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不要伤心了,我不敢你做出的决定是对是错,我也不敢我要支持你什么,但最起码你的出发是为二爷好。嗨!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好了嫂子,你就直吧,你要我做什么吧,只要我能做到的,我尽力,但我不敢保证能办成!”黑子这一番话,并非是在支持宛若,而是被宛若这种设身处地的为老姚的传承子嗣的精神感动了!至于对错,他是摇摆不定的,几千年的伦理道德闻所未闻这样的先例,事通,但理不通,理通了,但事行不通!
这世上最不能割舍的就是感情,父母与儿女之间的感情,自己的孩子即便是再无能无奈没有出息,自己的父母即便是再没有能力供养儿女,一个家庭就是再落魄,但维系一个完整家的纽带就是感情;夫妻间就是有再大的矛盾,吵闹的时候所表现出来的那种咬牙切齿势不两立的劲头,给人的感觉就是再“吹灯拔蜡”树倒猢狲散,但吵过闹过,他们还是要同眠共枕同吃一锅饭,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维系他们赖以生存的家的观念,还是离不了以家为中心的永远都不变味的感情所致!
杨婉若为了寻求真爱,她义无反顾的离开了生她养她父母,离开了从就陪伴她的家。她这种敢于放弃高贵的身份,不顾家人的反对,放弃了一切,抛弃了一切,孤身一人,于亲生父母的情感而不顾,屈尊委身于一个居无定所的流浪汉,这些我们不但能理解,还能从心底里能升腾起无限的敬佩和尊重,那我们又为什么不能体察她这种看似叛逆,但又敢于把情感视若生命的女人做出的这样痛苦的抉择哪?而不能得到我们的理解哪?我们不难想象一个女人在做出这种抉择的时候,她的内心的那份痛苦的挣扎和无奈,那是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呀!
这是一种感情的升华,她把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感情诠释的能让所有的世人都为之动容!
“怎么着?难道我这样做不对吗?告诉你黑子,我虽是个女人,但我知道我应该做个什么样的女人!正因为我爱他,我才这样做,看似我现在是伤害了他的心,但当他抱上自己的孩子的时候,他定会明白一个女人的伟大!不但他要感激我,就是后代的子子孙孙都应该给我立碑杜撰!还乱七八糟的,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乱七八糟的吗?我问你黑子,这世上除了我杨婉若,谁还能做出这样‘乱七八糟’的事?她们不但毁了一个家庭的责任,还是人类的败类,她们连人都不配做!”杨婉若义正言辞的道。
“嫂子,你就你让我做什么吧!”黑子道。
“我要见一个人!”杨婉若道。
“谁?”黑子翻了半天白眼,也想不出来她要见谁。
“张荣凤!”杨婉若毫不犹豫的道!
“啊?你要见张荣凤?我没听错吧?!”黑子诧异的看着杨婉若道,他的脑子里也在这一刻在快速的转动着,冥想者宛若要见张荣凤的意图和动机!
黑子的思绪在此刻一下子飞到了当初杨婉若见到老姚的情景,飞到了杨婉若大闹张荣凤妓院的情景,飞到了俩人坐在黄包车对骂的情景,飞到了一个如愿以偿,一个悲痛欲绝万念俱焚的情景!那种水火不相容,老死不相往来的势不两立,不拼个你死我活决不罢休的情景,又一次幻影般的浮现在了黑子面前!
“对,我就是要见她!我找你来就是这个意思,只有你才能帮我这个忙!”杨婉若道。
黑子“哦”了一声便没了下文。这是个所有人都想知道的答案,从最初的老书记的逼问,到老姚的疑问,别管任何人都不知道她要见黑子的意思。她这个谜面包裹的太严实了,她这个包袱抖得太大了,任谁都不会想到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嗨嗨嗨,话呀?想什么了你黑子?有那么可怕吗?”杨婉若看着呆若木鸡的黑子问道。
“哎呦呀我的嫂子!你的每一句话都有如隔世一般触目惊心!你这又是什么意思?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人世间不曾有过的让人费解!这一切可都是天底下没人敢做没人想做的事呀!”黑子瞪大着眼睛道。
“少见多怪!亏你们还是干大事的人,就这破事就把你吓成这样了?”杨婉若藐视的看着黑子道。
“哎呦我的嫂子呀,这些压根都是哪跟哪不搭边的事,你找她要干嘛哪?”黑子哭丧着脸道。
“其它的你先别管,你要做的就是能让我见到她就行了,剩下的事我来做!”杨婉若很认真的道。
“你不怕她跟你拼命?”黑子问道。
“你见我怕过什么?只要你的心是正的,什么事你都不要怕,尽管去做就是了!我能做到,希望你也能做到!”杨婉若道。
“嫂子,句心里话,这件事我是真有顾虑呀,你知道她恨你都到了什么地步吗?自从她知道了你跟二爷结婚了,在她的心里什么都没有了,就只剩下对你的恨了!”黑子道。
“黑子,这是一件非常大的事,我必须要见她,只要我见了她,其它的事才能继续,否则一样事都没法进行!”杨婉若道。
“你找她的目的是什么?”黑子又问道。
“我过了,你只管让我见到她就行,事是我出的是我做的,一切我都承担,你什么都不要管!”杨婉若道。
“这事我要跟二爷商量一下,然后我再回答你!”黑子道。
“有用吗?我的话,我想做的事,你们就是商量了又如何哪?不要再耽误时间了,当务之急,让我尽快的见到她才是正确的!”杨婉若的态度是非常的坚定的,没有丝毫的犹豫!
