱的人,承受的压力和转变也就越是弱。
但是什么事情都是正反两面的,这是一个必然的现象,弱的那些人经常的承受不了压力,甚至是对我们而言来说微不足道的压力,在那些内心世界比较脆弱的人而言,都是一个沉重的打击,马上就要发泄出来,然后慢慢的平衡。
这种内心脆弱的人用这种方式给自己减压,应对一些突然发生的事情,我们医学界认为这是一种极其好的解压方式。
换成另一种,也就是我们这种内心承受能力比较强大的人,面对任何的事情都有极强的心理承受能力,甚至可以开导自己,轻易的化解这些对我们而言完全不是压力或者是转变,可是科学验证表明,我们这种人却是最不能承受巨大创伤与打击的人。
一旦我们这种人遇到了一个自己无法接受的事情,又不能说出来发泄的时候,更不懂得用任何的方式爆发出来,我们的心就会像是一个正缓缓胀起的气球,它可以慢慢的膨胀,挤压多少年,也可以突然的就长大,最后突然爆开。
你应该明白这个气球突然爆开的后果,是会摧毁人类的最后一道平衡力,就像是穿透强高压线的炸弹一样威力无穷,而承载这颗炸弹的宿主得到的竟是聚到的精神创伤。
我已经和我的老师拿了一份这样的资料,针对宝珠的情况进行的研究,宝珠的病在头上,但是也在心上。
心脑科我不够权威,找了几个上学时候的几个同学给你问了一下,宝珠的这种情况是最轻的一种,病发的时候很突然只是将自己不愿意记住的一部分记忆封存了起来,用一种幻想的方式在这个世界上生存,并且为了不让自己在受到伤害用特别的方式保护了起来。
但是这也是精神分裂症的一种,只是相对于那些精神上分裂出了两个或者是几个的人,相对情况要稳定也好一些。
但是这种精神分裂症有一个潜在的危险性,就是一旦病情有所恶化或者是有所好转,发生的病情突然转变也同样如同一开始发病的时候,会要人无法预计。
有可能严重,也有可能好转,有些病人甚至因为分不清自己到底是那一个人而神经错乱,也有人因为回忆起以前的事情而忘记了后来发生的事情,更有甚者什么都忘记了,记忆库严重损伤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刚刚说宝珠的病在这里就是这个意思,醒过来是必然的事情,宝珠的检查报告我已经看过,基本上没有脑损伤的症状,而且脑神经的运作也都正常,除了记忆库有些活跃,其他的地方都没有异常的发现。
要是我没有猜错,宝珠可能是回忆起了什么事情,只是还没有回忆完所以才没有马上醒过来,但是……”说着夏侯淳犹豫了,而齐墨却转开脸漠然的看向了前方,低了低头,声音有些沙哑:“但是有可能一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也有可能是……”
“也有可能是现在和过去都想起来了,因为无法承受跟家的不能自抑,引起脑神经的错乱,情况更严重。”齐墨已经完全的听清楚好友的话了,这个还会不明白么,是要自己要有承受的能力,别太执着这些,可他怎么会不执着,折腾了这么久,好容易抱得美人归,修成了正果,结果一场无妄之灾就结束了千百年修来的缘分,他怎么能看得开?
可想到醒来后唐宝珠会错乱无法接受的样子,齐墨的心就瑟瑟的轻颤,他怎么舍得!
“没有其他的办法了?”齐墨说着看向了好友夏侯淳,夏侯淳只给出了一个摇头的动作,也就是说没有其他的办法。
“我知道了。”齐墨说着起身朝着那堆他和唐宝珠的行李走了过去,人还没醒醒来之后是个什么样子也还是个未知,如果真要面对什么,他宁愿是什么都忘记了,只要是对唐宝珠好他就什么都愿意。
与其要面对醒来后混乱到不能接受的唐宝珠,还不如就什么都忘记,或者是单纯的把他给忘记了,只要她好,一切就都是晴天。
弯腰齐墨把楼下的行李提着到了楼上,夏侯淳回头看了一眼齐墨,竟有种齐墨就是个悲哀额承载体。
十年前被情柔就那么的扔下了,想不到十年后悲剧又要重演,真不知道这人上辈子是欠了谁的情谁的债了,这辈子纷乱不休。
夏侯淳没什么神情可做,私人诊所为了齐墨已经歇业了,那个没良心的女人他也不要了,他为了那个女人都悔过自信了,三个月都不沾荤腥了,结果她还是跟着别人走了,说齐墨苦,他就不苦了。
还真就是应了那句话了,是朋友就同甘共苦!
