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我还是和你说了吧。”空示意河山坐下,河山一边坐一边催促道,“有话快说,别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好像我求你说似的。”
“或许是吧。”空笑了笑,对河山的态度也不生气,遣散了守卫士兵,方才开口说道,“只是这件事错综复杂,要说就要从三年前说起。三年前的某一天,林虚一剑第一次同时传唤了我、昆仑、先锋……”
“能不能直接说重点。”河山对这份所谓的机密并不感兴趣,催促道,“你直接点,别总是这么闷骚。”
“你别急,听我慢慢说。”空笑了笑,继续说道,“林虚一剑带我们去了一个地方,也就是他平时修炼之所——云山。云山虽然风景秀丽,却缠绕着怨恨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我们五个人围坐在山间的一座茶亭,各自聊了这些年来的战绩,林虚一剑似乎也对我们十分满意。
就这样,我们从朝阳聊到夕阳,该聊的差不多都聊完了,不该聊的也聊的不少,但在此期间,林虚一剑只是侧耳倾听,未发一言。因为他行事乖僻是有目共睹的,我们虽然走的亲密,却也不敢多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是,就当我们与他告辞之际,他终于开口了,问道,‘各位兄弟,你们可知道为兄今日传唤你们集聚一堂所为何事?’”先锋向来心直口快,见林虚一剑放下身段以兄弟想称便放肆了起来,说,‘林兄有话直说,暮色四合,夜路可不好走。’”而林虚一剑似乎也不想绕弯子,听他这么说当即就笑了,道,‘那我就直说了。’然后他……”
河山对空的这种叙事方式很是不满,有些嘲讽地说,“空兄还真是好记忆,三年前发生的事仿佛就像昨天发生的,历历在目啊。”
“能历历在目,必是刻骨铭心了。”空不置可否,不顾河山的嘲讽继续说道,“你先别打岔,我与你说的这件事很重要,你不想听也是可以的,只不过你会因此而再也见不到林夕了。”
河山一听,怒道,“你威胁我?”
空一愣,继而哈哈大笑,解释说,“我只能告诉你林夕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其他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了。林虚一剑要在七月七日也就是明天,要以血祭剑,解除赤烈剑的封印。并且,我偶然得知,这件所谓的大事需要林夕的鲜血开启。我本不信林虚一剑会虎毒食子,可是,那天我听到林夕与你说的那番话时,我才确定这件事是真的。并且,林夕似乎知道内情。”
此时的河山有如遭受晴天霹雳,大声吼道,“你说什么?林虚一剑要害林夕?开什么玩笑呢。”
空瞪了他一眼,说,“你跟我吼什么?我跟你说还错了是吧。那好,我不说了,你爱怎样怎样吧。”
“哼。”河山责怪道,“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说,你有当我是朋友么?”河山越说越生气,道,“算了,这件事以后再找你算账,我先去把林虚一剑揍飞掉。”
“你当林虚一剑是草做的么?”空冷哼一声,说,“就算你能干掉他,但你知道林夕现在在哪里么?”
“她在哪里?”
“魔法阵中。“空也不激他了,解释道,”所以我才说,就算你干掉了林虚一剑,也救不了林夕的,魔法阵早已启动,终止它的唯一的办法是……”
河山咬了咬嘴唇,说,“继续往下说啊。”
空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刚才你应该也遇到人仁了吧?”
“嗯。”河山点了点头,问道,“那九十九对夫妻也是祭品?”
空点了点头,说,“之前我说的三年前,准确来说应该是翼元1502年七月七日,他说他要劈开时空之锁,连接魔界之门,让世界重归混沌。”
“什么是时空之锁?”河山很是吃惊,问道,“‘让世界重归混沌’又是什么意思?”
“咦?”看到河山这副反应,空似乎比他更吃惊,试探地问道,“你身为五老的关门弟子,竟然会不知道‘时空之锁’?”
河山疑惑的摇了摇头,说,“从来没听说过‘时空之锁’这个名词,更不说知道了解了。”
“那好吧。”空叹了口气,说,“看来你对我们幻界并不了解啊。‘时空之锁’又名‘梦之结’,相当于我们风雪之城的保护膜,是上古时代幻术之祖们的无上幻术阵,并不是实际存在,却又是无处不在。”
“无上幻术?”河山想了想,说,“莫非‘时空之锁’便是‘风雪之城’的结界。”
“这是个可怕的猜测。”空笑了笑,说,“不愧是五老的弟子,居然一下子就明白了,只是如果事实真是如此,那就真是悲哀了。”
“可是,林虚一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这也是我始终想不通的地方。”空站起身来,说,“该说的我都说了,不该说的我也说了,我说这些的目的我想你也应该猜到一二了吧。”
“竟然会有这种事?”河山感到不可置信,说,“原来林夕早已知道林虚一剑会拿她祭剑,所以才……所以才编造了个什么狗屁王子的笑话,呵,我也真是太傻了,居然信以为真。”
空微微摇头,接着说道,“当时,林虚一剑要求我们分头去找九十九至少一方的生辰是七月七日的年轻夫妇,说是要在三年后举行盛典……”
“我不想听这个。”河山两眼通红,揪住空的衣领,说,“带我去见林夕,现在就去。”
空没有反抗,只是轻轻地说,“林虚一剑可怕至极,你去只能是自寻死路,起不到任何作用。”
“空,别让我把话说第二遍。”
“你先冷静一些。”空将他的手甩开了,说,“今天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些,就是希望你能将林夕救出来。而且我也说了,你要救林夕,最为关键的是要终止那魔法阵,而终止魔法阵的唯一办法是毁掉赤烈剑。”
“那……。”河山有些崩溃了,说,“那你就快带我去啊,毁掉那什么赤烈剑不就好了。”
“哪有那么简单。”空叹了叹气,说,“赤烈剑被林虚一剑寸步不离的带在身上,而且我见过林虚一剑的实力,你不是他的对手。”
河山搓了搓脸,努力的使自己冷静下来,说,“好吧,那你说我要怎么办?”
“对付林虚一剑,只能智取,不能力敌。”空做了个安静的手势,说,“等等,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