她找张荣凤干嘛?道歉?有这个必要吗?这样不但得不到张荣凤的原谅,反而更会把矛盾激化,没有丁的作用!
根据她坚持要跟老姚离婚这件事来看,她冷不丁的提出要见张荣凤,这本来是一条被她堵死的路,她在这个时候把它挖开,其中定有破天荒的原因,否则是万万讲不通的!
她要让位?杨婉若不能跟二爷传宗接代,莫非她跟二爷离婚,是想把这个位置让给一直耿耿于怀怀的情敌?在任何人身上,这都是个非常荒谬的逻辑,但当你面对思维另类的杨婉若的时候,细想想是很符合逻辑的,也只有这样去解释,才是一种可能!
莫非真会是这样的?这样即能化解了矛盾,又能给二爷传宗接代?人人都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如此这般的大见识谁又能做得出来?
即便是这样,就算张荣凤听到了这个消息会狂喜的如愿以偿,但二爷能答应吗?他会怎么想哪?这种有违人伦道德的事,二爷会做吗?
处处都是难题呀!如此想来,杨婉若的离婚愿望好实现,张荣凤跟二爷相守一生的夙愿也好实现,但二爷面对这样的事时又会作何选择哪?假如二爷不同意跟杨婉若离婚,也不同意跟张荣凤结婚,那这个矛盾又怎么解决哪?
“嫂子,我好想知道你要做什么了,但困难重重呀,事情并不是像你想的那样容易!”黑子担心的道。
“你可真够婆婆妈妈的,我既然做了,我就有办法,你管那么多干嘛?你现在赶紧的领我去见张荣凤!”杨婉若道。
“那好吧,我答应你。但现在天色已晚,路很远,明天我一定带你去!”黑子道。
“不!你见了我,我了实情,就由不得你了!这个消息目前就你跟我知道,不能再让第三个人知道,否则会引出很多麻烦!耽误时间不,也不利于整个事件的推进!”杨婉若很严肃的道!
“整个事件的推进”?这句话又给黑子来了重重的一棒!
什么意思?什么叫“整个事件”?莫非除此之外杨婉若还有别的目的和动机?莫非这件事还跟其它的事有连带关系?那又是什么哪?
哎呦呦,这可愁死了一个在刀尖上舔血的人!黑子什么事没经过?黑子什么事没干过?什么样的艰难险阻没遇到过?用一句出生入死来形容他一都不为过!可现如今他面对着自己面前这个儒弱的纤纤女人,他束手无策了,他哑然了,傻子一般被彻底的摧垮了!
她的思维是那么的诡秘,她的行为是那样的另类,她的一切出发都是那么的让你捉摸不透,但又那么的让人既折服又疑问百出,让你在头和摇头之间,不由自主的跟着她走!
多么般配的一对呀!一个大智若愚,一个细腻缜密;一个能洞察一切,一个能从不可能的事把它变成可能;一个能事事都为大家着想,一个能把自己的情感舍去的干干净净,都无怨无悔!
“嫂子,路途遥远,全凭两条腿是没法去的呀!”黑子道。
“这个不用你操心,我早想好了,大壮爹就在家,我去找他让他跟我们走一趟就是了。”宛若道。
“嗨,好吧,我领你去!我都不知道我在做什么了,把你跟二爷撮合在一起的人是我,把你俩拆散的人也是我;我成全了一个人,毁了一个人;我让一个人幸福了,却换来了一个人的恨,这一切都好像是在做梦一样来回变幻着!走吧嫂子,走哪算哪吧!”黑子道。
“放心吧黑子,嫂子一辈子都会感激你的。”杨婉若道。
“是呀,你没有理由恨我呀!”黑子哭笑了笑道。
黑子没办法了,这可不是件事,他本想跟老姚商量一下这件事,杨婉若已经亮出了底牌,她的也句句在理,把此事告诉老姚只能耽误时间,事情还要做下去,与其那样做,倒不如顺从宛若的意思。
黑子当时想了想,还是宛若的那句话到了子上,有用吗?你反对又如何?即便是你坚持到底了,维系了夫妻的感情,能阻挡得了杨婉若的作为吗?保住了夫妻恩爱的名节,能保得住她对这件事的行动吗?
老姚得到这个信息一定会发怒的,一定会质问宛若的,一定会阻止她的行动的!但像宛若这样性格的人,你能奈她如何?施以一个大男人的威严?你就是打死她能让她回头吗?她所做的一切可都是为了你呀,你又凭什么对人家动粗呀,你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来服她,你能服的了她吗?
于情于理你都是被动的,一肚子的气你又能向谁撒哪?与其千方百计的阻止她,倒不如让她自己去碰壁,等此路不通了,她自然而然会放弃以前的想法和作为的,这样岂不是更好?
“抓紧时间吧!”黑子打好了注意,没加思索的,毅然决然的领着杨婉若去找张荣凤了,他倒要看看她能走到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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