起身夏侯淳拿了齐墨别墅的座机打了两个电话出去,叫了一个帮佣过来,又去厨房准备了一会,既然自己也没什么事,还不想回家,索性就留下好了,好友的别墅也够大,多他一个也不多,楼上的那个还没醒,他也回去的不放心,与其要齐墨没事就给他添麻烦,倒不如守着麻烦,也省的来回费心费力的跑了。
厨房里收拾了一番,楼下就过来人了,进门的不是别人正是夏侯淳的佣人和平时在诊所里的助手,一个进门负责打扫,一个则是给夏侯淳把自己平时给人看病的东西送过来。
打发了助手夏侯淳安排了一下帮佣该做的事情,特别交代楼上就不要去了,有什么事情和他说,免得佣人做的不好,连带着他一块给正难平思绪的人给轰出去。
没事了夏侯淳才坐到楼下的沙发上看电视,看书,等着楼上的随叫随到,累了索性就拿条被子在楼下的沙发上将就的睡。
……
楼上的齐墨从进了卧室的门开始就深情的望着睡在床上像是很安逸的人,坐下了就拉着唐宝珠的手在手里暖着,觉得不够暖就坐到床上给唐宝珠暖,再不够就脱了衣服上床给暖。
齐墨自始至终都什么都没说过,深情的双眼却始终没什么休息。
齐墨不愿意想唐宝珠醒来的样子,只是有些心疼唐宝珠此时的身体,太冷了,冷的都不像是一个活人的身体。
深夜的时候齐墨在唐宝珠的耳边说起了情话,说起了两个人遇见后的点点滴滴,齐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是害怕还是怎么样,就是沙哑着在唐宝珠的耳畔说着。
累了齐墨才亲了亲脸色苍白的唐宝珠,闭上双眼,可刚刚闭上齐墨就又醒了,醒了就再也睡不着了,直到临近早上的时候齐墨看着天亮了,才闭上了眼睛睡了一会。
……
唐宝珠醒来的时候齐墨搂着她正睡着,苍白的脸要唐宝珠微微的蹙眉,仔细的看了一会齐墨刀削斧凿一般的轮廓才低头看向了被子里齐墨平摊在她小腹上的那只手。
齐墨的手很暖,又在唐宝珠的小腹上放了一个晚上,唐宝珠能感觉到齐墨手心里源源不断的热量,可看了一会却双眼漠然无波的转向了窗户上刺眼而明亮的折射光芒。
隐约的,唐宝珠能听见海潮涌来的声音,脑海中若隐若现中一副蔚蓝大海的画面,思绪久久不散。
看了一会唐宝珠转过脸默然的看了一眼搂着自己,敷贴着脸的人,再一次打量了一会才伸手轻轻的推开了齐墨的脸,抬起手把齐墨的手也拿开了。
齐墨虽然是刚刚睡着,可连日来的疲倦与心力交瘁让齐墨已经倍感疲惫,别说是齐墨,就是换成了个精力旺盛的猛兽也该累了。
要是平时齐墨被推开现也早就醒了,怀里只要是一有动静齐墨就知道,可今天齐墨却丝毫的没有什么反应。
唐宝珠推开了齐墨也没有看过一眼,起身便下了床,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上,竟然连内衣都没有穿,唐宝珠这才脸色有些难以琢磨的情绪一闪而过,转身走去了柜子的前面拉开了柜门,在柜子里找了一件看上去她觉得顺眼,齐墨的外套披在了身上,转身穿上了齐墨的拖鞋直接去了卧室的门口。
推开了门丝毫不见犹豫的朝着门外走去,而齐墨却还沉睡在床上没有半点醒来的迹象。
出了门唐宝珠左右的看了一眼,就像是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地方一样,漠然的双眼在别墅的楼上左右的看了一遍,之后才迈步朝着下楼的台阶走去,一边走一边抬起手握着楼梯的扶手,拿起来再自然而从容的落下,脚步缓慢平静,深情淡然无波,而眼神却一直平静的看着别墅里的每一个地方。
唐宝珠醒的时候已经是八点钟了,在春天来说其实已经不早了,她是太太睡到什么时候当然是没人管,更何况现在她是病人谁敢打扰她?
