囊盘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始知伶俐不如痴 > 第三十回:琴边衾里总无缘

第三十回:琴边衾里总无缘(1 / 1)

“旁人玩笑倒还罢了,怎么连你也不懂我的心?你说一句,只比旁人说上十句八句还要可恶”,他这才又牵了我的手,垂眸略带责备的轻嗔道:“你只管放心,我以后更会千倍万倍的对你好,便是太子妻妹,也不能任她欺侮了你,叫你受半点委屈”。

他一字一句说的真诚,我默默依在他胸前,忽然而至的温暖踏实只一瞬便掩去心中的黯然,反手将他抱住,我轻声道:“只是这几日我出入不便,你也不要多想,十三爷说了,自不会对你我之事袖手旁观,只是需着等上些时候”。

我喃喃的话使得他清澄明净的眼底泛起的希冀而耀眼闪烁,我缓缓敛下眉目,此时多想松口告诉他真相,却只能咬牙忍住。这样的苦楚便让我一个人承担吧,毕竟在阴谋纷呈踏至的北京城内,以我二人之力,又是如何扭转已定的时局,如若不慎,葬命的永远都不会只我一人。我从没有哪一刻,是像现在这样的理解宛姨。

只是想到九阿哥的频频利用,两年来的辛苦筹谋被他随意一句话便要被无端改变的愤怒和不甘,我心底泛起从未有过的绝望无力之感,看着怀中清澈干净的少年,想到从此再无相守的可能,我握紧双拳,带着些许不舍,俯身捧起他白皙滑腻的脸庞,在他不解的视线下,对着那水嫩的红唇便吻了下去,慢吮轻咬。

之后复又起身,我褪了马甲比肩,摸索着解开了上身的双滚双挂琵琶襟小褂的暗扣,手掌一撩,雪白胸脯上裹得绣工精致的鸳鸯戏水藕色肚兜便呈现眼前,包裹在其内的翘楚柔软的滚圆经寒风入侵瞬间耸立。

他如同琉璃色清澈的眸底蓦然加深,喘息变重,紧抱住我低声喃喃道:“纵是这样抱着你,却总觉着你即可便要消失一般,叫我心中慌得很”。

“你且放心,我说过的话总是算数的”,我口是心非的诱哄他,长吸一口气,抛去了一切顾忌杂念,跪卧在他面前的软榻上,扬眸看他,缓缓抚上那些微红肿的唇瓣,不再踟蹰犹豫,重又探头含住狠狠的吮吸,有温热的泪滴从唇角滑落,我胡乱的提手揩去脸上的温热,一面握上他那微微颤抖的冰凉指尖,顺着我的腰际缓缓向上探去,直到抚上胸前那滑嫩的肌肤,往上一探便到了锁骨。

带着那一腔难以发泄的不甘,愤怒和倔强,只觉的我便是一个出身卑微的奴才,命不能自主,可也不该任由九阿哥他们这样随心揉捏。

我牵引着他正待继续,不想他却猛然将我攥进怀中,毫无章法的从我的下颌只啃到胸前锁骨处,然后生生止住,额头闷在我的胸前,轻声低喘着,复又抬起情欲翻滚的眼眸,深深的望着我,分外诚恳的道:“你只管放心,不论你多早晚进府,我都等着”。

只待自己身体平复,愧疚的垂着视线,不待我回答,已挣扎着帮我穿好小褂,罩了比肩,咬了咬下唇,脸上已飞了彩霞,方扭捏的道:“待到你进了府,咱们便这一生都不分离,剩下的事,到时再做好不好?”。

我掩住心中惆怅的情绪,又怕他会瞧出端倪,佯装着轻笑着点头应是,不顾他脸上的欣喜,将他拥进怀中,苦涩不堪之际是莫名的释然,这个清新绝世的少年,即便我们终将陌路,却不枉费我这一腔深情托付,他与我前世接触过的男子是不同的,总值的我在以后离开的日子里,慢慢回味铭记。

看他清澈的眸底是对未来充满了希冀,我垂眸掩去其中的苦涩,歪在他怀中安抚着他,做惯常的道别,之后才坐着小轿回柳宅。

出府时天已渐晚,也不敢在柳宅留饭,刚乘了小轿进到府内二角门处停下,一掀帘便见纤云,弄巧正满脸着急的张望,看是我忙上前扶我下轿,亦不忘低声嗔怪道:“姑娘怎么这早晚才回来,福晋打发人问了两三次了,现如今正在咱们院中等着呢”。

我一惊迈起的步子顿时止住,却听她继续道:“福晋申时便着人来问,奴才们还道姑娘片刻即回,因此只以姑娘歇觉推脱,未说实话,谁知她三番两次叫人来问,却见过了酉时尚还未回,便问罪来了”。

我微微颔首,默默示意我已知道,心中却不免有些疑虑,思索着乌拉那拉氏此番的目的,才不过刚刚见九阿哥一面,难道便已是事情败露,故而兴师问罪来了?若真是如此,我倒不如借她之手除了九阿哥设在我身边的暗线,暂且算是表表忠心的投名状。