但佣人可是一早就起来忙碌了,早已经在厨房里准备好了饭菜,就等着楼上的人起来吃早饭呢,这时候已经在厨房里等了有一会了,正打算出来问问夏侯淳什么时候开饭,还是她先去做其他的事情。
佣人也是有点初来乍到什么都给束缚着一样,加上他们先生一番的叮嘱,这就更不敢胡乱得做什么了。
可一大早就起来做早餐的佣人也等了有一会了,楼上的不管是吃不吃,这楼下的可是给她薪水的衣食父母,她总要问问这个楼下的吃不吃,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这个时间先生也该醒了,佣人才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结果一出来就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女人从楼上面无表情,脸色苍白的看着她,走起路还无声无息的,这要是不吓个好歹都浪费了唐宝珠的那张副扮鬼的样子了,当即就吓得啊的一声,手里的果盘也因为受了惊吓啪的一声应声落地。
唐宝珠的脸上一抹不解,注视着对方的眼神只是轻轻的流动了一下,便转身毫无表情的朝着楼下的别墅门口走去了,给吓醒的夏侯淳一醒来就抱着被子坐在了沙发上,刚想要问问怎么一回事,就见鬼了一样看到了正走向门口的唐宝珠。
感觉到有个人膛目结舌的看着她,唐宝珠才转身看向了沙发上抱着被子正目瞪口呆的夏侯淳,看了半响却始终没有半点的表情,夏侯淳这才想起来什么,起身马上和唐宝珠解释了起来。
“我是齐墨的好朋友,以前我们见过。”夏侯淳觉的自己就跟个白痴一样,连齐墨都不认识了,还能认识他么?
解释不清楚夏侯淳马上看向了楼上,声音不是很大的叫了一声:“齐墨!”
看着夏侯淳看着自己却朝着楼上喊,唐宝珠没什么表情转身就朝着别墅的门口走去了,结果夏侯淳一下就给吓得的脸都白了,朝着惊魂未定的佣人马上比划了一个跟着的手势,飞快的就朝着楼上跑了过去。
夏侯淳进齐墨门的时候齐墨也已经猛然的从床上惊醒下了床,正朝着门口走,结果两个人还撞了个面对面。
“人呢?”一见面齐墨不等夏侯淳开口就迫不及待的问,夏侯淳连话都说不出来,马上朝着楼下指了指,齐墨也不说话推开了夏侯淳就朝着楼下追了过去,可下楼齐墨还是晚了一步,唐宝珠已经离开了别墅。
没来的及穿衣服穿鞋,齐墨直接就追出了别墅,是夏侯淳把自己的外套快一把拿了起来扔给了齐墨:“她穿的太少。”
齐墨这才想起来,握着夏侯淳的外套就追了出去,连双鞋都没穿。
出了门齐墨马上在周围四处的看,结果竟然在不远的地方看到了正在朝着他招手的帮佣,齐墨见过夏侯淳的佣人,不难认出来,一看到不多想就跑了过去,而跑过去的时候唐宝珠已经漠然的迎着风站在了海边上。
春天的海风还很冷,连齐墨都觉得凄冷的透骨,而唐宝珠却半点的反应都没有,就那样萧瑟的迎着海上吹来的海风站着,双眼漠然无波的凝望着海上涌着海浪的地方。
齐墨的呼吸有些混乱,心跳也如雷鸣一般的剧烈,可还是稳着脚步靠近了站在海边的唐宝珠。
“别过来,我不想伤害你!”然而当齐墨就要走到唐宝珠身边,把手里的外套给唐宝珠裹在身上的时候,唐宝珠却漠然无波的开了口,却不曾转过脸看一眼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