果然刚踏进院中,便见有四个面生的丫鬟安静的守在檐下,我忙揽裙快走几步,任守卫的丫鬟打帘,俯身迈了进去,见乌拉那拉氏一身品月色绣金牡丹贡缎琵琶襟旗装,稳坐在正堂的黄花梨木雕海棠玫瑰椅上,屋内只留了白颦,青芜两个近侍心腹守着。

我揽着裙摆走至正中跪下,双手置地,一叩而下:“福晋吉祥”。

她只慢条斯理的抚了抚扣在指尖上的玳瑁嵌米珠团寿护甲,端丽清雅的脸上丝毫没有因长久等待的不耐和焦急,婉婉笑道:“见上你一面真真不易,你出去这一趟可还尽兴?”。

我伏跪在地,一时摸不清她的用意,未敢起身,“奴才着实是要事在身,一时着急忘了时辰,并非有意轻慢,叫福晋苦等的”。

“你不比咱们府上的奴才自来便约束的紧,便是进出府中,也比旁人通融些”,她别有深意的看我一眼,蹙了蹙眉,雍容华贵的脸上笑容不减,秀唇轻启道:“纵是再着急也不该擅自离府,连贴身近侍都不顾的,若真是出了闪失,便是九爷不计较,可叫我如何同贝勒爷交代”。

她搭着丫髻袅娜起身走来,低了低身子,探到我面前,额上大拉翅的金线流苏垂下,其下秀窄的眉毛蹙起,轻笑婉约,贵气雍容的气势十足,“还是贝勒爷素日里太过于宽宥你了,才教你养成这样肆无忌惮的性子”。

“奴才不敢”,我只看了一眼便敛下了眉目,又复以额抵地,故作惶恐道,“奴才与花枝巷的柳夫人自来交好,今听她身子不适急着出府,这才未及请示,若是带累了福晋,真真是奴才该死了!!!”。

“我受不受累原没什么相干”,她挑眉敛了笑,面上的温婉之意净褪,以丝毫不逊于四阿哥的凌厉与威严,一字一顿道:“且不论你是谁的人,只需记住,要你生,要你死,也不过贝勒爷一句话,他终是咱们的爷,你莫要仗着他的宠爱,次次放肆,你若真是一心寻死,他也未必救得了你!!!”。

“福晋的教导,奴才记下了,日后定然谨遵教诲,再不敢自作主张了”,我低头顺目的再次俯身跪拜,说的真诚,一字一顿如同发自肺腑深处,脑上却是止不住渗出了冷汗,我不过刚刚见了九阿哥一面,不想她立时便知道了,这偌大的北京城内,真是处处有暗线,时时有玄机,原以为自己行的谨慎,却不想一着不慎便能叫人瞧出端倪。

“不敢那是最好”,她收了身,呵呵冷笑,只一瞬之际,艳丽的脸庞已复先前的温婉雍容,似乎方才的飞扬气场只是我的错觉,她以不甚在意的口吻淡然道:“起来吧,你这样目无规矩,若是不罚,又恐府中他人效仿,罚禁闭两日,另抄《女德》五遍,祠堂自有笔墨,白颦,领她去吧”。

我忙垂头轻应,恭敬的揽裙起身,跟了眼前的精装旗服丫髻,默默的向后院的祠堂走去,心中却不免起疑,我并不是府上的侍妾,祠堂哪里是我能去的地方,我偷溜出府此番也非首例,怎么单单这次她倒兴师动众起来,难不成是有其他的暗示?

我心绪一怔,行至一人迹罕至处,故意放慢脚步,轻声道:“我有些话想要托白颦姐姐代为转达福晋”,见她止住步子方才继续道:“还请福晋多多遣人去瑾瑜院看着,可否有些不安分的丫鬟!!”。

“李姑娘这是什么意思?”她噙一缕微笑在嘴角,恰到好处的恭敬带着淡淡笑意很有乌拉那拉氏的真传。

我会意一笑,趁着笑意尚未凝滞在靥上,便淡淡地道:“也并没有旁的意思,只是觉着我这几日受禁,院中丫头不免躁动难安,若能得福晋管教,叫她们见见世面,反倒是她们的造化,也好让我安心了”。

“这是自然的,瑾瑜院的那些奴才,姑娘若是镇不住,我们福晋是一府主母,难免要代为立立规矩的”,她满脸堆笑的向我欠身施礼,“姑娘快些走,也好叫奴才早些回去复命”。

最新小说: 开局签到西游送太乙真人 八零好福妻 炮灰王妃今天洗白了吗 团宠小祖宗九百岁 我靠着茶里茶气嫁给了豪门大佬 从木叶开始的宇智波琴川 成为反派得不到的黑月光 穿越从语文书开始 谍海偷天 九零福运小俏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